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刚进了帅帐,阴贵那厮正抛下一面令牌来。
“张曲候,你也知道谭统领如今被停了职,只是这军中长期无主终究不妥,阴某平日里与谭统领虽无深交,但毕竟同袍,这才勉为其难接了符印,代管些时日。眼下谭统领停职在家,叶统领又有伤在身,城主远在宗门,正是咱们归流最空虚的时候。如今诸营军务都落在阴某的肩上,纵然阴某又三头六臂也是应接不暇。今日来此也并未为难诸位,不过是要求大家未奉军令不得擅自出营而已,你当面咆哮军帐,目无主帅,今日若不治了你的罪,岂不乱了法度?来人,拖下去,重责三十军棍。”阴贵铁青着脸,站在帅案之后,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