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她腿间,微微隆起的耻骨下方,纤薄的布料紧贴着肌肤,修长的双腿并拢而立,不留一丝缝隙。
杨昆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傅青梅款款走到他面前,双膝分开跪坐到他腿上,揽住他的后颈,低头和他拥吻。
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二人的脸颊。
杨昆的手在她背上游走了片刻,找到黑色胸衣的系带,轻轻一拉。
刚刚上身还不到5分钟的新衣就这样被无情地抛弃了……
一夜疯狂。
被体内的生物钟唤醒,杨昆睁开眼睛,习惯地看看窗外,天色阴沉,有下雨的征兆。
看看依偎在怀中熟睡的女人,秀发凌乱,眉眼含春。
杨昆又开始不老实了。
被他咬得耳垂发痒,傅青梅迷迷怔怔地握住他环在自己胸前的右手,呢喃道:“困死了,别闹……”
杨昆低下头,细细地吻她的肩颈,右手轻轻挣脱她的掌握,向下探去。
睡意未消的她扭着腰肢不让他得逞,闭着眼睛娇嗔道:“折腾了一夜还不够,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
杨昆吻着她的肩背,含含糊糊地说:“遇上你这么勾人的妖精,再好的定力也把持不住。”
傅青梅格格一笑,扭过头看着他,问:“我是妖精,那你是什么?”
杨昆的右手加快了动作,说:“我是齐天大圣,专门下凡来收服你这孽障!”
“瞧你那尖嘴猴腮的猢狲模样,倒活脱脱像是一只弼马瘟。”傅青梅被他撩拨得浑身轻颤,不甘示弱地探手到身后,问:“那……这一根又是什么?”
杨昆惬意地在她手心抽动了几下,“那是你家大圣爷爷的看家法宝,如意金箍棒,能大能小,伸缩自如,妖精,知道怕了吧?”
她顺从地抬起腿,随着他的动作,眼神开始迷离,嘤咛道:“本大王就来见识见识……”
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双方暂时鸣金收兵。
傅青梅媚眼含情,不无得意地问:“大圣爷爷,你的法宝怎么突然软了?”
杨昆满头大汗地伏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地说:“算你这妖怪手段了得,这一仗不分胜负,待俺养足了精神,稍时再战!”
傅青梅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手下败将,闪开道路,本大王要沐浴更衣!”
看着她拿浴巾裹了身子,昂首挺胸地走进浴室,不甘就此认输的杨昆咬了咬牙,光着屁股追了进去,“大胆妖孽,居然敢私下霸占你家大圣爷爷的水帘洞,吃俺的看家本领:猴子偷桃!海底捞月!抓奶龙爪手……”
满室皆春。
甜蜜共浴之后,被一夜春雨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傅青梅精心妆扮一番,挽着杨昆的胳膊,到楼下餐厅吃早餐。
约莫吃到一半的时候,细密的雨丝开始从天空中洒落下来,将南粤大地笼罩在一片轻烟薄雾之中。
南方下雨北方晴。
初冬的邺河市,晨曦刚刚洒遍大街小巷,忙碌的人们已经裹着厚厚的冬装走出家门,或乘车、或骑行,奔走在上班途中。
依次将妻子、儿子分别送到单位和幼儿园后,段志城掉转车头,向区政府的方向驶去。
以他的级别,本来没资格配备专车,不过武灵区经济发达,区委、区政府财政宽裕,小车班配备的公车和司机比别的区要多,另外还有几辆企业“赞助”或从其它单位借调的车辆可供调遣,身为区长跟前的大红人,段科长平时公车私用,也没人会指摘什么。
只是当前形势微妙,和妻子商议之后,段志城决定一到单位就把车钥匙交回小车班,从即日起,为人行事保持必要的低调,实在有需要时再行借用。
心事重重的他没有注意到,一辆挂着崭新牌照的半旧面包车一直若即若离地跟在他车后。
何平坐在副驾驶位上,有些紧张地问开车的虎子:“你看仔细了,是他不?”
虎子自信满满地一拍胸脯,“平哥,我的眼神你还信不过?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戴眼镜那小子,要不是老三拦着咱们,别说一个破倒车镜了,连车都能给他砸个稀巴烂!”
何平回头看看比他还紧张的宋玉芳,问:“记清我跟你说的话了?”
宋玉芳的眼神兴奋中带着期待,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砸不了锅。”
何平点点头,又叮嘱挤在车里的另外几个小子:“都给我听清楚了,只打人,不砸车,看围观的人多了,马上就开溜,谁要是被揪住……”
一个半大小子接口道:“平哥,您就瞧好吧,有人问起来,咱们就是来跟着凑热闹的,啥事都不知道。”
何平稍稍放心,眼看着区政府大门就在前面,一拍虎子肩膀,“上!”
虎子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面包车咆哮着越过几辆车,从段志城驾驶的那辆标致505左侧超了过去,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盘,同时踩了一脚刹车,别着标致车头向便道边上靠去。
匆忙之间,段志城连踩刹车带按喇叭,前车却丝毫没有加速或让出行车道的意思,迫不得已之下,被逼停在路旁的绿化带前,距前车仅一步之遥。
万幸的是,后面的车及时错了开去,没酿成追尾事故。
附近便道上,步行或骑车上班的人们被凄厉的笛声和刹车声吸引,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面带诧异地看过来。
惊魂未定的段志城仔细想了想,从出门到现在,似乎没跟哪辆车斗过气、别过苗头,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