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见铁浪如是说,不由又借着灯光贴近看了铁浪一眼,面色微微一变,这才道:“这有何难,你这酒饮的甚是杂乱,却瞒不过我老人家。”又抽了抽鼻子,沉吟一下缓缓道:“这酒息之中,绵柔浓香的当是东京丰乐楼的眉寿,清香的当是东京时楼的碧光,而这即浓且烈的只怕是那东泉客栈的烈酒了。”
铁浪本是随意回口一问,却不料老人竟真说出了一二来,便回忆适才酒席上的饮酒来对照。竟是分毫不差,不由发自内心的叹道:“老人家只闻酒息便如同亲见,必是酒中行家,晚辈拜服。”说罢便施了一礼。
老妪又贴近铁浪盯着看了看,神色轻松道:“我老人家自然是酒中行家,莫说这东京诸酒,就是这至北极寒之地的奶酒,琼州的果酒,江南的黄酒,我尽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