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仙留下他的确大有深意。
他这两天都在想着早日炼成传送宝,离开此地,却没想过周大仙的本意是什么。
“是我急于求成了。”
将臣坦然,躬身称谢:“多谢诸位指点迷津。”
“不敢!”
周大仙二人肃然,连忙还礼。
珍珍道:“将大哥才智过人,多留在这里几日,定然大有收获。”
将臣静下心来,走向那株松柏树,坐在石头上,用心参悟三部功法。
周大仙二人松了口气,珍珍喃喃道:“将将大哥留在苦艾山,想磨一磨他的心性。将大哥的性子的确是顽劣得很,但只怕爷爷也没有想到,将大哥会这么快将传送法门炼到这种程度吧?”
周大仙也面色古怪,周大仙的想法虽好,谁也没有料到他前脚刚走,后脚将臣便意识到传送神通现在不可能炼成,必须要精通术数。
而且更加变态的是,将臣还立刻意识到可以先炼一件传送之宝。
现在才第二天,他便捣鼓出一件传送衣,传送来传送去,把周大仙二人也折腾得够呛。
周大仙摇头道:“我是何等的智慧,他岂会想不到?他一定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所以让我们两个守在这里。”
过了片刻,周大仙二人异口同声的叹道:“我们绝对没有想到。”
周大仙二人心中发愁,发憷,这位将大哥顽劣不堪,但偏偏又如此聪慧,当真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都不可能了。
按照将臣这个速度,只怕再练习几次,便可以掌握传送衣的运用技巧。到那时,还怎么把他留下来磨一磨他的顽劣性子?
过了片刻,珍珍笑道:“我们有些钻牛角尖了。将大哥这次参悟,可以让我们轻松半年了吧?”
“以将大哥的妖孽程度,难。”周大仙向他看来,露出询问之色。珍珍笑道:“将大哥这么聪慧,喜欢折腾便由他折腾,性子顽劣,便由他顽劣。毕竟他是臣儿。我们不管别的,只管给他擦屁股,屁股擦的好,这才是我们的本分。”
周大仙道:“也只能如此了。话虽如此,臣儿若是折腾的话,我觉得还是让他早点离开苦艾山,回到别处去折腾。”
松柏树下,圣人石上,将臣在那里枯坐了几日,饿了渴了的时候,珍珍跑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摘了一堆的果子,将臣便与珍珍一起吃果子。
将臣参悟了十多日,将三部经书来来回回的体会十多遍,始终觉得难以参悟出大一统功法,心中不觉渐渐焦躁起来。
“今天不吃果子了,天天吃果子,嘴里着实清淡。”
将臣从圣人石上起身,向珍珍道:“今天吃肉。山间有可以吃的没?”
珍珍欢呼一声,道:“山间有獐子!我见到了一群香獐,早就想下手了,只是这里是苦艾山,我不敢乱动。”
将臣兴奋道:“咱们去打一只来!”
过了不久,一人一狐烤着樟子肉,珍珍从自己的小包袱里取出一些盐巴孜然撒上,香喷喷的,令人食指大动。
他们着实馋了,将一头獐子吃的干干净净,珍珍仰面躺着,揉着鼓胀胀的小肚子,很是满足。将臣也撑得慌,起来走动两步,催动天神决,加速消化。
他的脚步越走越快,不知不觉间又按照自己在残老村的修炼方法来修炼,脚步奔走如飞,突然施展出魔雷拳,一拳一掌,打爆空气,雷声轰鸣。
他又以手为锤,施展出得道决中记载的锤法,敲动下来,空气如同大鼓,而他仿佛巨人,低沉的声音轰得山林树叶哗啦啦作响。
将臣招式再度变化,施展出腿法,再变枪法,再变剑法,再变刀法。
他疾走的速度越来越快,竟然聚集元气为笔,在空气中作画,放浪形骸,纵情恣意。
突然,他又施展出行雨诀,一道道雨线如剑如弦,雨声中夹杂琴音。
而后他换做奔雷炎火诀,屈指连弹,雷声轰鸣,团团火焰四下爆开。
将臣手中一轮火球冉冉升起,越来越红,如同一轮日落西山的夕阳,一道道火焰剑气四面八方射出,施展出邙山剑法。
而后他的元气一变,身如白虎奔腾,爪牙摧山裂石。
他又施展出书中的各种法术,各种拳法,各种剑法,各种刀法。
不知不觉中,他陷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他的脑海中,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响起,时而黯哑,时而洪亮,时而低沉。
种种玄妙纷沓而来,塞满他的脑海,又从他的手底流出,变成了奇妙的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