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激战持续了三个多时辰,未到辰时,瀚海大军终是将敢达也的军队彻底击溃。
寒月和白仲文率骑兵将敢达也的军队冲散,囚牛营都统张擎风也迅速派出军队接应寒月。张擎风身先士卒,副都统王去疾紧随其后率军冲杀。
巴尔罕眼见自己的军队被瀚海士兵冲散,大怒,问身边的副将道:“那呼韩部落的阿比达怎么还不到?”副将惶恐的答道:“刚刚接到阿比达的传信,说是遇到瀚海军队拦截,恐怕一时还过不来。”巴尔罕勃然大怒:“他妈的!吴威不是说瀚海军队全在城内吗!”强驭着已然有些受惊的坐骑,巴尔罕大骂:“阿比达这个狗杂/种!定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副将焦急问道:“大王,那现在怎么办?萧将军不是说瀚海只会装装样子吗?现在我军快抵挡不住了!”
巴尔罕大骂:“放屁!我敢达也大军有上神保佑,你慌什么!”又看了一眼都塔城,巴尔罕恨恨道:“瀚海猪全都不可信!”狠狠用刀柄一拍身下坐骑,巴尔罕冲上前去,“老子今天就跟他们拼了!”副将见拦不住,也只得策马追上。
巴思明见状,也策马向前,奔到巴尔罕跟前,巴思明说道:“父王小心!交予孩儿便可!”
眼见天已泛明,敢达也的士兵损失惨重。而这时,守在城墙上的睚眦营都统谢东石也率领瀚海军队从城门奔出,从三面合围巴尔罕。萧煌站立在城墙上,看着手下的几员大将都不听自己号令,内心终于明白,他终究是小看了秋麒瑄。本想着利用这一次敢达也的攻城消耗瀚海的军力,折损麒瑄的威信,却没成想反倒叫自己被孤立起来。不禁仰天长叹。这时睚眦营副都统李稚江走到他身后,悄声说道:“萧将军,您若再不下令出兵,恐怕这功劳就要被张擎风和谢东石抢去了。”
萧煌闻言眉头一敛,狠狠看向李稚江,厉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稚江微微一笑:“末将谁的人都不是,只是替将军出谋划策而已。”
萧煌直直盯着李稚江,似要将他看透一般。李稚江神色悠闲,与他对视。末了,萧煌移开视线,长叹一声:“罢了!”忽然神色变得严厉,道:“睚眦营副都统李稚江!”
李稚江正色答道:“末将在!”
萧煌下令:“本将命你率五千睚眦营将士守卫城墙,其余将士听令,随我出城杀敌!”
守城的瀚海将士早就摩拳擦掌欲亲身与敌军一战,听到萧煌如此号令,纷纷齐呼:“遵命!”
眼见萧煌也率将杀出,巴尔罕恨恨骂道:“萧煌!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老子今天绝不放过你!”
一旁的巴思明拦住巴尔罕,“父王息怒!战场无情,还请父王保重!”对身后副将命令道:“尔等保护好大王!”又对身后的敢达也将士下令道:“敢达也的血性男儿,随我前去杀敌!”说罢向前率先奔去。
“保护王子!”身后的敢达也军队士兵纷纷大喊,与瀚海士兵厮杀在一起。
寒月冲杀在最前面,远远看到巴思明一脸凶气,记起他便是那日偷袭麒瑄中的一人,顿时怒意泛起,心下一片杀意。纵身从马背上跃起,脚在马背上一点,向其飞去。
白仲文大喊:“王妃不可!”
眼看寒月已冲入敌队中,白仲文只得急率那五千先锋,跟随寒月而去。
寒月躲过敢达也士兵的刀锋,一路斩杀,踏着敢达也士兵的肩膀头顶,挥着鸾衡剑,剑锋直向巴思明冲去。巴思明身边士兵见状,纷纷拦挡,但只是空有一身蛮力的敢达也士兵,如何是武艺高超的寒月的对手?只是一瞬,寒月便已跃到巴思明身前。
巴思明虽是随着巴尔罕一路作战,也算久经沙场,但终究只是一介武夫,见寒月袭来,竟吓的呆立在马上!
寒月一剑刺入巴思明胸口,鸾衡剑见血泛出幽光。寒月顺势将剑在巴思明胸口狠狠一挥,巴思明胸前登时血流如注。抽出鸾衡剑,血顺着剑尖滴落,竟没有沾上一滴鲜血。在巴思明耳边,寒月冷声道:“你当日敢让人伤我夫君,我今日便叫你偿命!”巴思明眼睁睁的看着鸾衡剑从自己的胸口刺入又抽出,还来不及多说什么,便已直直栽下马去。
巴尔罕远远看到这一幕,他一生只得巴思远和巴思明二子,如今巴思远失踪,巴思明也在他眼前被杀,一时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
身边副将见状,怕他冲动,忙上前劝道:“大王!现在瀚海士兵已全数冲出,我军不可恋战,还请将军下令退兵!”
巴尔罕推开副将,刀锋直指寒月,怒道:“今日不是我死便是她亡!她杀我孩儿,我定要叫她血债血偿!”说罢便欲向寒月攻去。
副将急急拦住他,“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王切不可冲动啊!”
远处寒月见此,从一名敢达也士兵身上夺过弓箭,凌空跃起,搭箭开弓,向巴尔罕急射出一箭!
巴尔罕身边士兵急忙拦截,寒月又抽出三根箭羽,横搭上弓,同时射向巴尔罕。
眼看一根箭就要射入巴尔罕,副将来不及多想,跃到巴尔罕身前。箭羽直没入他的身子,又从他身后穿出,射入巴尔罕胸口。巴尔罕瞬间被箭冲击落马!
周围巴尔罕的亲卫见状,急急护起巴尔罕,同时急令敢达也撤军。敢达也士兵早就无心恋战,一听将领下命,顿时向后撤去。一时间敢达也军队中互相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