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验尸之后,得出结论,“何家少爷是中毒身亡。”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何宝泉更加激动大喊道:“大人,你也听到了,我儿子就是被毒死的,就是那个女狐狸精下的手!”
“此言差矣,”秦墨摇了摇头,镇定自若的说道,“请问仵作,人若食泻药,会出现中毒症状吗?”
仵作也是个老实人,乖乖摇摇头说:“不会!”
何宝泉生气了,“那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儿子,自然是被有心人害死的。”秦墨笑了笑,又转身看向门外,时间安排的刚刚好,何尊身边的跟班,还有春和堂的掌柜以及伙计全部被押送进来。
秦墨先问那跟班儿,“你少爷临死之前,都是你在旁伺候,对不对?”
那跟班点了点头说,“是的。”这跟班儿还不知道,秦墨到底是谁。
只莫名其妙的回答。
“那昨天来给你家少爷医治的是春和堂的这两位吗?”
跟班点了点头,说,“是的。”
春和堂的掌柜已经冷汗如雨下,但却外强中干,凭着一股义气,磕头的:“青天大老爷,我昨日被请来与何家少爷看病,说出的药却是对症的止泻药,如若不信,可全凭调查。”
于是拿出药方,也从何家搜出了药渣,仵作验过之后,点头说:“这没有问题,”
春和堂的掌柜看着秦墨,露出得意的笑容。
秦墨也对他笑了笑,立刻让春和堂的掌柜背后寒毛直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就见秦墨转向跟班问道:“昨日,这春和堂的大夫除了开这些药以外,还曾对你有何医嘱?”
“医嘱?”跟班疑惑,秦墨提点,“比如说,交代你,你家少爷日常应该吃什么喝什么?”
春和堂的大夫浑身一颤,眼眸迅速颤抖,身上抖如筛糠。
跟班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说道:“有的有的,这大夫叮嘱我,我家少爷身体虚弱,需要喝海鲜汤,还要多吃果子,还有……”
每说一个字,春和堂的掌柜就头低一分,抖得更加厉害,而仵作眉头就皱得更紧。
到最后,仵作抬手:“不对,你这些吃食全都不对。”
仵作耿直的向县太爷拱手抱拳,“大人,方才所说的这些食物,全都与春和堂所出药物相生相克,若是一起服用,便会产生毒性,若是常人只会病重,不见得会暴毙而亡,可因为何家少爷本就身虚体弱,这自然就……”
“自然就要了何家少爷的性命,对不对?春和堂的王掌柜?”秦墨压低声音,冷冷的质问。
王掌柜立马就趴下了,他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没错,这些全是他做的,原来,他眼见洛意生意红火,本来是想来洛意医馆里偷师。
可他正好看见洛意给恶霸何尊下泻药,当天晚上,何家的人就上他医馆理来,请他出诊。
他当时鬼迷了心窍,于是计上心来,借着诊治的由头,在开药的同时又叮嘱何家给何家少爷吃相生相克的食物,易致中毒身亡。
同时借此机,嫁祸给洛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真相大白之后。老百姓们听闻洛意这样好的生意,居然被如此陷害,纷纷怒骂,王掌柜狼心狗肺不是人。
场面一度失控的,衙役们差点没拦住激动的民众。县太爷已经被情节逆转给吓得愣了起来。
这时,傻愣愣的何宝泉忽然之间暴起,抬手就指着秦墨,骂道:“你是何处来的小子,为了给那狐狸精洗刷冤屈,你就故意说这些搬弄是非的话是吧?”
“我儿子他就是洛家这小狐狸精害死的,你休想骗我!”
这话说的,秦墨都愣住了,世上怎会有如此愚蠢愚昧之人!
本就已经真相大白,他不去找那王掌柜拼命,反到一个劲儿的抓着洛意不放。
不仅如此,此人还疯癫的扑向秦墨,竟然想动手。秦墨冷哼一声,站着动都没动,眼前黑影一闪。
已经有一走进来,一掌就推开了发疯的何宝泉。
场面混乱,县太爷只能用惊堂木震慑全场,衙役们分别拦在中间,避免进一步冲突。
这情况发展的不如预料,县太爷头脑一阵大乱,额头冷汗涔涔,他求救似的看向师爷。
师爷的狐狸眼眯了眯,最后叹了口气,对着县太爷耳边说了几句。
“现如今的情况,真相已经昭告天下,现在也只能让官差把王掌柜给捉起来,丢到牢里,再行定罪。否则
,违逆民心,与大人官威有害。”
“可我姨夫那边……”
“大人,不可因小失大。”
县太爷一番衡量,下令捉拿王掌柜,洛意自然无罪释放。
从牢里出来,洛老爹看到她喜极而泣,“大妞啊,你总算出来了,爹可担心死了。”
洛意还有些蒙蒙的不明白,“所以爹,你做了什么?怎么就把我放了?”
她以为是洛老爹申冤成功,才把自己放了的,哪知道洛老爹往后一望,洛意顺着视线看去,就见一道白衣身影正走过来。
不觉得就往后倒退一步,洛意警惕的瞪着秦墨:“怎么是你?”
她已经逃了这么远,怎么还是被秦墨给找到了?
见洛意一副排斥样,洛老爹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女儿的袖子,低声说:“闺女啊,这次你得好好谢谢他,这要不是他帮忙,我还救不出你呢。”
“什么?”洛意茫然,洛老爹见她没听懂,就叽叽喳喳一顿说道,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