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常山笑着迎上来,因他自年轻时就与无怀大师是忘年交,麒瑄和胡远都称呼道:“薛师叔。”
薛常山笑呵呵的拍了拍麒瑄和胡远的肩,“两个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好些年没见了。”
又看了看他俩身后的寒月和慕容非烟,“呦,这两位就是你们各自的媳妇儿吧!”
“我不是!”
“她不是!”
慕容非烟和钟离惜同时答道,两人眼神相接,慕容非烟迅速转头,钟离惜却一直看着她。
胡远有些尴尬的笑笑:“师叔打趣侄儿了,这两位都是我家主子的夫人”,想了想,又说“钟离师姐也嫁给我家主子了。”
这下,换作麒瑄等人尴尬了。麒瑄忙向寒月看去,见她眉目淡然依旧,只是嘴角微微半挑着浅笑,便知道回去腰上的细肉免不了又要受番摧残。但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侄儿不才,有幸娶得三位夫人,实在是,嗯,幸运之至。”
薛常山看着几人的脸色,哈哈大笑的捋捋胡须,一边伸手牵过小虎并将众人往屋中引,一边开玩笑揶揄麒瑄:“秋小子,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嘛,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当真不错啊!”小虎在一旁看到师父笑的如此开心,也裂开嘴,满脸笑容,虎头虎脑的样子,也当真可爱。
众人随薛常山进入屋内,草屋内设十分简陋,麒瑄、寒月与慕容非烟随着薛常山围坐在一张木桌前,钟离惜站在薛常山身侧,胡远等在外喂马,小虎靠在薛常山怀里。
忽然,小虎黑溜溜的眼睛忽然看到藏在寒月怀里的小雪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对薛常山指指“笨蛋”,裂开嘴惊喜的笑了。
薛常山随着小虎一指,也看到了小雪貂。寒月索性将小雪貂抱起,放在桌子上。见到这么多人,“笨蛋”似乎有些害怕,寒月微笑着轻抚它背上的茸毛,安慰它。忽然,小雪貂看到了小虎,似乎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竟一下子站了起来,兴奋地冲小虎吱吱喳喳的叫着,又猛地向小虎扑去,窜进他怀里,用嘴拱他的脑袋。小虎抱着小雪貂,裂开嘴,发出“呼呼”的声音,开心的笑着。
麒瑄与寒月相视一眼,惊呼:“奇了!这当真奇了!这只小雪貂,平日只让寒儿碰它,连我有时也碰不得,没想到竟与小虎师弟如此投缘,莫不是他们之前见过么?”
钟离惜也是一脸吃惊之色,“不可能!小虎自小就在这瘴林,从没出去过,不可能见过你家这只‘笨蛋’!”
薛常山满眼慈爱的看着小虎和小雪貂嬉闹,微笑答道:“你这只小雪貂可不笨,灵性的很呢。”
原来,小虎自小是被一只雌虎养大的。有一次,薛常山上山采药,突然遇到一头雌虎,远远站在山头,似乎长有丈余。薛常山原先也见过这只雌虎,但二者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雌虎也不曾冒犯过薛常山。但这一回,雌虎见到薛常山后,竟扑至他的脚边,四蹄跪下,轻声低呜,似乎是在求助于他。见薛常山答应后,雌虎俯□子让他骑上,便飞快跃起。之后,薛常山就见到了小虎。
那时的小虎大约三岁的样子,小脸青紫高烧不退,嘴角留有白沫。薛常山一看,急忙上前替小虎诊治。原来,小虎无意中吞食了林中的毒草,中毒颇深。薛常山一番忙碌,终于将小虎救下。之后,薛常山断断续续也在山中见过几次雌虎带着小虎,小虎常年与那只雌虎待在一处,学会了虎啸,也如老虎一般,在山林里赤脚奔跑,嬉戏玩闹,穿山过涧,速度不亚于真正的百兽之王。
又过了几年,薛常山竟在草庐在看见了小虎。小虎满脸泪水,跪在草庐门口。一见到薛常山,便上前扯住他。小虎常年与雌虎生活在一起,奔跑起来也是四肢着地,迅猛非常。薛常山武功了得,却也差点被他甩掉。在见到雌虎后,薛常山终于明白了小虎的意图。雌虎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双目失明,且后腿有明显的伤口,呈锯齿状,已溃烂多时。薛常山仔细看了看雌虎的后腿,原来,雌虎大约是因为入林太深,后腿被噬骨木划伤。这噬骨木是瘴林里一种尤为可怕的植物,长在瘴林深处,全身长满倒刺。无论是人还是野兽,一旦被噬骨木的倒刺划伤,伤口便会迅速溃烂,接着便全身痉挛,继而双目失明,片刻即可毙命。噬骨木毒性剧烈,加之雌虎中毒已有一段时间,薛常山也无能为力。最后,雌虎悲鸣一阵,吐血而亡。从此,薛常山便将小虎收养,成为他最后一名关门弟子,那时的小虎不过五六岁。
一晃便又过了五年,小虎学会了站立行走,学会了身而为人的一切常识,但唯独学不会说话,连声音也与常人不同,一张口,便是虎啸一般。但奇怪的是,大约因为小虎自小与雌虎长大,饮过虎乳,小虎竟能通晓兽语,更如百兽之王一般让其他动物畏惧,能轻易让别的动物听命。且小虎身子矫健,天生神力,又心思淳厚,不光是薛常山疼爱他,连钟离惜也对他宠爱有加。
麒瑄听过后,对于小虎奇特的身世和能力,也颇为惊叹。小虎在一旁抱着小雪貂,轻轻的抚摸它的绒毛,“笨蛋”窝在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