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旸绪红着脸把字帖奉上:“大嫂,愿赌服输。这是您要的字帖。不过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能不能请大嫂把字帖借小弟观摩。”
珍儿看了赵旸铭一眼,推辞道:“二弟,我是开玩笑的,哪儿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个妇道人家,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是宝珠蒙尘,还是让它在二弟手中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赵旸绪连连摆手:“人无信不立,愿赌服输,小弟既然输了,这字帖理应给大嫂的。”话虽这样说,不过还是瞪了一眼赵旸铭。
赵旸铭在旁边摸摸鼻子,他只是想哄媳妇开心罢了,哪儿做错了?
赵婧涵在旁边看得直想发笑,打趣的看了眼珍儿,却是毫不客气的向赵旸铭伸手:“大哥,愿赌服输,快点儿给我鱼老先生的画。”
“你一个小丫头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要是没保存好被虫蛀了怎么办?大哥帮你保管吧,你什么时候想看打发个丫鬟来拿就行了。”赵旸铭大手一挥道。
赵婧涵不干,跺跺脚找珍儿:“大嫂你看大哥,说话不算话,输了还耍赖。”
珍儿含笑看了赵旸铭一眼,走过来哄赵婧涵。
赵旸绪心有不甘,可是君子之学还是让他忍痛把字帖递给赵旸铭:“大哥,我记住你了。为了讨大嫂欢心,你也不能这么坑兄弟啊。”昨儿只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最后只剩两个烟花的时候,赵旸铭是故意把香掉在地上的,为大嫂争取了时间,让大嫂给妹妹那组赢了的。
赵旸铭不客气的接了字帖:“你大嫂字也不错,这字帖她借她临摹临摹,等你生辰的时候她再当生辰礼物送还给你不就行了。”
赵旸绪哆嗦着手指着他:“大哥,你可真是奸商。拿我的东西送给我,还让我感恩戴德,你你你……”
“我可真得你爹的真传吧。”赵旸铭接口道。
珍儿才哄好赵婧涵。转身就看到赵旸铭又把赵旸绪给气的冒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两天他的心情好的过火了。
赵旸铭说的倒是个好办法,珍儿高兴的收了字帖。毕竟这样的名人的字帖还是很难看到的,能观摩学习也是好的。
初一都是走的本家,有赵山长、赵旸铭他们招呼就成。珍儿跟赵婧涵就陪着老夫人说话,打牌。
本来过了初一老夫人就打算走的,赵山长苦苦挽留,赵旸绪跟赵婧涵又玩的乐不思蜀,也很舍不得离开老宅。也就过年这几天家里的规矩没有那么严格,他们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一起玩。等过两天都大了成家了。也就完不成了。
赵老夫人也想着姑娘家也就在娘家才能开心那么两年。就勉强留了下来。
正月十五,赵旸铭、珍儿、赵旸绪、赵婧涵几个偷偷的跑出来看花灯,让后知后觉的杨婉琳在杨氏屋里又狠狠的发了一场脾气。
芙蕖虽然不大,花灯会却办的浓重。街上也人山人海的。这让珍儿想起了那年第一回看花灯,也想起了在九曲桥看到的赵旸铭。
赵旸铭也想起了那次去看花灯,看向珍儿的目光正好跟她投过来的相撞,两人相视而笑。
赵婧涵看到一个很漂亮的白兔灯,回头正想叫珍儿一起看,一回头就看到他们俩相视而笑的美好画面,顿时看呆了。
“喂喂,醒醒。”赵旸绪看她傻傻发呆,拿手在她面前晃晃:“你发什么呆?这里人这么多。牵好了,要是走丢了看你怎么办?”嘴上说的厉害,却还是牵着她的手小心的避开拥挤过来的人群。
赵婧涵抬头看着这个常被爹哥,心里的幸福满满的,也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赵旸铭护着珍儿。赵旸绪护着赵婧涵,小心的随着人群往前走,慢慢的看着花灯,偶尔来了兴致也去猜迷。他俩倒还算有心,一般的谜面就算猜出来了也不说,只找那种难猜的,花灯还好看的猜,等走出两条街,珍儿跟赵婧涵手上就拿了不下六个花灯了。其中还有几个看着不好,做工不精细的,在街上就被赵旸铭送给孝子玩儿了。
灯看够了,赵婧涵也不想跟着人群挤来挤去的,就想找别的好玩的。
“要不然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珍儿道。晚上为了偷跑出来,他们都没心思吃饭,早早的收拾好就跑了。
赵旸绪捂着肚子:“大嫂这样一说,我也饿了。”
赵旸铭对芙蕖比赵旸绪这个土生土长的还熟,很快带他们去了一个小摊。
“这家的馄饨,不是我夸,整个芙蕖都是数得上号的。”赵旸铭把桌子擦干净,让珍儿坐,向他们介绍道。
馄饨摊是一对老夫妇摆的,听了赵旸铭这话,那老头道:“戌会吃,我们家的馄饨可不是好吃,很多人吃了还来呢。”
老婆婆关注的焦点却不在这里,她看着珍儿,说道:“姑娘是个有福的,这戌知道疼人哩。”
珍儿被羞红了脸。
赵婧涵嘟着嘴看着赵旸绪:“哥哥,听到没有,大哥是个疼人的,你却不是个疼妹妹的。”
赵旸绪已经坐下了,没办法只好起来帮她也擦了桌子跟凳子,等她满意了,这才又坐下。
“我疼你有什么用,以后有人疼你才行。”赵旸绪道。
赵婧涵瞪了他一眼,这样的话她却是不能接的。
“婆婆,你们在这里摆多久的摊了?”珍儿看吃馄饨的人不多,老婆婆做他们不远有些无聊,就问道。
老婆婆想了想,道:“好久了,都记不得了。我们现在孙子都快娶媳妇了,家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