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南星还算是有理智,珍儿也放心不少,不过还是叮嘱赵旸铭照看着他。
回到屋里,珍儿怎么想怎么觉得最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就像是有人针对她一般,所有的事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她来了榆树村也没怎么出去,家里两个铺子也都是让别人在打理的,怎么会得罪什么人呢?
吴玲玉昨儿晚上被木蓝她们打趣了一番,就连珍儿跟简月娘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把她给郁闷着了。也不知道是赵旸铭太能装,还是他真的藏的太深,就连眼神毒辣的简月娘都没发现他真正中意的是珍儿,还打着要把他们俩凑成对的主意。
结果也不知道是太郁闷,还是昨儿晚上勾起了什么不能眼睛的心思,她竟然失眠了。今儿早上又被闹醒,这会儿屋子里气氛沉闷低迷,她倒是被勾起了睡意。
这会儿别人都在担心方海,她要是去睡了,不等别人唾弃她,她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想到昨儿说要让赵旸铭给她把冰糖制出来,吴玲玉只好打着呵欠去了书房。
珍儿这会儿心神不宁,拿着针线,一会儿工夫就扎了自己三四下,手指头上一会儿就通红一片了,简月娘看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道:“别担心了,也或许是我们想岔了,方海说不定这会儿还跟他二哥在一起,在哪儿玩的乐不思蜀呢?咱们只想着他几天没回来,却也忘了他跟他二哥好几年不见,有话说也说不定。”
珍儿烦恼的放下针线,道:“希望如此吧。我今儿没心思绣,我去书房看书去了。”简月娘今儿也不拦着她,点点头让她去了。
珍儿一进书房就看到吴玲玉在咬笔杆,“玉姐姐,写什么呢?”
“制糖的方子。”吴玲玉头也没抬的答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桌上的纸就被人抽走了。
“冰糖,就是指甲壳大小的一块一块,无色透明的糖,比白糖要白,要大,甜味更重,余味悠长,与雪梨、燕窝等搭配较好。”珍儿念了一遍,疑惑的道:“这是制糖的方子?上面一个字也没讲怎么制糖呀?”
吴玲玉咕哝着:“怎么不是制糖方子了,我上回就说了咱们做的焦糖一直往下做,就能出红糖,赵旸铭都给捣鼓出来了,我这回写了这么多字,他还能傻得做不出来?”
她的声音太低,珍儿没听清,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吴玲玉拿回纸,认真看了一遍,道:“真的很简单?”
珍儿在书架上找了找,抽了一本递过来,“你看看,真正的制糖方子是这样的。”
吴玲玉嘟着嘴,接过书,刷刷的翻了几页。
珍儿这会儿心情不佳,也懒得开口打趣她,随手拿了本书,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
晌午简月娘他们做好了饭,结果都端着碗数饭粒,有些食不下咽。
不过有简月娘盯着,珍儿跟吴玲玉都一人喝了一大碗鸡汤才丢了碗筷。
两人正准备去后面作坊看看南星,刚走到作坊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急急的冲到医炉门前。众人一眼就认出来,“那不是咱家的马车嘛。”
珍儿他们也不进作坊了,都往医炉走去。
刚走到近前就看到大壮跟管仲从车上抬下来一个人,正是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