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娘趁机跟赵老夫人行了礼。
赵老夫人打量了简月娘一番,暗暗点头。光是简月娘这一举手一抬足就知道她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毛氏转而叹口气,“唉,我们珍儿这么好的姑娘,要说亏呀,也就是命不好,小小年纪爹娘就走了,留下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珍儿小小年纪就担起养家的责任,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越是这样咱们就越是要自持,可不能让人家挑我们一点儿错出来。老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老夫人连连点头,她不似赵二叔他们那样,话不说的透亮,只要给叶老爷子他们一个态度就行了,她这肯定是得把话说明确的,这样人家才放心。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他们为赵旸铭出头,却也不能得罪了人家。再者说了,珍儿跟虎子都落户在村里,这回得罪了村长,以后要是人家给使个小绊子怎么办?他们可不能只想着自个达到目的了,就不管人家死活。
“夫人你放心,这珍儿要是去了我们家啊,我把她当亲孙女疼着,绝不叫她吃一点儿亏。说来这回也是来的太过匆忙,旸铭的信来的突然,催促的又急,我跟他二叔紧赶慢赶到了县里,一打听就准备过来。夫人应该也能理解,我们又没见过珍儿,这总得先认认人,你说是不是。见了珍儿啊,我也不瞒你,我是真的喜欢。我想着要是这事成了,珍儿以后就得跟着旸铭去我们赵家,背井离乡的,想见亲人都不容易,就想着不能委屈了她,就让他二叔去了一趟楚州府,想置办一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谁知道这一耽搁,中间就出了这么一趟子事。这事是我们家做的不对,我跟他二叔、旸铭都说了,我们一定好好去跟人家说说,一定把这事解决好,夫人你看怎么样?”赵老夫人推心置腹一番,最后问道。
她有这个态度,毛氏还有什么说的,自然是赞同的。这一下子说开了,双方就相谈甚欢。说起来赵旸铭也确实不错,人长得不差,学问也有,还会做生意,毛氏对这个侄女婿也是很满意的。
接下来相谈甚欢,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赵老夫人都拉着珍儿的手不放,完全是一副喜欢的样子。毛氏看了更满意。
第二天珍儿他们就听说,赵老夫人、赵二叔、赵旸铭一行人带了重礼去了村长家。
之前事情没有公开,村里虽然有些猜测,却也只是猜测。村长虽然恼火赵家横插一脚,抢走了叶春水的亲事,却也知道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把人给赶出去,到时候闹的全村都知道了,还会伤了叶春水的脸面,只好忍气让他们一行人进门。
赵旸铭去找叶春水说话,昨儿他就想说开的,只不过被人打断了,今天他还没开口,叶春水却先开口了。
“既然你对珍儿有心,那就好好待她。”叶春水淡淡道。
赵旸铭郑重道:“我会好好待她的,一辈子不让她伤心。”
叶春水深深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两人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出了叶春水的屋子,到了堂屋。
村长本来也是因为怕叶春水伤心,这才对赵家没有好脸色的。这会儿见他放下了,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对赵二叔也有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