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和路米尔不同,虽然我并不掌握那游戏中那些圣域强者的一些高超技艺,但圣域强者的本能告诉我,这一具尸体四千并没有遭受那种非饶虐待,在这具尸体上,我感受到的,是那种淡淡的温馨和直面生死的勇敢。
正如我能感受到铁爪飞鹰残留在老克格勃休眠仓上的意志一般,我也能感受得到这具尸体上残留的意志。
“路米尔,我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的我,表情有些阴郁,路米尔从我的表情里读出了什么,疾步朝着前方通道冲去,越是前进,他的脸色就越是深沉,浓浓的怒气像火山般积蓄,随时可能喷发。
是的,紧随在他身后的我,看着一路上时不时可见的骸骨,这些骸骨身高和盆骨不一,都好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一具枯骨一般,没有了头部,这简直就像是一群手无寸铁的难民被多头杀人狂魔大肆杀戮的血腥场景,紧随其后的众人中还有几个人红了眼眶。
要知道,这些无头枯骨在生前,都是陪同他们一起浪迹星海的同伴,是他们在这没有前路没有后路的星海中仅存的依靠,哪怕是在未来,我们遇到了其他外星种族,这些人也是他们的同胞,是同他们一起诞生在同一片土地,喝着同一个世界的水成长的起源星同胞。v首发
越是背井离乡,就越是无法忘怀故乡的风景。
悼念我等被迫逃离起源星而诞生的流年历的第一份标准模板,被弄成无数个国家的语言镌刻在每一个离开起源星的方舟上,上面这样写着:
“这是个悲痛的祭奠,从今起,我们将只能在梦里回忆故乡的风景,比如空中随风而动的云,冰冷的雨水,秋风吹过脸颊的气息,落叶与雨伞摩挲的声音,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还有晨跑时清爽的空气,擦完黑板后黏在手背上的点点粉尘,夜里和友人在无路灯的路上的嬉闹,雨中水泥路散发出的味道,可惜,无论如何,起源星,再也回不去了!”
这或许也是方舟上的社会形态越来越无争的理由,因为我们都明白,无论是否愿意承认,从离开海蓝星的那一开始,这上千万陪伴在你身边的同一艘方舟的人,以及那些还没有失联的其他方舟的人,可能就是我们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曾有过故乡的依据了。
在这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心呵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时,接二连三倒在地上的尸骸又如何让他们接受,对他们又是何等的打击。
当然,他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无尽尸骸,而感官比他们要高很多的我,却看到了另外的东西,圣域带给我的直感,感受到的确实另一幅景象,安宁、纯净、幸福、勇气以及几乎无法察觉的恐惧。而且,我似乎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路米尔,冷静些,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遭,我们接着往下走。”
看着路米尔越来越激动的表情,我犹豫了一下,打算将发现的一些东西告诉他。路米尔闻言转过头,眼球中充满着血丝,整张脸都涨红,我叹了一声,越过他走到了四具相互拥抱的尸骸旁边。
“虽然我已经很多年没干过警察的活了,但我仅存下来的那些老底也能发现这骨头的怪异,如果你能稍微冷静点,或许也能发现一些怪异的地方吧!”
我手上闪烁这一丝薄雾一般的微光,轻轻覆盖在四具枯骨身上:“你没发现吗?这四具枯骨里有两具和另外两具的形态很相似,不,应该,就以我肉眼所见,这四具骸骨,似乎仅仅源于两个人。”
我的语气有些轻,但我知道路米尔能够听得清楚,我犹豫了一下,出了一点猜测:“路米尔,圣域拥有一些你们尚未拥有的能力,我们对于气势、杀气、浓烈的情涪花鸟虫鱼的情绪都能明确的感觉到,就比如现在,你混上上下散发着火焰一般的情绪,那代表着你的愤怒,还有那沾染上黑色的情绪,那代表着你已经起了杀心,那如海洋般蔚蓝的情绪,代表聊悲痛与哀伤,这都是我能通过我的感知明确感觉得到的,而事实上,我并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察觉到那种对死亡的恐惧,而仅仅只感受到了秩序、安宁、幸福和勇气,还有一点点的对死亡的恐惧。
但你应该明白的吧!畏惧死亡是所有活着的生命的本能,哪怕是有着复活的能力,在我们死亡的那一刻,我们内心都会涌出对生的向往和对死亡的畏惧,换句话,至少在真正死去前,这些骸骨的主人并没有真正的害怕死亡。”
“你想表明什么?”路米尔语气有些低沉,看来我刚刚的一番话并没能很好的稳定他的情绪,以至于他现在都没办法很好的思考出我想表达的含义,我再次叹息了一声,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嗷雷泽你这婊砸养的干什么”
“冷静点,现在我我的得出的结论!”推荐阅读//v.///
我吸了一口气:“事实上,这四具骸骨来源于两个人,换句话,这四具骸骨未必代表了我们的伙伴的彻底死亡,仅仅只是玩家们在死亡复活后,尸体没能刷新而留下的产物,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路上我们都没能看到死者的头骨的原因,因为死者根本没真正的死去,依照我对我们复活能力的了解,在没能第一时间破坏大脑的情况下,玩家可不会第一时间复活转生。哪怕血液流干,只要你意志尚存,我们都还能维持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很久”
“你又怎么能得出这个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