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听到声音,很是好奇,到底是谁来了,让白芷这么生气。很快珍儿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白芷丫头,你可不能这么说话,我怎么说也是你婶子,你这样没礼貌可不是个事啊。”莲姐撇着嘴道,她今儿来这儿可不是来跟这死丫头吵嘴的。
听到声音,珍儿就开始头疼了,这莲姐还真是阴魂不散的追着她。莲姐伤了叶七叔以后,听说村里人要来找她问罪,慌忙收拾东西跑回娘家了,这叶重在家里上要照顾老人,下还有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不能动的叶权,跟受了惊吓有些傻傻呆呆的小豆子,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平常有叶重嫁出去的姑娘回来帮忙料理一下家里,家里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哪里还有那个心去找莲姐回来。
莲姐在娘家待的也不顺心,父母看她还没什么,可是兄嫂有了心思,哪里是那么好糊弄了,很快就知道莲姐是伤了人跑回来的,他们怕受莲姐牵连,都想把她送去府衙了,还是被她爹娘给拦下了。可是从那以后对她就没什么热情了,平常还冷嘲热讽的,想把她赶回来。
莲姐心里也想回来,可是叶重不来接她,一来她不知道叶七叔的事怎么解决的,二两她想着她自个这样回来多没脸,她等着叶重去接她呢,怎么说端午节叶重也要去送节礼的嘛,她到时候跟着一起回来就好了。谁知道叶重生她的气,端午节根本就没去送礼。
莲姐的小弟年纪不大,脾气倒很火爆,还很护短。他也没问莲姐为什么回娘家,只道叶重给了她气受,把她气回了娘家,还不来送节礼。短了礼,纠了一帮狐朋狗友一起吆喝着来了榆树村,要找叶重算账。
叶重虽然最近做的事不怎么上道,村里人对他们家颇有微词,但是被别人打上门来,他们还是很护自家人的,叶家的几个小子们也纠着跟莲姐弟弟带的人干了一架,闹得不可开交,叶重气不过,当时就撂下话要休妻。听到这话。莲姐的弟弟更不干了,当时都有要跟叶重同归于尽的心了,最后还是新上任的族长带着村长、里正。让人找了莲姐娘家村子里的村长过来,一起商量着才把事情给解决了。
莲姐留在榆树村,以后要好好的相夫教子,收敛坏脾气,要是再闹出事。就是叶重不说什么,族里出面也要休了她。她被这事吓破了胆,很是收敛了一些,就是看到珍儿没什么好脸色,叶白芷看不过,有一回她说珍儿风凉话。被白芷堵着骂了一通。她平常所依仗的不过就是她辈分长,别人都得让着她敬着她,当所有人都看不起她时。她哪里还俏的起来。自从叶白芷堵着她骂过一回后,她见了白芷就怕,远远的就躲开,今儿能自动送上门还真是奇怪。
珍儿怕她们闹起来不好看,忙穿了鞋子出来看看。大门口莲姐拎着个篮子。里面装了些蔬菜,想往门里挤。可是叶白芷挡在门口,她体型又宽,哪里挤得过来,只在哪里一个劲的对叶白芷道:“芷丫头,你让开,你让开,我今儿来是有事的,真有事,你给我让开。”
叶白芷才不吃她那一套,珍儿今天不舒服,她才不会傻得放她进来给珍儿添堵呢。
“有事跟我说就成,你要不说就回吧。”叶白芷扬着头,双手抱胸,堵在门口。
莲姐看她的样子,恨的不得了,真想一把把这俏丽的小脸蛋抓花,她咽了咽心中的气,讨好道:“芷丫头,你看,你怎么说也喊我个婶子,我们有事进去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白芷软硬不吃,对莲姐这样的人你就不能好脸色,你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蹬鼻子上脸给你开个染坊!莲姐常在外面败坏珍儿名声,珍儿小脸皮薄不好说什么,她可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珍儿是她妹子,是谁都欺负得了的吗?
“你走吧,我珍儿妹妹今儿没空见你。”叶白芷开口赶人。
莲姐听到满脸愤恨,正想不管不顾的跟叶白芷大闹一场,身后却传来了声音。
珍儿收榆钱是一天一家的收,前一天跟他们说好第二天收榆钱的时辰,他们好照着时辰提前上树摘最新鲜的榆钱,这也是珍儿要求的。可是珍儿今天没有去城里,叶白芷又担心珍儿的身体,回了村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也忘了去通知明天送榆钱来的时辰。这不明天送榆钱来的何屠夫家等了半天珍儿没去,就跑了问问,走到门口就听见叶白芷说珍儿没空,心急一急,叫道:“珍儿没空,那明天收榆钱什么时候?”
叶白芷看是何屠夫家的,忙让开了门,让何屠夫家的进来,一边笑着道:“何婶子,快请进,快请进。”
叶白芷引了何屠夫家的进门,笑着解释道:“珍儿今天有些不舒坦,今儿是让我送的榆钱,她早上还叮嘱我回来了就赶快去找你,告诉你明天收榆钱的时辰呢,你看我这一耽搁,就把这事给忘了,婶子可别见怪啊。”
现在珍儿跟叶白芷就是财神,她哪里会生气,何屠夫家的忙摆手,关切的道:“珍儿这是怎么啦,病的重不重?吃药了吗?好些没?”
一连串关切的话语听的叶白芷比听别人关心她还高兴,大伯娘说了,这收榆钱的事要是做好了,村里以后关于珍儿姐弟的传言就少了,还会真心把他们当作亲人对待了,这不就有变化了。
“我这也还没进门呢。”叶白芷瞟了一眼门外,意有所指的道。何屠夫家的会意,转身像是刚看到莲姐一样,拉了她到旁边,低声劝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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