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上午,杨昆跟欢哥联系了一下,得知刘师母中午在家,就带着录像带,拉着孙研直接杀上门去蹭午饭。
刘师母家在外地,本人是电视节目主持人出身,结婚后就调到京城电视台工作,杨昆费劲巴拉地偷拍了这么几分钟的短片,就是想能不能通过她的关系,把片子拿到电视台去曝光。
欢哥自己开车时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是以听完他的想法后,非但没有怪他多管闲事,反而大加赞赏:“年轻人有想法,对于这种只顾自己一时之快,不顾他人生命安危的人,就该想办法好好教育教育。”
刘师母却表示这件事有难度,她只能拿片子到台里试试,至于领导批不批,能不能上,就不敢保证了。
杨昆明白她的意思。
九十年中期,绝大多数媒体做事还是很循规蹈矩的,特别是京城电视台这样的官方传媒,作为政府部门的喉舌,要听市委宣传部的招呼,像他反映的问题,粗看起来只是年轻人无视交规,置他人生命财产于不顾,细究的话则要牵扯到交警部门的监管责任,一旦播出来的话,相关领导不免要吃些挂落。
来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于刘师母的话,杨昆也不觉意外,说:“本来就是事不关已强出头,尽人事,听天命吧。”
吃过午饭,看时间还早,欢哥就留他们喝茶聊天,杨昆也正想就投资影视剧的事宜向他咨询一二,便即欣然领命。
借助于前世的记忆,对于《宰相刘罗锅子》这部戏的收视率和预期利润,杨昆是有充分的信心的,和张导合作过之后,对他的品性也比较放心,但他在剧组里充当的角色只是演员,导演、制片则另有其人,所谓人心隔肚皮,和陌生人合作总是多担一分小心为好。
欢哥虽然只是位音乐人,但他和影视圈合作多年,人脉关系深厚,见过的大事小情也多,他的意见对于杨昆来说可谓至关重要。
再有一点,受传统文化氛围影响,类似于这样的宫廷剧,在京城老百姓中的受众面是最大的,依着那位制片人的意思,剧集拍出来以后,假如央视不好上的话,就打算先拿到京城电视台试播,有刘师母在台里这层关系,多少也能照拂一二。
起初听他和赵导提起投资影视剧的打算时,欢哥还以为他只是兴之所致,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转眼就已经提上日程,对他说干的就干的做法大感新奇:“上次还是客串插曲,这次怎么就突然改行当制片了?”
瞧您这话问得,什么叫突然改行,人家明明早就对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向往得不行不行的了……杨昆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您也知道,,上次帮赵导写那两首,到了没轮着她唱,气得好几天没搭理我,我就打算自个投资拍部戏,片头、片尾连插曲全交她一人唱,补偿她的同时也算了了这门官司,省得她一打电话就把这事翻出来唠叨。”
欢哥哈哈大笑,“拍部戏少则百八十万,多则几百万,搞不好就有可能颗粒不收甚至血本无归,你这也算是一掷千金为红颜了。”
提到上次听叶小换唱的那首《没那么简单》的小样,欢哥说:“她的先天条件相当不错,没有专业的声乐老师指导的话,很容易给耽误了,我的恩师古老师这些年一直在坚持办声乐培训班,当今乐坛不少得力唱将都是她培养出来的,如果你有意思,我可以帮你们从中引荐一下,利用假期时间到班里进修一番,对于你们的个人成长还是很帮助的。”
古老师的大名,杨昆是早已如雷贯耳的,抛开是否支持叶小换进入娱乐圈的问题不谈,单从歌唱水平的提升来讲,能有机会得到这位大师级的音乐人指导,自然比跟着家里的普通声乐老师学习要强得多,而且他知道欢哥这番话纯粹是站在提携后进的立场上,不掺一点私心杂念,略为考虑了一会,说:“感谢刘老师的好意,我跟女朋友商量一下,改天给您答复。”
从欢哥家出来,在车上给叶小换打了个电话,把这事一说,小妮子挺高兴,嘴上却不肯轻饶了他:“哼,算你有点良心,不过我警告你,别以为卖这点人情就能把上次忽悠我的事给清了,这次自己出钱拍电视剧,主题曲要是敢不给我唱,当心你的狗头!”
杨昆哈哈一笑,说:“电视剧的事还没定下来呢,培训班也要等到你放寒假才能去,这段时间,你还是踏踏实实地上你的学,别忘了你明年也要提前参加高考的!”
和孙研俩人轮流陪着她煲了会电话粥,结束通话之后,杨昆又分别和张导、制片人张国俊联系了一下,约好晚上见面,正式洽谈投资电视剧的具体事宜。
国人一向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定好了饭店,杨昆考虑了几分钟,又给靳巧儿打了个传呼,把时间和地点通知了她。
孙研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对那位靳小姐倒真是仁至义尽呢。”
杨昆打了个哈哈,“没听欢哥说么,拍影视剧不比别的行业,制片人和导演的权力相当大,手紧手松之间,这制作成本和费用可是天差地别,作为投资商,过度参与不合适,全盘放手不适合,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插手拍摄任务,只派一位全权代表到剧组里监督财务支出问题,可我手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硬着头皮亲自出马,安排这么一位自己人进去,多少也能从侧面上反映一些我注意不到也没时间去关注的问题。”
孙研将信将疑地撇撇嘴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