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哭会流泪吗?我可不敢相信你,你得现场哭着证明给我看看。”
何溪不语。问他话的也是个孩子,比花小红还小,只有五岁模样的。
“我想看看你的眼泪,会不会和你的眼珠一样,都是灰颜色?或是它会凝结成珍珠?钻石?物以稀为贵,你也知道的。”
又是一个疯子乱说胡话,何溪并不理会,扭头看向那面白墙。。
“你好冷漠啊——小少爷。”
“陆离呢?”何溪终于开口。
“你关心她啊?”女孩绕过来床的这边,找何溪讲话。
“她在哪?”
“她啊,一个小可怜,又太傻了。”
“你们把她怎么了?”何溪紧张中带着怒气。
“你们?”女孩装傻怔住,“不是我们,不该问我们,是你,是你哦,要问你自己,是你把她怎么了。”
河溪白过一眼,不再理她,都是疯言疯语,神神叨叨的,奇怪生物。
她忽然把插满红花的花瓶端到何溪面前,问何溪说:“你是喜欢这样的红花的吧?那你是喜欢花还只是相中了花的外在?”
何溪不理。
“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
何溪在她那双明澄如镜的眼中看见了陆离。
“你可以回去,但她不行。”女孩笑得诡诈,说:“她为了你要永远留在这里,陪着……花……小红。”说到花小红的名字,她倒拗口卡住,难得的诡异气氛被自己破坏掉。
“你们放了她!”
“那你会代替陆离留下来吗?”
“你不放她走,我也不走。”
“看来是要绑定在一起啊。”女孩摆着手指,道:“这是我们的地盘,你可没有资本和我们谈判。”
何溪浑身无力,不能御气,一腔怒火,无处施放,唯有看着女孩走开。
那女孩出了何溪躺的房间,花小红就在门口站着。
“送他们回去。”女孩先说。
“我想和他们做朋友。”
“他们有自己的朋友,你也是。”
“我就想和他们做朋友!”
“她们又孤立你?我看是你孤立她们。”
花小红被训得不吱声。
“你要是和我做好朋友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小鬼,你玩的游戏都太幼稚了。”女孩比花小红还要小巧袖珍,架势摆的比花小红还大。
花小红撇嘴委屈。
“你不是才新交了一个朋友吗。”女孩又问。
“那个朋友天天忙着自己的事,她都没空陪我,好无聊的。”
“朋友就要包容,话说回来,你也去找点事做不就好了。”
“还做事?我都忙了这么久,要放松的!我要抓住秋天的尾巴好好玩。”花小红拍手欣喜道:“对了,陆离还没见过你,你去看看她,我们一起做朋友。正好可以一块玩。”
女孩不情不愿,奈何力气比不过花小红,便被花小红扯住去找陆离。
“我喜欢你的眼睛。”这是女孩见到陆离说的第一句话,第二句是:“可以把它们留下,给我作纪念吗?”
“这可不行,纪念价值不如实用价值,我还得用。”陆离笑说。
花小红忙把女孩介绍给陆离,道:“陆离,这是邱姑娘,我们一起做好朋友吧。”
“你就是邱姑娘啊,老是听小花提起你。”
“提起我?”女孩把目光转向花小红,恶狠狠的道:“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有,没有,你知道的,我只会夸你美丽。”
“你叫她小花,那你打算叫我什么?”女孩瞄向陆离,问她。
“邱姑娘?”陆离道。
“太客套了吧,我们不是朋友吗?”女孩冷笑。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她叫花小红,那我就叫叶小朵吧。”语罢,花小红和叶小朵痴痴笑,陆离不懂笑点在何处,为了配合好朋友们,也就跟着傻笑。
叶小朵伸手去摸陆离的头发,不知用什么割断陆离一寸长的头发,握在手心说:“我总归要留点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