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横云卧于病塌迟迟未醒,李父一脸愁容的看着这个自己放在心尖的儿子,想着他从玲珑一般的小孩子长到现在;从牙牙学语到如今的“韵令三杰”之一;从缠绵病塌到行动自如,看着唯一的孩子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的眼前,李父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仔细谨慎一些,这样横云他不会遭此一劫,受此大难。
李父想着想着不经悲从中来,眼眶染上了红晕,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沈府。
离鸾院。
沈催雪坐在阴影处,看不清脸,但周围的气压是极其低的,弥漫在整个院子里,迫得一众丫鬟家丁不敢造次,生怕惹怒了这位大小姐会丢掉性命。
。
得到消息归云被惩罚,现在还在昏迷中,沈传握在手中的玉佩被生生的捏碎,压抑在心底的怒火正盛,咬牙切齿的道:“沈催雪!”你竟然敢动她!你该死!
一夜无梦,新的征程开启,希望是否会到达,无人知晓。
当朝露顺着绿叶轻轻的滑下,鸟雀在树丛之间竞飞,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淡抹的云霞在偷偷的给路人和树装上颜色,一切好似那么的随意装点,却又透露着无限的美,引得人心旷神怡,只想停下脚步,好好的品一品这份美。
“你说什么!”从沈府传来的一声叫喊,惊起了栖于树上的雀鸟,一振翅就直冲云霄,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离鸾院。
沈催雪瞪圆了双眼,盯着在下方跪着的丫鬟,丫鬟战战兢兢的抖着身子,地上是破碎的瓷片,一不小心就会被割伤。
沈催雪一夜未眠,眼里血丝密布,瞪着人时更觉得渗人。
“你刚才说什么?嗯?”沈催雪捏紧手帕,询问道。
“回,回小姐,刚得到消息说,说。。。。。。”咽了咽口水,丫鬟一咬牙,闭着眼道:“说李府公子病危,现在正昏迷不醒。”一口气说完,丫鬟好似松了一口气,身子软下来。
沈催雪似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抖着手,呢喃着,“你说的,可是,可是真的?”
“回小姐,绝无半点虚假。”丫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沈催雪。
“不会的,横云哥哥不会有事的!来人啊,来人!”
沈催雪咬着唇,急匆匆的朝着外走去。
行到李府,沈催雪被拦下,不死心的看着李府,沈催雪眼眶发红,不知道该怎么做。横云哥哥,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救你?
死死的抓住心脏,恍若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心不是那么的痛。
久久的站在李府门前,不愿离去。跟在身后的丫鬟上前,“小姐,您。。。。。。”还未说出多余的话,沈催雪狠利的眼神瞪过来,丫鬟顿时消音,不敢多言一句。
及到午时,曲千秋找到站在烈日下的沈催雪,“大小姐,您先回去吧。您站在这里,李公子也不会醒来,无端添了愁思。您苦苦守在这里,病倒了怎么办,万一李公子醒来听到您病倒了怎么办?”
“横云哥哥会醒过来的对吗?”沈催雪无神的眼眸盯着这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管家。
“会的,一定会的。”
“可是,他不会心疼我的难过。”沈催雪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曲千秋动了动手指,终是忍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的冲动,“不会的,大小姐这么优秀,李公子会心疼的。”
“会吗?”沈催雪喃喃着,眼前一黑,倒下了。
曲千秋接住倒下的沈催雪,几人赶紧的回了府。
李府。
李父和李母正心不在焉的吃着饭,管家从外进来,不及行到跟前便高兴道:“老爷,喜事啊,大喜事啊。”
两人疑惑的看去,管家行了礼,直接道:“老爷,薛神医找到了,少爷有救了!”
“此话当真?”李父忽的站起来,李母手里的碗摔下地,发出一声响动。
“真实可靠,这薛神医现在正在三台寺。”
李父看着李母,终于笑了。
“来人,备车,我要去三台寺。”李父放下饭碗,赶紧朝外走去。
“是。”管家也喜上眉梢,压抑在李府头上的这片乌云终是消散了。
三台寺。
李父上山,却是薛神医的面也没见到。被拒于门外,李父恳求道:“薛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儿。您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您,只求您能救小儿一命。”
屋前的小药童摇了摇头,“李老爷,您请回吧,我家神医说了,感动他了分文不取的救治,否则。”其余的话未说,但李父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
跪下,李父诚恳的道:“薛神医,求求您了。”头,重重的磕到地上,没多一会儿就由血丝溢出。可是屋内的薛神医却是没有动容,“李老爷,请回吧。”小药童忍不住看这位白发人为了黑发人这样残伤自己,劝告道。
奈何李父是铁了心,一定要求得薛神医救自己的儿子,跪在屋前不走了。
小药童无奈的摇了摇头,进了屋。
沈府,离鸾院。
沈催雪醒来,无神的眼盯着帐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氏端着药进来,放于桌上,“我儿啊,起来,乖,把药喝了。”
沈催雪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帐顶。吴氏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终是忍不住,把曲千秋的劝谏完全抛于脑后,“李府已经找到薛神医了,李横云有救了。不过,薛神医说了,感动不了他,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