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当初也怪她一时心软收留了他们,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多麻烦。
“珍儿,珍儿----”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齐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冲进屋子。
木笔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叫道:“老太太,你慢些,小心摔着。”
“我走路稳着呢,你别嚷嚷,我一听你嚷嚷我脑壳子就疼。”齐老太太嫌弃的道。
木笔进了屋,瘪瘪嘴,委屈的看着珍儿。
珍儿安慰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继续打量齐老太太,她的阿奶。
“珍儿,我问你,怎么他们在后面收拾东西,说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儿?这屋子怎么办?你不会卖了吧,你个败家的婆娘,这么好的屋子你给卖了干啥,你不住你也给你大伯、你堂哥他们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呀,你心怎么这么狠呀你?早知道你是个心狠的,生下来我就把你溺死算了,也省的吃了我那么多年的粮食,也没把你养熟。你说说你呀,你简直……”齐老太太话也没听明白就开始骂起来。
木笔看着珍儿越来越沉的脸,忙出声制止道:“老太太,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你别骂东家。”
“咋咋?我是她奶奶,连骂她都不能骂了?我就是拿鞭子抽她,谁敢说个二话?她爹我都打过,我还不敢打她了,翻了天了!”齐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坐下,也不管桌上是谁的茶杯,见里面有茶水,端起来就往嘴里喂。
简月娘动了动嘴,扭过头去了。
木莲、木兰抿了抿唇,起身到了门边,跟木笔对视一眼,同时跪了下来。
“说说怎么回事?”珍儿淡淡的问道。
木笔心里一凛,道:“我刚刚在屋里给老太太拆被子,说要换洗,谁知道也就眨眼的功夫,老太太就不见了。我出来找,碰到月娘才知道老太太去了后院,我急匆匆的赶过去。进门就听齐大爷在说……”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个齐大爷了?”珍儿声音平平的传来,即使不带一点儿感情,木笔还是心里一抖,忙纠正道:“是齐兴文,一进门就听齐兴文在跟老太太说,东家要收拾东西走了,肯定是想把他们给甩开,又说他们受了这么大的罪,都是因为东家你,你这是想赶尽杀绝。齐富也哭着喊着说他现在是个废人了,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他说他死了,王氏肯定要改嫁的,到时候儿子还不知道活不活的下去,一起掐死算了。以后齐家就靠少爷顶门户了,说东家就盼着这一天,才会对他们下黑手,想把他们都搞死了,这样就没人拖累东家跟少爷了。”
木笔的声音越说越低,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太会颠倒黑白了。
齐老太太好几次想插话都没插进去,好不容易等木笔说完了,她马上嚷嚷起来,“怎么没有齐大爷?你大伯让她们称一声大爷怎么啦?他都不嫌委屈了,你还有意见啊?要我说就应该称你大伯为老爷,城里有钱人都这么称呼,就你这住在穷乡僻壤的,才不懂这些规矩。”
“齐大爷?齐老爷?”珍儿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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