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说:“原来菠萝事件的最后这个菠萝是这样找回来的。”
崔刚说:“我目前查到的就是这些,你们在那边注意安全,我再帮你们交叉对比检索下,看还有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
挂断电话之后,我感觉气氛已经有些沉重了起来,本来我以为只是将连环凶案和蝴蝶尸案巧妙地联系了起来,却没想到和菠萝事件也联系了起来,那么这样说起来的话,这一连串的线索就形成了一个相互联系的圆,甚至连我失踪的事,都已经被隐隐联系起来了。
张子昂则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仔细地检查着屋子,然后我看见他从沙发后面捡起来一个什么东西,我看了下却惊住了,我说:“这只小熊……”
因为这只小熊和我小时候的那一只简直一模一样,张子昂拿起来的时候,我都误以为这就是我小时候的那一只。张子昂并不知道这只小熊的来历,他看着我问我:“你见过这个东西?”
我走过去把小熊拿在手里,不知道怎么的,我反而觉得这只更像是我小时候的那一只,只是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其中一只眼睛已经不见了,而不见的那一只眼睛正是当初被私车掉落下来的那一只,虽然在我的记忆里我记得我妈将它缝起来了。
所以我又产生了好像有些陌生的感觉,觉得这只并不是那只小熊玩具。
张子昂看着我脸色来回变化,就问我说:“怎么了,这只小熊玩具有问题吗?”
我说:“我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就在我家里,前一阵有人寄给我来的。”
张子昂则看着我:“我从没听你说起过。”
我也没有解释,我用手摸着掉落的这只眼睛说:“我记得小时候和玩伴争抢的时候它的眼睛被扯落了一只……”
说到这里,我耳边忽然回想起那种小孩子相互争抢玩具的声音,但又像是一片毫无规律的杂音,在我脑袋里“嗡嗡嗡”的,而伴随着这种“嗡嗡”的杂音的事一种像是错觉一样的东西,因为我好像隐隐约约有了不同的画面,画面里小熊的眼睛没有被重新缝起来,而是放在床头上。
这种错觉让我短暂地失神,大约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张子昂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扶住我一样问我:“你究竟怎么了?”
我无法描述,也描述不出来,就是觉得有些难受,而且很快我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我想说什么,但是只是看着张子昂大口呼吸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感觉开始胸闷,张子昂见我这样赶紧扶住我,但是我的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像是哮喘发作了一样,但是我知道我并没有哮喘,我甚至都不知道这种忽如其来的呼吸困难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昏迷也没有休克过去,只是感觉整个人意识有些模糊,我能感觉到张子昂一直在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朝他摆手,试图告诉他我没事。
而我这种状态在持续了大约有半分钟左右就忽然好转过来了,我的呼吸变得正常了,那种难受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张子昂见我好了一些才问我:“刚刚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觉得难以描述,好像是因为这只小熊,张子昂听了说:“难道是接触了过敏原,但是不对啊,如果是过敏可不可能这么迅速就恢复,如果不是过敏那又是什么?”
这个时候我也说不清楚这个问题,只是和张子昂说:“这个小熊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我怀疑是女孩留下来的。”
张子昂只是自言自语重复了一句:“女孩的玩具?”
我说:“这个女孩的失踪或者说她本身,一定和我有联系,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掌握到关键的线索,我们在找找看这个屋子里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张子昂见我没事了,也就没有继续说,我们在屋子里找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我说:“刚刚崔刚并没有说这户人家的姓名,以及多少人,他的描述一直都是这户人家。”
张子昂说:“你怀疑你认识这户人家的人?”
于是张子昂又给崔刚去了电话,张子昂问了这个问题,崔刚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最后说:“这家人姓段,刚刚我在和你描述的时候的确隐瞒了下半段的事,打算等你们回来了再说,但是没想到你们这块就察觉到了异常,是因为在现场发现了什么信息吗?”
张子昂说:“不是,是何阳产生了疑问,他率先感觉到似乎你在刻意隐瞒这家人的身份。”
电话那头的崔刚再次沉默了一下,接着他说:“其实这家失踪的人在七年后又出现过,不过只出现了男主人一个人,他的妻子和孩子依旧还是处于失踪状态,不过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带着一个一岁多点孩子。”
张子昂问:“他在哪里出现的?”
崔刚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寻找何阳的时候,曾经找到了一个只剩下一间平房的村子,就是那个基本上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村子。”
张子昂说:“记得,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何阳的踪迹。”
我听到这里,知道这就是我和王哲轩见面的那一间平房,本来我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偏僻的住所,却没想到现在竟然也扯上了关系。
崔刚则继续说:“这个男人最后出现的踪迹就是在这个村子,而且就住在这个平房里,再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而这个人,就是段家铭,他带着的那个孩子,叫段云路。”
我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