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陆小芽抿了一口,入舌甘甜,味道极好。她握住高脚杯的动作也很自然优雅。
“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心理素质很强大,从来没有看到你怯场过,好像什么都不怕。”
“怎么可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换了舒扬的华尔兹旋律之后,又有很多人下了舞池。
魏泽杨做出一个绅士的邀约手势,“可以吗?”
“我现在就有害怕的东西,我不会跳舞。”陆小芽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嘲。
“我教你。”
“你确定吗?”
“专心学,别开小差。”
“一直很专心啊,他们一定在笑我吧。”好不容易装出与场合相媲美的气质来,这下全部败露了。
“不用管别人。抬脚,过来,我数拍子的时候,你照着做。”
“唉,要不算了,我四肢不协调,跳舞跟我犯冲,教不会的。”
“不可能,没有我教不会的。”
两个人自娱自乐,完全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确实有许多人看到了陆小芽蹩脚的舞姿,私下里议论了会儿,笑了会儿,这就这样了。
半个小时后。
“算了,去那边休息一会,吃点东西。”魏泽杨实在没想到陆小芽这种身体柔~软,骨骼纤细的人居然在四肢协调和音乐感方面那么差,半天了,几乎没有一点长进,总在踩他的鞋面。
陆小芽给了他一个‘早有所料’的眼神,没有丝毫惭愧:“看吧,我就说你不行的。”
魏泽杨眼中一暗,勾唇:“你确定?”
陆小芽老脸一红,理解能力太好怎么办,想装听不懂都难!
舞会是自助餐形式,红酒、甜点、水果、熟食冷盘等摆放整齐规则,颜色分布赏心悦目,令人食指大动。
“这里的甜点很好吃,请的是法国的高级甜点师。”
“外观看起来不错。”
每一块蛋糕都精致小巧,摆拍巧妙,颜色味道各有不同,而且融入了水果,果酱等等元素,陆小芽太过兴奋,不知不觉每一种都尝了一块,质地细腻,绵~软的入口即化,太好吃了叭!真不愧是高级甜点师!在现有材料的制作下,几乎和现代的口味没有什么差别了。
“你喜欢就好。我去那边聊聊,在原地等我,别乱跑。”
魏泽杨不放心地叮嘱道,陆小芽哑然失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至于那么令人操心吗。
没过多久,便有人来邀请她跳舞,陆小芽礼貌的回绝。
突然,一个穿粉衣洋装的东方少女站到她身边,趾高气扬地指着她的项链,尖锐又命令式地口吻说道:“我喜欢它,摘下来给我。”
“……”陆小芽左右瞄了一眼,确定对方说的人就是自己,心道这是哪里跑来的神经病吗?
她转过身顾自己吃东西,没搭理对方。
“你知道我是谁吗?”粉衣少女瞬间被激怒了,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用一种了然并轻蔑的语气说:“项链你买来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港币。”
啧啧,财大气粗。
对方说的是英文。
陆小芽侧过身来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项链我不会卖的。”
“岂有此理!”粉衣少女越发生气,马上叫来了一个中年东方男人,看起来,他是这场舞会的负责人或者管家之类的角色。
负责人客客气气地称呼她为女士,并且委婉地打听她的身份,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者是某个宾客的女伴。
明摆着试探她,捧高踩低,所以陆小芽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她不想给刚认识的新朋友惹麻烦,粉衣少女骄纵,任性,甚至缺乏教养,家里的财富与地位刚好能带她进入这个阶层,所以她应该是有点背景的。
陆小芽打算离开,粉衣女孩不依不饶,撺掇另外两个女孩,挡住她的去路,粉衣女孩讥讽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猫啊狗啊都来了。”
另外一个女生附和道:“没错,都是那些男的鬼迷心窍,经常从红~灯区里挑女伴,把好好的聚会弄得乌烟瘴气。”
“嗳你瞧她,像不像上次你堂哥带来过的,据说还是……头牌呢。”
“咦,这种女人会不会染什么病啊,把她赶走吧。”
“……”
三个女的指桑骂槐,把她形容成从事不正经行业的女人,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大都是抱着或冷漠或看热闹的心态。被人如此羞辱,陆小芽气得满脸通红,本来还想给关东南点面子,现在,来不及了。
陆小芽用标准的英文回击道:“三位女士张口红~灯区,闭口头牌,素质低下,口无遮拦,甚至连三岁小儿的教养都不如,小学没毕业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真为你们的父母和家族感到痛惜!看看你们三个,尤其是粉衣裙子的,身高常函数体重幂函数,站着就是个五阶完全图,躺着是个梅氏三角形,每年被您的脸吓死的人恐怕能排个斐波那契数列,失败的人生广度堪比朗兰兹纲领,深度就像π一样永无止境,哪怕是万能的拉格朗日插值恒等式,都看不到你们有什么光明的未来!我想上帝在播撒智慧与善良等一切美好种子的同时,应该是遗漏了你们!”
明明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蛋,可是她的数学和英文实在太好了。
以至于说完后,所有听懂的人,都久久地震惊地注视着她。
“她在骂我们!”
“我出一万块港币,快来人,把这个女表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