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快到中秋节了,这两年家里人来人去的,又是创业的初期,倒也没怎么好好的过个节日,这次珍儿有心想让大家聚聚,早早的就跟简月娘在筹划着中秋节的事。
虎子去了一趟楚州府,见到了大半年没见的叶春水,回来以后心情很好,见到谁都乐呵呵的。珍儿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好事了,问他也不说,就也没追问。
叶白芷在一天早上起来觉得胸口胀胀的,闻到花香味儿也觉得恶心,一开始廖大娘他们还觉得她是劳累过度,让她歇了两天,谁知道歇了以后也不见好。还是廖大娘经的事儿多,看出了些苗头,请了大夫来看,可不就是有喜了!
毛氏跟孙氏得到这个消息都高兴的不成,第二天就带了东西去看她,谁知道去了正碰上她吐得一塌糊涂的,两人顿时心疼的不行。
廖三回来以后就准备在棘阳县做个小生意,开个楔房,自家做些胭脂卖,离家近也好照顾家里。谁知棘阳县的花场不多,少有的几个也都是做了好些年的,都有了固定的客源,轻易都不肯转卖。廖三无法,最后在家不远的地方买了个小院子,专门养花,平时他跟弟弟两个人在花房里照顾花草制胭脂,家里的事都靠叶白芷一个人忙活。
叶白芷有了身孕,明显是闻不得花香的,偏偏家里养了不少花,家里每个人身上也多多少少带了些花香,她这才难受的紧。
孙氏心疼她,就跟廖大娘商量着把叶白芷接回娘家去住些日子,等她的反应小些了再回来。
廖大娘激动的握住孙氏的手,一脸的感激,“亲家母,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的。白芷这个样子,我也心疼,偏这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看得到的,里里外外都是这些东西。得了信儿的时候,三儿听大夫说是因为这满屋子的花儿,跟他兄弟俩忙了一天把家里的花儿都给搬走了,回家之前也都还先洗一遍再回来,身上连个皂角都不敢用,就这都不行。我也是愁的不行了,刚刚还想着就是不要了我这张老脸,也得拜托您把白芷接回去住两天,她还怀着身孕呢,每天这么吐的,我也心疼的不行。”
孙氏拍拍她的手,道:“亲家母,你也别这么说,白芷虽说是给了你们家了,她也还是我的闺女,我知道你疼她,你这心意我们都懂,你放心吧,等你们来接她的时候,我保证白芷一根头发都不少。”
收拾好了东西,还没出门就看到廖三一脸慌张的跑回来了,额头还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大伯娘、岳母、娘,我回来看看白芷。”廖三微喘着粗气道。
孙氏跟廖大娘对视一眼,笑着让开了路,好让他们小两口说两句话。
等叶白芷再出来的时候,脸红的都能滴血,脸上的笑意却幸福的快要飞扬起来。
叶白芷能回来,不止毛氏他们高兴,珍儿也高兴的不行。
姑娘家就是这点不好,嫁了人,连活动的自由都没有了,每天都被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家庭琐事缠的脱不开身,这回叶白芷能回来住一段时间,已经不容易了。
每天在家里被孙氏灌各种补汤,叶白芷喝的直想吐,一开始还会劝着自己说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忍着捏着鼻子灌下去。喝了三五天以后,就是给她喝人参汤,她都灌不下去了,每天一起床就跑到珍儿这里来,躲着她娘。
珍儿跟简月娘商量着过中秋节的事,又有木莲几个小丫头在旁边打趣,也不会看到蒋氏那样讨厌的人,还有各种好吃的点心跟蔬果,如果没有那些让人讨厌的汤汤水水,她的日子过的不知道多悠闲。
“到时候咱们开两桌,前院就让赵管事、严师傅陪着作坊里的工人们吃一席,后院就我们几个,到时候再叫上白芷姐、白芨、白果、二妞、三妞她们,咱们也好好热闹热闹。”珍儿高兴的道。
二妞从跟大壮定了亲,说不出来乱出门就不乱出门,每天都呆在家里,好几回珍儿都看到大壮在她家门口绕来绕去的,可惜就是见不到一面。
村里的人一开始还说二妞肯定是个呆不住的,过不了两天就会出门,她这回让人大跌了眼镜,倒是赢得了一个好名声,这些天不少人都在打听着三妞的亲事,闹的她也不好常出门了。
叶白芷咽下嘴里的糕点,连连点头,“是得好好热闹热闹,这再过一两年,咱们几个都成亲了,就是住的近来往也不像现在这么方便了,要聚在一起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语气里满是怅惘。
珍儿想到离开了的吴玲玉,也有些想她了。吴玲玉虽然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可是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靠近。她遇事不怎么上心,就是生气也很快就过去了。这样不计较的性格,显示出她心胸宽广,让珍儿也跟着学到不少东西。
“白芷姐,白芨的亲事怎么样了?”叶白芨说来也不小了,这两年正是说亲的好时候,再加上她在外面也没什么坏名声,家里条件好,人也养的白白的,跟村里的黑丫头们站在一起格外出挑,一般人家觉得他们家条件好,不敢妄想,可这十里八乡也不缺少家境好的人家,倒是也有人上门打听,珍儿就听孙氏一脸苦恼的来找简月娘讨过主意。
叶白芷扔下手里的糕点,目光转向窗外。院子里,叶白芨正跟木莲、木香几个丫头在踢毽子,清脆欢快的声音响在耳边,让人也觉得心情飞扬起来。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一点儿主见都没有,谁跟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