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放你,我不想杀你,只是……”
姜岩知道的太多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姑奶奶饶命!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清楚!我就是一个糊涂蛋!我不清楚!”
陆离不听姜岩辩解,御气凝刃一道白光划过姜岩脖前——那一刻,姜岩不知是心脏跳得太急速还是骤停了,他竟感知不到了……
这看的对面郭令心脏也要停止。
姜岩忽然眨巴一下眼睛,他还活着!还没死!
“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知道这个道理。”陆离笑道。
姜岩千恩万谢陆离不杀之恩。
陆离这边收了鞭子与气刃,姜岩这边欢喜感谢。
陆离冷眼看他,问道,“你牙根还痒痒吗?我还可恨吗?”
姜岩赶忙赔笑,道:“它哪敢痒痒,我哪能恨你,我的姑奶奶。”
姜岩又是姑姑又是奶奶把陆离喊一遍,陆离嫌吵,他也只好讪讪闭嘴。
陆离转而面对郭令,说:“其实这人啊,都阴暗,都是坏东西。我理解。”
“谁都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陆离转一圈,又转回郭令面前,道:“你再先再前,都躲不过我要你遭的殃。”
陆离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是扑食饿虎,是索命恶鬼。
“山鬼山鬼,你向陆离解释!我们是一伙的!”郭令朝那站着不动的山鬼喊话,山鬼挪动一步,只说:“你大可放心,她不会乱来的。”
“你躲我干什么?”陆离靠近郭令一步,郭令吓得别过脸去,“你怕我做什么?你又没打我,我自然不打你。”陆离把手里鞭子在地上来回抽甩。
“你要杀我我理解,你是考虑了大局,换做是我我也选择杀掉陆离。”
陆离说的泰然。
“对了!你说误会让我想起来我们之间还真有误会。”陆离笑岑岑望着郭令,“早些年,我恨你,要杀你,想为了我那可怜的石磊哥哥报仇……”
郭令心虚,不自觉吞咽口水,陆离继续说,“是我道听途说,连夜又做几个噩梦,是我年少不懂事,我不沉稳做了多少错事啊。”郭令知道陆离在说她杀了吴沧的旧事。
“无凭无据的,我又疯又闹,昏了头脑就认定了是你杀了石磊。”陆离沉沉叹一口气,“其实是我那石磊哥哥命苦,没办法,天灾**,逃不掉命里注定。”
“我错怪你了,冤枉你了,石磊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清白的,不然孤行怎么留罪人。”陆离嘻嘻笑着,意指自己背负斩杀吴沧的罪恶。
山鬼看着陆离吓唬郭令,他不管,任由陆离疯癫诡异胡来胡闹。
“陆离,你答应我也答应自己,绝对不能乱来。”山鬼害怕陆离见到郭令决心寻仇而又失控,早前就找她谈话。
“孰重孰轻,我掂量的清楚。”陆离说的平静。
陆离如今把郭令和姜岩束缚,是为什么?
“我杀不了他,折磨一下还不行?”
陆离疯闹这一出,就是吓唬郭令。
“我是看你们二位火气大,说不了几句就动手又要打又要杀的,和和气气不好吗?”,
“我把二位捆了绑了多有冒犯,我只是担心二位不听我讲话,咱们静下心来好好说话,我嗓子是不如唱曲儿的婉转动听,扰了两位耳朵,我先赔个罪。”
闹剧一出演完,山鬼把姜岩押走,必然不能让姜岩破坏了孤行计划。
“陆离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郭令问山鬼,山鬼却只道:“做好你分内的事,不要管她。”
郭令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反正陆离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陆离和郭令各自归位,继续分内事务。
没等李仲问及姜岩下落,陆离主动说,“我把姜岩杀了。”
李仲痴愣愣的看着满身是伤的陆离,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胡话呢?”
“不是我胡话,也不是我胡来,说来是他该死了。”
陆离先把姜岩截胡李仲生意背叛之事说出来,李仲拍桌恨恨,连骂几句混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泄恨,等李仲稳定情绪,平静下来,对陆离说,“你太冲动了,不至于把他杀死。”
陆离含笑,道,“你听了接下来的事就不觉得姜岩死的冤屈了。”
陆离把郭令卧底身份加于无辜姜岩,“我不除他,等着他除掉我们吗?”
李仲呆愣半晌,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李仲对陆离处理结果很是满意,自此陆离代替了姜岩位置,稳稳成为李仲心腹。
陆离得完全得到李仲信任,被交托以重任,因此陆离调查收集完全了李仲的种种罪证。
确定了这李仲的最后一桩买卖是藏于哪一批雕像之内。
镀金嵌玉送子观音,眉弯如秋月,瓶中甘露,手里杨枝,足下红莲,清净庄严。
“救苦寻声,无刹不现身。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三十二应遍尘刹,百千万劫化阎浮。瓶中甘露常时洒,手内杨柳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度人舟。”
李仲接连栽在所谓心腹手里,恨也好悔也罢,他终究要背负着罪孽付出代价。
说到付出代价,陆离和郭令的账还没算清。
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李仲身上,都忙着欣喜激动李仲落网。山鬼忽然发现陆离不见,另外那郭令也不在场。
山鬼忽觉得大事不妙,陆离绝对不能又因为报仇冲动而酿成大错,再一次毁了自己前途。
可是为时已晚,此时,陆离已经把郭令押到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