王云瑶听后斥她:“以前没见你还有牌瘾,这才跟她们玩了多久呀,就染上这等恶习。”
聂青婉笑道:“我是觉得打牌挺好玩的。”
王云瑶翻白眼,心想,但凡是乐子,你都觉得好玩。
王云瑶不应声了,认真地给她穿戴好。
浣东和浣西端了银盆来,一个人伺候她漱洗,一个人去收拾龙床,等漱洗好,龙床整理罢,聂青婉就带上三个姑娘去了星宸宫。
李玉宸今天无事可做,昨晚上王云瑶来告知了李玉宸说夏途归并无大碍后李玉宸就宽心了,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还没起,龙阳宫就来了人,传婉贵妃的话,说让她今日不用去龙阳宫陪伴。
李玉宸听了,又倒头一睡,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吃了不早不午的半道子饭,就带上康心去看宁思贞。
宁思贞这几天一直没下床,裸骨差不多固定住了,现在也不用夹石板,就日日喝些药调理,再养个两三天,就能下床。
李玉宸过来看她,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宁思贞伤的是脚裸,不是手,躺了几天,实在是把手都快躺出霉味了,她就怂动李玉宸去找杨仪澜和袭宝珍,让她二人来凑个桌,搓会儿牌。
李玉宸嗤笑她:“养伤都不能让你安分。”
宁思贞笑道:“我要是安分了,那这西苑不得关门大吉了,快点去,好姐姐,我真的快闷坏了。”
李玉宸也知道西苑的这几个小主中就属宁思贞最爱玩牌,一日不摸牌都会手痒,这都快三天没摸到牌了,她不发疯才怪。
李玉宸笑着起身,认命地说道:“好好好,我去喊,今天好好陪你这个伤患乐一乐。”
宁思贞高兴地挥手:“快去快去。”
康心着实被宁思贞这模样逗笑了,噗嗤就笑出声。
宁思贞看她一眼,也不在意,轻咳着嗓子说:“康心,取笑我的后果就是一会儿我把你家娘娘的私房钱赢光,让她没钱给你们看赏。”
康心打趣道:“那我就来找小主你讨赏,小主你跟我家娘娘是姐妹呢,总不会连这点赏都不给吧?”
宁思贞一噎,指着康心,对李玉宸道:“你看看你这个丫环,小嘴多讨巧,变着方法挖我的钱贴给你。”
李玉宸一脸傲娇道:“我的丫环当然心向着我,叫你打着赢光我钱的心思,活该。”
宁思贞又一噎,哭笑不得地看一看李玉宸,又看一看康心,气急败坏地往床上一躺,生无可恋去了。
香泽见自家小主这样,也不上前劝,笑着把李玉宸和康心送出门,这才返回来,然后就看到自家小主已经在吃东西了。
香泽无语,却还是赶紧上前伺候。
等李玉宸带了杨仪澜和袭宝珍过来,四个姑娘就围在宁思贞的床前,搓的牌声哗哗响。
李玉宸今天起的晚,中午不困,也就不午睡,宁思贞和杨仪澜以及袭宝珍这两天一直窝在床上养伤,不是吃就是睡,早就睡成了不眠虫,就更不困了,四个人精神奕奕地使尽浑身解数去赢其她三人的钱,越玩越精神,主要是赢了钱的人还想赢,输了钱的人怎么着也要把钱捞回来,如此,都是越战越勇。
到了中午,饿了,就在牌桌前吃饭。
吃完继续,这还没继续到申时,守在香茗居外头的太监就隔着门汇报,说婉贵妃来了。
婉贵妃?
哎呀!
四个人姑娘一听,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李玉宸和杨仪澜以及袭宝珍都跟着起身,去门外迎结,宁思贞只恨自己起不来,只能眼巴巴地坐在床上等着。
聂青婉本来是先去星宸宫找李玉宸,哪知去了之后被宫人告知说李玉宸来香茗居了,她就只好过这边来,却没想到,杨仪澜和袭宝珍也在。
看到这二人也在,聂青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们一定在偷偷地搓牌。
聂青婉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想着这群姑娘们的牌瘾跟她有得拼了。
李玉宸和杨仪澜以及袭宝珍出来,果然看到了聂青婉,她三人笑着上前见礼,见完礼,李玉宸上前拉住聂青婉的手,上下将她看一眼,问道:“身体挺利索了?”
聂青婉道:“嗯。”
李玉宸道:“那能坐着玩会儿牌了。”
聂青婉嘟嘴,瞪着她:“你真是不甘寂寞,就只是今日没让你去陪我,你就跑这里来偷偷打牌。”说完,目光看向杨仪澜和袭宝珍,怨念极深:“你们两个也是,养病呢,打什么牌!”
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杨仪澜秒懂,袭宝珍也秒懂,她二人也不跟她呛舌,一前一后地笑着说:“婉贵妃教训的是,不过养病不打牌,着实无聊,婉贵妃这身子也差不多好了,以后我们带着牌天天去找你,你可别嫌我们烦啊。”
聂青婉听着这话乐了,嘴上却不饶人地哼一声:“这才差不多。”
杨仪澜噗嗤一笑。
袭宝珍也捂着帕子笑。
李玉宸抚额轻叹,婉贵妃乍也这么大的牌瘾呢,被她们四个人带坏了?皇上知道了后会不会削了她们的脑袋呀!
李玉宸甩甩头,管他呢,玩牌是大事,掉脑袋是小事,呃,在牌瘾面前,皇上也得靠边站。
李玉宸风风火火地拉着聂青婉进去了,可是,五个人,四个桩,谁不玩呢?最后还是老规矩,赢的人下场休息,换休息的人再上场,如此,五个姑娘玩的不亦乐乎。
丫环们在旁边伺候茶水,伺候点心,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