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轩盯着白衣男人空荡荡的袖子,讥讽的话已经出口:“荣华富贵能让你的胳膊回来吗?”
白衣男人恼羞成怒,正准备上前,官袍男人一声喝斥:“滚开。”
白衣男人低下头畏惧地站在一边,黄轩冷笑道:“狗!”
“曲邵阳,你和温润安也是师兄弟,何必如此毒言毒语?”官袍男人说道。
“他也配师门的名号,温润安你居心叵测偷走师祖的琴谱,杀害同门师弟,理应当诛。”黄轩知道自己这一刻是曲邵阳,一言一行都是他,可是自己的感觉又在,十分纠结,杀千刀的乔宇,这混蛋跑哪去了?
黄轩痛骂的话出口,官袍男人沉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只是一名乐师,无意参与朝廷的事情。”黄轩坚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勉强。”官袍男人冷笑一声。
温润安闻言居然大喜,马上转身离去,再下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三个男人,每个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大桶,他们提着大桶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不时地将手里的桶放下来吹着双手,近了,黄轩看到里面盛着滚烫的发红的铁水!
黄轩如同坠入地狱,乔宇,他大声呼喊着乔宇的名字,可是除了自己能听到,对面的人无动于衷。
“曲邵阳你给脸不要脸,今天看看自己怎么死吧。”温润安的目光落到曲邵阳的脚边,那是曲邵阳视为珍宝的古琴。
温润安冷笑道:“这是元代的古琴,称世罕见,师父把自己的至宝传给了你,却因为我偷师祖的琴谱废了我的双臂,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你真以为只有师弟是我害死的?”
黄轩闭上眼睛,长叹一声:“你的狼子野心师父早看出来了,可恨当初只废掉了你的胳膊,留下你这只畜特牲的性命,悔不当初!”
温润安恼羞成怒,一脚将古琴踢起来,这家伙的脚力力大无穷,古琴翻转着打在黄轩的肚子上!
“呃……”黄轩强忍着痛苦,尽量不发出哀嚎,古琴生生地卡进自己的肚皮!
温润安冷笑一声:“开始吧。”
提着铁水的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后的那个家伙眼神流露出一丝犹豫,不知道为什么,黄轩记得他的名字,他是自己的最小的师弟——阿福!
他乔装过,故意在脸上弄了一颗黑痣丑化自己,头发也与以前不一样了,他入师门晚,温润安并不记得他,小家伙不应该来这里,会丢了性命的!
阿福的手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要将铁水亲自浇在自己身上,难为他了……
黄轩恶狠狠地瞪了阿福一眼,吼叫道:“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我若是不死,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阿福突然明白了,咽下一口口水,看着身边的人将铁水浇下去,滚烫的铁手从头浇下来,滋滋作响,浑身的皮肉在这一刻绽开,滚烫的铁水又钻进了皮肉里,骨头也遭受到严重的冲击,这一刻的痛苦无法用言语表白!
黄轩发出惨绝人寰的怒吼声:“温润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嘴巴张开,铁水就钻进了喉咙里,黄轩连哀嚎也无法发出,喉咙像被化开了,他只有瞪大眼睛来承受这非人的痛苦,下刀山,下火海也不如此了吧!
黄轩想挣扎,无奈这痛苦让他微微动一下就痛苦不堪,被锁住的手脚更是动弹不得,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铁水继续浇在自己身上,肚子上的古琴粘在肚子上,此时温润安才想到这件稀世宝贝,可惜滚烫的铁水让他无法触摸,他懊恼地说道:“可惜了一把元代的绝世古琴!”
两桶铁水浇完了,只剩下阿福的那一桶,阿福看着饱受折磨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曲邵阳,又见他冲自己眨了一下眼睛,沾着铁水的眼睛要活动何等地不容易,他内心充满了忿恨与痛苦,提着铁水走过去,心一横,将这桶铁水倒下去……
灼热,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灼热的,这股悲愤藏在心里无法抒发,想到师父和师弟的惨死,黄轩觉得难受,无比地憋屈,自己无能为力!
阿福浇完了铁水,和另外的两个人一起离开,但等那两个人离开后,他默默地潜伏下来,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温润安没有耐心等着铁水干透走了出来,刚走到口上,阿福冲了过去,将他按在石壁上,捂上了他的嘴:“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今天我就了结了你的性命,替师兄师父们报仇!”
匕首扎进了温润安的喉咙,阿福索性将温润安的头颅割下来,提着他的头颅迅速离开,身后,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叛徒现在成了一具挺尸,靠在石壁上半天没有倒下去……
头颅的血洒了一地,阿福一边狂奔,一边嘴里喃喃念道:“师父,师兄,我用这家伙的命给你们报仇了,报仇了!”
再说那个身穿着三色金的男人看着已经被铁水彻底浇铸的曲邵阳,一边啧啧欣赏着,一边叹道:“着实可惜了,青出于蓝胜于蓝,你不但是你师父最得力的弟子,你还有一手绝佳的琴技,天下间可以用琴音操纵琴弦的人只有你一个,你是最好的刺杀皇帝的武器,可惜啊,你没有享受荣华富贵的命,要怪,就怪那个出卖你的师弟温润安,美,真美。”
铁水已经初步凝固,黄轩听到这家伙的话,心里悲愤莫名,眼看这家伙转身离开,内心的悲愤终于到达顶峰,昔时的一幕幕突然浮现在眼前,师父的淳淳教导,还有师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