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站在李先生旁边哭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李浩然突然长出一口气,慢悠悠苏醒了。
石浅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好了。那小娃娃把鬼气带走了,你儿子暂时没事了。”
李太太跪在地上看着丈夫:“那……那我丈夫这是怎么了?大师赶快给看看啊!”
石浅不慌不忙地走到了苏亿城和徐幼芽身边:“你们俩怎么样?”
苏亿城扶着徐幼芽,徐幼芽的身子冷得像冰块,只有握着狼牙的那只手有热乎气,她虚弱地靠在苏亿城怀里,冷得上牙打下牙,石浅问了,她摇了摇头,除了冷什么异常的感觉都没有。
舌根的伤口不算大,石浅为她号脉,也没发现她身体有什么问题,石浅说那不靠谱的狼牙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李太太声泪俱下,要不是怕石浅这就扔下他们家不管,她真想狠狠臭骂一顿,拿了钱,怎么能这种服务质量?
石浅慢悠悠走到李先生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李先生:“别叫了别叫了!刚才疼,现在也该好了。这也就是芽儿的灵力属土,攻击力弱,要是苏……我那男徒弟动手,你就死了。你到底瞒了什么?你儿子对面那个房间,那是婴灵首先出现的地方,里面放了什么?继续瞒下去,你家得凉一户口本。”
李先生不打滚了,也不叫了,心虚地看了石浅一眼慢慢坐起来,一脑门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李太太一听,一边流眼泪一边踢李先生:“你想死你自己去死,别害我们呀,为了那个贱人,你甘愿拿你儿子的命换吗?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是瞎了眼啊……”
李太太还在骂,石浅蹲下问李先生:“怎么,是听你媳妇骂你啊,还是去跟我看看那间房?”
李先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立刻站了起来,一点都不虚弱。
李先生和石浅去了对门的房间,李太太也跟着,可怜的李浩然瘫在椅子里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无人问津。
苏亿城抱着徐幼芽,过了一会儿觉得徐幼芽的身体不再像是冰块一样冻人了,他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徐幼芽软软地靠在苏亿城的怀里,说:“腿软,站不稳。”
苏亿城低头看了一眼徐幼芽逐渐红润的脸色,说:“刚才胖哥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没事了呢?”
徐幼芽很羞涩:“他不好看,我不愿意让胖哥抱着。”
苏亿城:“……”
他把徐幼芽扶稳,在床边坐下,心里特别嫌弃自己,他是怎么了,被徐幼芽接二连三的占便宜他居然还感觉良好?
对着徐幼芽那张万年无辜的脸,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这样是不对的!
可能是听着没了动静,李老先生和老太太来看情况,一看宝贝所以还被绑在椅子上,两位老人赶紧手忙脚乱来解救孙子。
李浩然明明半天没动静,静悄悄地看着苏亿城和徐幼芽,他一看到爷爷奶奶来了,立刻委屈巴巴地哭了,什么害怕啊,什么好疼啊,说了一大堆。
徐幼芽的身体还是僵硬,两只脚好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苏亿城让她在李浩然房间里休息一下,他去看看石浅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苏亿城还没走出李浩然的房间,就听到对面那房间里李太太一阵叫骂,石浅几乎是鼠窜出来。
石浅手里拿着一个a4纸那么大的牛皮纸包,说:“苏公子,带着芽儿,咱们走。他们家里的事,咱们掺和不了。”
苏亿城立刻回身,一句话没跟徐幼芽说,扛起她就走。
徐幼芽被苏亿城扛在肩膀上,心说,你就不能抱着吗?
石浅的汽车一路往医院开,徐幼芽以为他是要送苏亿城回去,就没有多问,她,对里面的那个牛皮纸包很好奇。
石浅说:“下咒的东西。至少说明那姓李的曾经把陆小姐带回过家里,还在那个房间里过夜了。你可别把纸包打开,她用的是邪术,谁开包谁倒霉半辈子,走平路都能磕掉大门牙。”
接下来一路上,三人谁都没开口,到了医院,石浅直接带着他们往重症监护室走,看样子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徐幼芽沿着静静地走廊走在石浅身后,轻声问:“来这里干什么?”
苏亿城走在徐幼芽的身后,平静地说:“陆小姐在这里吧?”
徐幼芽:“!”
几分钟后,石浅带头推开了一扇门,里面的病床上躺着陆小姐,她身上连了很多管子和电线,戴着氧气罩,还有一位中年妇女在陪床。
徐幼芽感到很奇怪,重症监护室怎么会允许陪床?
石浅告诉中年妇女他是李先生指派来探望陆小姐的,中年妇女对石浅立刻有问必答。
中年妇女是陆小姐的妈妈,据陆妈妈讲,她的女儿是那天同事聚会后因为酒驾还吃了感冒药造成反应迟钝,开车的时候撞到了立交桥的桥墩上。
万幸的是她女儿的老板是个好人,老板说不怕花钱,只要人保住就行。
现在她女儿其实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就是头部受了重创,医生说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老板人好,说重症监护室这边有医生全天监护,万一出个意外也能立刻抢救,所以就一直在重症监护室一直住着。
至于女儿在这边的人际关系,陆妈妈也不是很清楚,出事之前她一直在老家种地,她只知道女儿很争气,还说女儿说找到了一个几机会,能接妈妈来城里住大房子了,可至于是什么机会,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