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点点头,道:“我是珍儿,不知这位管事是?”对方的行为已经告诉珍儿他对自个的事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她要再装懵懂,真不是上策。
珍儿的态度落落大方,杨管事看的心里暗叹,怪不得这忻娘敢去找中人卖草莓呢,他还是小瞧她了。
“在下姓杨,是景春堂的掌柜。”杨管事自报家门,对于景春堂也没多说,在棘阳县谁不知道景春堂?
而他报掌柜的名头也是有缘由的,对自家主子们来说他是管事,而对外特别是谈生意的时候以掌柜的名号才好。
珍儿默默点点头,问道:“不知杨掌柜来有何事?”她不知道景春堂是干什么的,不过这杨掌柜能把她家打听清楚还知道她有草莓就是个狠角色。
“我前几日从一中人手上买了些草莓,敲我家少爷正好在这里,就想着送些去给未来少奶奶家尝尝鲜,结果在那里却看到同样的草莓了,心里很是惊奇就让我去查查。”杨管事笑着道。
珍儿听的暗自心惊,这草莓她只卖给钱中人,别人家怎么会有?难道这杨掌柜是怀疑她把草莓卖给别人了?
不对,那杨掌柜说他家少爷让他查他才查到自家来的,那么说他家未来少奶奶是周秀!
珍儿惊得眼睛睁得老大,这景春堂真有背景。高门嫁女低门娶妻,这周秀的夫妻虽然只是个小知县,可她也听说过周秀家好像还挺有些势力的,那这杨掌柜家的少爷能跟周秀联姻,家里肯定不是商家那么简单了。
老爷子一直老僧在在的坐定着,仿佛不曾听见珍儿跟杨管事的谈话,就是他想明白了杨管事这几句话的含义也没随意开口。他相信珍儿能处理这些问题。
“我跟周秀有一面之缘,而且之前我们村的祠堂被坏人盯上也是靠周秀才保住的,我们一直想表达谢意来着,正好这有了草莓就想着送些过去让他们尝尝鲜,到没想到坏了杨少爷的一片心。”珍儿歉意道。
杨管事见她态度诚恳,心里很是满意,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家少爷让他说这段话的用意,只能接着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家少爷也没责怪你,有人惦记着少奶奶他心里还乐意些。”说着顿了顿。他真不习惯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老莫是怎么想的,非让他加这么几句。
清了清嗓子。杨管事接着道:“那草莓卖的很好,我们少爷说你要还有我们就全要了。”
这话听的珍儿心里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门口偷听的叶白芷一下子蹦的老高,有人买草莓喽,她又有钱了。
珍儿沉吟了一下道:“草莓倒还有。估计得个七八天就成熟了,我估摸着还有五六百斤的样子。”
杨管事听的心里一乐,这回的草莓他家少爷除了给县城几个大户送了些,其他的都送到府城了,不止送了人,就连那铺子里卖的都把本钱赚回来了。还有好多人问还有没有呢,他本来是打算还找钱中人的,结果他从府城回来才知道出了这事。少爷也让他直接找珍儿买草莓,如果可以价钱也还往上提个五十到一百文。
“那这草莓忻娘要是没主,就全卖给我吧,价钱好商量。”杨管事笑的一团和气,谈起生意来却也不含糊。
珍儿听的很动心。也想答应,可是:“很抱歉杨管事。第一回卖草莓给钱中人的时候,我们说好第二回卖的时候要先问问他是否还买,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杨管事听了心里一思索,估计这忻娘不是想坐地起价,这中人们做生意确实有时候会定这样的规矩,就是怕别人把生意给抢了。
“|那我说个价,到时候钱中人不要了,忻娘记得到景春堂找我。”杨管事建议到,见珍儿同意,接着道:“我一斤给你加六十文钱,也就是一斤二百六十文钱,忻娘看呢?”
这回珍儿是完全不能掩饰她的震惊了,她只当那钱中人从中赚了二十多两银子呢,结果他赚了一半,真够心黑的。
送走了杨管事,叶白芷再也忍不住一个劲的骂骂咧咧,指天诅咒着钱中人。
珍儿没有理会她,只一个劲的思索着,这杨管事这一趟的来意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买草莓?
可是他要想卖直接从钱中人手里买不就好了么,干嘛还找过来,更重要的是还加了价钱。还有他家少爷去周府那事他为什么也说出来了呢?难道
珍儿想到这个可能直捂眉叹息,这也太曲折了吧!
叶路远这两天都要在家帮忙拉麦子,他走不成珍儿也不能一个人去,只得商量着等麦子割完了抽个空去县城找钱中人。
下晌叶白芷说什么也不去割药草了,现在知道草莓能卖出去了,她就放下心了,也不乐意去割药草,而且三房一家不出她所料的走了,家里没了讨人厌的人,她还是很乐意呆在家的。
珍儿也没强求她,仍拉着虎子去割药草了,而且虎子还兜,钓虾的兴致更高了,不顾烈日还拉着珍儿要出门。
下晌等水喝完了,珍儿带着虎子回来准备再装些水,就看到医庐门口站满了人,叶路远手上满是血脸上神色灰暗的蹲在墙角,珍儿知道这是出大事了,忙带着虎子跑过去。
医庐门口挤了一群人,珍儿人矮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听人群中阵阵唏嘘声。
“哟,这伤的有多深啊,都能看到骨头了。”
“你看那血流的,这要是止不住,人可就废了。”
“这莲姐真下的去手啊。”
这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