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将熟睡中的麒瑄唤醒。看着沉睡在自己怀中的爱人,麒瑄心里也像被冬日正午的阳光晒过一般,沾满了浓浓的温情。
“嗯。”寒月被动来动去的麒瑄打扰,悠悠转醒。疲倦地瞪了她一眼,声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慵懒,“讨厌,不许动,我好困。”麒瑄听着寒月的声音,好像热腾腾的糯米一般香甜,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累了就再多睡睡,我陪着你。”
寒月将脸埋进麒瑄的胸口,听着麒瑄有力的心跳,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不再多睡会儿了?”麒瑄将寒月额前的发丝拢在耳后。
“不了,都不早了,睡不着了。”寒月抬头,对上麒瑄盛满爱意的眼眸。
“今天还要赶路,我怕你会累。”麒瑄刚说完,就被寒月白了一眼,完全是一副你小看我的表情。
麒瑄贱兮兮地凑到寒月脸前,“寒儿昨晚睡的可好?”
寒月一口咬在麒瑄脖子上,终究是狠不下心咬下去,松开唇,羞嗔:“讨厌。”
麒瑄亲亲寒月的朱唇,眼睛亮亮地看着寒月,“寒儿,我爱你。”说完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寒月微红着脸转过头去,自己连身子都愿意给了她,那一句话,还用得着说出来吗?
麒瑄不乐意了,在一旁扭啊扭的。
穆大小姐眼睛一瞪,推开她,“去!拿把剪刀过来!”
麒瑄立马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瘪瘪嘴:“寒儿!我们昨日才……才……你怎么能大清早一起来就要谋杀亲夫啊!”
寒月知道这人胡搅蛮缠的性子又上来了,不说话,瞪着她。
麒瑄果然不负“畏妻如虎”这四个字,立马乖乖地去拿了一把剪刀来。伸手不愿给寒月,装着可怜。
寒月不理她,拿过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手上,看着麒瑄。
麒瑄离开醒悟过来,一边欢快地也剪下一缕自己的头发,一边美滋滋地说:“寒儿这是要与我结发吗?”
寒月不说话,只把这两缕青丝缠绕在一起,打了一个结,又取过送给麒瑄的那个荷包,将头发放了进去。塞给麒瑄,寒月幽幽地说道:“怀瑾,你永远也不许忘了我。”
麒瑄将荷包贴在自己胸口,看着寒月:“寒儿,在我心里,给我们许下的,是生生世世。”
寒月把脸贴上荷包,“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等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一番,麒瑄才放寒月下了床。
飞禅等人早已收拾妥当,等候在门外。看见麒瑄出来,董清瑞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嗯,不错,昨夜一场宿醉,今儿见着王爷,气色竟然更胜从前,嗯,王爷果然英武!”
麒瑄推开他,斜他一眼,“怎的一日未见,董都护竟然变成了与飞白一般德性?”说完,猛然恍悟,飞白,飞白已经去了。
看着众人瞬间低沉下去,麒瑄想玩笑一番换个话题,却只扯出一抹苦笑,拍了拍董清瑞的肩头,轻叹道:“今日与君一别,多保重。”
与众人用过午膳,麒瑄一行人便启程回京。飞禅、飞豹和飞墨还有胡远等一干赵王府侍卫,道别驻扎在鹰都的瀚海大军,与麒瑄一道回京。
董清瑞等一干将领,把麒瑄一行送至鹰都城外。眼看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寒冷的大漠里,积雪遍地,反射的光影让人有一丝目眩神迷。董清瑞忽然对着远去的队伍大喊:“待得来年春归日,与君还赏旧庭花!”
许久,传来麒瑄被寒风吹的有些飘渺的声音:“人生得君一知己,孤灯陋室亦天涯!”
董清瑞伸手遮在额前,似乎被积雪反射的光亮刺痛了眼睛,不禁眼眶微红。他懂麒瑄的话,这一去,等着麒瑄的是什么,怕是谁也不知道。也罢,就算麒瑄终归难逃隆庆帝给她囚设的孤灯陋室,自己也定会替她守好这一片天涯!
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一路走走停停,麒瑄全然没有一点紧迫的样子,完全当作是与寒月的一次出行。邓公公催促的多了,也渐渐无可奈何,毕竟隆庆帝也没有规定归期不是?而柯墨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路自玩自的,倒也快活。
麒瑄喜甜食,平远都护府地处大漠,特产一些甜嫩可口的瓜果,让麒瑄大饱口福。每次看到她对着一盘瓜果狼吞虎咽的样子,救难公主多玛都少不了要嘲笑她。自从她被胡远救下后,立刻就被胡远沉稳的性子吸引,越看麒瑄越觉得自己当初没眼光,这人整天除了腻在寒月面前撒娇,就光知道吃,哪有一点英雄气概!还是自家的胡大哥好,又体贴又成熟!
邓公公也非常头疼,这个小主子简直,简直太能折腾了!原本以为这一次出征麒瑄会成熟不少,结果还是一副纨绔子弟的享乐派头。看着满山的枯枝败草,竟然还有心思打猎!这可是大冬天啊,那些个猛兽都躲进窝里冬眠,结果麒瑄愣是领着随行的军士非常不厚道的闯进人家的老窝,逮了不少猎物。看着那些个呆头呆脑还没睡醒就被满门抄斩的野兽,邓大总管真想问一句,大将军,您还记得有“胜之不武”这个词儿吗?
麒瑄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裹着厚厚的兽皮,窝在马车里,一手搂着寒月,一手戳戳一只笨头笨脑落入她的陷进的小雪貂,日子当真是好不快活。
这个小雪貂也算它倒霉,麒瑄满山的挖陷阱,结果掉进去的不是山鸡就是野兔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忽然看见一只白嫩嫩的小雪貂,可把她乐坏了。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