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围观的人,周家大少爷周海峰带着珍儿他们一群人进了铺子,门口守卫着捕快,避免闲杂人等进来。
铺子里的东西都被砸了,珍儿从后院搬了两把椅子还有两条板凳出来,叶苏木也跟着搬了张桌子,曹叶氏也手忙脚乱的拎了壶茶过来。
周海峰扶着夏嬷嬷坐到上座,夏嬷嬷怎么也不肯,“少爷,老奴只是个奴婢,当不得少爷这样。”
周海峰坚持道:“嬷嬷是妹妹的奶嬷嬷,那也就是我的长辈,我们就是怎么对您恭敬,您都当得起。”说着搀扶着夏嬷嬷坐到了上座。夏嬷嬷坐的有些不安,下面还有更不安的。
丁大管事一张脸又青又白,还直冒冷汗,今天可真是踢到铁板了。邢捕头瞥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一声,平时跩的可不轻,现在怎么不拽了?
周海峰在夏嬷嬷左边的凳子上坐下,端起茶碗,见里面是个青青涩涩的宣子,配着茶水看起来也清爽,还有一股果香,茶杯也还算干净,就抿了一口。茶一入口就有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清爽入口。
周海峰把茶都喝完了,才抬头对周嬷嬷憨憨的笑道:“还是嬷嬷手巧,这茶真香。”
夏嬷嬷宠溺的看着他,笑道:“还跟小时候一样馋嘴,每次吃甜甜酸酸的东西就舍不得放下,最后得让嬷嬷给揉半天的肚子才成。”
“嬷嬷老揭我底,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周海峰有些不好意思。
夏嬷嬷笑着,满眼宠溺。珍儿机灵的又倒了一杯茶给周海峰。
这边说着笑,下面站着的人可笑不出来。丁大少身上疼的他只想大叫,可是看到上面坐的周海峰,连呻吟一声都不敢。
丁大管事也有些心疼自家少爷,想开口让自家少爷先走可不知道怎么开口。见周少爷喜欢喝这样的茶,就开口道:“嬷嬷跟大少爷的感情真好,连大少爷的口味都没忘呢。我们府上每年都自制的蜜饯,味道也是酸酸甜甜的,想来周少爷会喜欢,小的回去就给周少爷送些去尝尝。”
周海峰低下头,瞄了眼茶杯里的果子,不咸不淡的道:“这兑的规矩还真是好的很呀,主子说话一个下人都能随便开口,连这送礼的事儿都是下人说了算。嬷嬷。你说咱们棘阳县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夏嬷嬷笑了笑,也跟着端起茶杯喝茶。
丁大管事涨红了脸,却是一句也不敢辩驳了。
过了一会儿。周海峰才放下茶杯,盯着邢捕头道:“说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得封铺抓人的?”
邢捕头低头瞟了眼旁边的丁大管事,又看了看被家丁扶着的丁大少。琢磨了一下,道:“今天小的带几个手下巡街,有人跑来报案说有恶人在别人铺子里闹事,砸了铺子还打伤了人,小的一听就带人赶过来了。”见主位上的周少爷不置可否,邢捕头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小的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打闹了。丁大少一见小的就让小的就他,说有人挟持了他。”
“那是谁挟持了他?怎么挟持的?”周少爷问道。
邢捕头看了眼半死不活的丁大少。支支吾吾的道:“这个,这个。”
“我看这个你没有查清楚吧!”周少爷帮他说了出来。周少爷手一抬,指着丁大少的贴身小厮,道:“你说,是怎么回事?”
被指的家丁左右瞄了瞄。上去一步行了礼,才道:“小的今儿跟着少爷来这铺子吃包子。吃完了包子我们要走的时候不小心蹭翻了桌子,那伙计就拦着不让我们走,还说我们砸了他们的铺子,小的们就跟他讲道理,没想到他是个不讲理的,见我们少爷穿着不俗,出手大方就想讹我们少爷的银子。我们当然不给了,这就纠缠了起来。”
缓了这么大一会儿,王越感觉早就好多了,可一听这家丁颠倒黑白的话,就气的心窝子疼,嘴里也叫道:“你胡说,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你们吃了包子不给钱……”
“噔,”周少爷把茶杯磕在桌子上,打断了王越的话,“没让你开口,你说什么呀?”点了点那家丁道:“你继续说。”
家丁一听喜笑颜开,嘿嘿两声,继续道:“我们都要走出这铺子了,想着早些走了就算了,跟这样的人纠缠显的我们少爷多仗势欺人似的。谁知道,我们才走到门口这个忻娘跟那个小子就拦住了我们,两句话没说陇,忻娘就拿了把斧子出来朝我们少爷砍过来,周少爷你看,你看看,这斧子都没入门里这么多了,这要不是砍偏了,我们少爷的脑袋现在都搬家了。你说她多凶残呀!”家丁手指着没入门里的斧子,一脸的心有余悸。
“斧子没砍中,我们都以为她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这个忻娘这么凶狠残暴,她拿着这么粗一根棒子使劲打我们少爷,还让我们自己打自己才放过我们少爷。周公子你看我们都成这样了,她还一点儿伤都没有。”家丁指着珍儿恶狠狠的看着她。
周海峰看了看珍儿这边,又看了看丁大少他们,还真是丁大少他们伤的严重些。
“这件事你怎么说呀?”周海峰点了点珍儿,道。
夏嬷嬷有些紧张的看着珍儿,生怕她现在怯场,让那群混蛋糊弄过去了。不过她是瞎担心了,珍儿连打人的事都敢做,还会怕他们?
“这事是个误会。”珍儿一开口,屋子里的人都惊了一惊,他们都以为珍儿会借着这个机会来告状的,毕竟错过了这次,以后丁大少他们要来报复他们可就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