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针错了,边上明明有印子,你怎么还会缝的差那么远,你到底会不会呀?”珍儿指着吴玲玉手里的针线跟衣裳,感觉快要崩溃了。
“算了,你这缝好了家和也不能穿,等会儿还得我们拆。你去帮忙给丫丫熬药吧。”珍儿收了吴玲玉手里的针线道。
赵家之前的东西都被官府收走了,他们出来也只剩下身上穿的一套衣裳,还脏兮兮的,当时走的匆忙也没顾上。
第二天船靠岸补给的时候,珍儿让赵管事去问了船停靠的时间,又请船工带着管仲跟赵顺去市集买了布跟针线,他们几个赶赶,也能为赵家人一人做出一套换洗的衣裳出来。
看到珍儿他们裁衣,缝衣,吴玲玉也跃跃欲试,还夸海口说她的针线是得了哪个有名气的绣工的真传。珍儿嫌她烦,就才好了衣,让她帮着缝家和的衣裳。本想着孝子的衣裳就那么几针,她应该能应付得了,却没想到,她除了拿针的架势挺像那么回事,其他的就让人想把她海扁一顿。
先是线配错了,石青色的布她配红线,看着煞是刺眼。然后就是衣服拼接错了,给她说了她还死犟着,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才拆了重新缝。再然后就是珍儿刚刚说的,明明都做好了印子,只要照着那条线缝下来就成了,她也能缝的跟个蜈蚣似的,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正在窗边拿着扇子熬药的赵家和看吴玲玉吃瘪,捂着嘴偷偷的笑。
珍儿不让吴玲玉跑出她的视线去找船工们说话,她嫌无聊,就来折腾赵家和。偏偏赵家和是个憨厚,倔强的性子,每次都被吴玲玉欺负却又不会告状,直接导致就是吴玲玉更喜欢欺负他了。
“去。一边儿玩去。”吴玲玉恨恨的抽走赵家和手里的扇子,轻轻拍了他一下。
赵家和也没跟她一般见识,欢呼一声,跑去找他爹跟管仲了。男孩子都喜欢跟比他大的男孩子玩。
赵顺跟管仲这几天一直跟镖局的人还有船工们在一块儿。男人们说说话,喝喝酒,一会儿就熟悉了。再加上赵管事又是个会说话,有些见识的人,跟这些走南闯北的人更能聊到一起。
管仲这几天跟着赵顺学到不少东西,让他觉得很开心,也更觉得自己懂的多。想到上回赵顺机灵的阻拦成大少。而他却只会拼蛮力,他就觉得羞愧。
管仲有事也不瞒珍儿,他把这几天跟着赵顺的事对珍儿一说。她也很赞同管仲跟着赵顺一起学习。她总要培养自己的管事的。
没了吴玲玉在旁边唧唧歪歪的打岔,珍儿、赵大婶、赵大娘三个没两天就把衣裳给缝好了。穿着新衣裳,赵家和跟丫丫别提多高兴了。两人在船上到处炫耀。
丫丫的踩了三天的药就全好了。
楚州府到棘阳县坐船只要几个时辰,路近又方便,珍儿跟林镖头还有船长他们在码头就分开了。
船上行了几天。船工跟镖师们都对珍儿一行人照顾有加。到达楚州府的时候,珍儿出钱让赵顺请他们去酒楼吃了一顿,算是感谢他们。船工跟镖师们都吃得很满足。林镖头跟船工都说下次有事情让珍儿拒说。
好不容易来一趟楚州府,吴玲玉整天念叨着要来看看。珍儿心里有些意动,却像早些回家去。她这一出门就是大半个月了。
后来还是赵顺说想看看楚州府的繁华,顺便看看各大商铺的状况。珍儿这才决定在楚州府停留两个时辰。
赵大娘年纪大了,走了没多久就有些累了。珍儿找了个茶馆,让她跟赵大婶坐着歇息。
赵管事带着管仲去各大铺子看看。珍儿跟吴玲玉就带着家和跟丫丫在茶馆附近的街上逛逛。
楚州府比棘阳县跟浠水县不知道繁华多少倍。就是外面摆的小摊上都有一两样棘阳县没有的小巧的东西。吴玲玉逛的连连尖叫。珍儿要照顾赵家和跟丫丫两个,也不敢松开他们的手,就是远远的看着,都觉得震惊。
好在赵家和跟丫丫都很听话,珍儿卖了饴糖给他们吃。两人就手拉着手跟着她一起,也不乱跑也不乱叫。珍儿这才抽空买了些东西。
给叶老爷子买了灰鼠皮帽。给毛氏、孙氏、蒋氏他们买了香胰子,给叶大伯、叶苏木买了头巾,给虎子买了个绘竹笔筒,给简月娘买了个苏绣的很精致的手帕。然后又买了一大堆的绢花、络子、素帕、头绳这些,准备回去送给叶白芷她们这些忻娘的。
回到茶铺的时候,赵顺跟管仲已经回来了。两人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买,看到珍儿、赵家和手里拎的抱的一堆东西,两人还小小震惊了一下。
从楚州府去棘阳县有客船。这种船就是个大的乌篷船,里面两边安放了板子,让人坐的。因为这种船便宜,坐的也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所以也没用个帘子什么的隔开,上了船各自都找相熟的或者是想坐的位置做好。
珍儿他们一行人多,又有孩子跟老人,就一起坐在了船尾。
路上赵顺把他在楚州府看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楚州府水域发达,有一条大河贯穿整个府城不说,就是附近的几条支流也在楚州府汇聚,可谓水运非常便利。我去几个杂货铺看了,他们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玲琅满目,很多还都是从海外运来的奇珍,可就是这样,价钱也不贵。”赵顺说的唏嘘不已。
珍儿听的也很感兴趣,从外面运来的,价钱却不贵,“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赵顺听的一愣,却又很快露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