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母亲,你知道吗?这颗心.......”抬起自己的头,捂住自己的心脏之处,三姨娘十分的难受的说道:“这颗心,痛得不行。每每午夜梦回,我只是想到了敬之的名字,我的心就撕裂的感觉袭来。我想要忘了他,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三姨娘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而看着这样的三姨娘,司徒踏月的心忽的感觉一阵刺痛。
这样流着眼泪的影儿很像当初那个自己,也是那样的哭泣着,可是自己想要见一见的那个人不见了,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那时候,自己的眼睛有一段时间没有闭上,似乎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眼前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轻声的呵笑。
每每自己伸出双手想要去触碰那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会消失不见。那时候,自己总恨不得自己可以永远不必上眼睛,然后自己就可以不用这么的难受。
后来啊,自己是怎样去遗忘的呢?
不。
自己根本就没有遗忘,自己不过是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心底,于是,自己的心变得坚硬。然后,自己做了那样的一件事,为了这件事,自己预谋了很多年了。
可是,看着如同当年的自己的影儿,司徒踏月终究是没有狠下心肠。
自己可以对自己狠心,可是,这个孩子,自己终究是心软了。
四玉忍不住抱住赵鸣梭,“公子,我会的。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公子永远都是四玉的亲人。”
老医者望着缓缓流动的白云,心里一松。
这天,真好。
四玉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着自己的衣物。赵鸣梭走进来,把自己手中的东西交到四玉的手中,“四玉,这些银两你拿着,出门在外总是要用到的。”
四玉推辞道:“公子,这些银两你拿着。四玉是粗人,随便就可以养活自己,而你不同,你还要去参加秋试。这银两你正好需要,你就不要塞给我了。”
“不,秋试的银两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银两你必须拿着,否则我就不让你走了。”赵鸣梭把银两塞进四玉的手中,强硬的说道。
“好。公子,我可以与归云姑娘告别吗?”想了想,四玉还是说出了口。
“归云吗?我去沈府把归云带来。”赵鸣梭微微一思考,便同意了。
沈府。
赵鸣梭拿着自己的拜帖静静的站在沈府前,等着沈府家丁去通知沈浣溪。
不一会儿,沈府的家丁便回来了。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赵公子,我家少爷有请。您这边走。”
赵鸣梭朝着来人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慢慢的进了沈府。
木犀阁。
“赵兄今日怎么有空出门来我沈府?”沈浣溪行了一个礼,笑着迎着赵鸣梭进门。
不待坐下,赵鸣梭一拱手,还礼道:“今日过来时有事相求。”
“哦?不知是何事需要赵兄亲自跑一趟。”沈浣溪抬起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说来这事与我家家丁四玉有关。当然,也与归云姑娘有关。”说道归云,赵鸣梭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盯着被塞进自己手中的茶杯。
“嗯?”沈浣溪一脸茫然。
“这从何说起?”
“四玉要跟着他的师傅出府了,临走之际想要与归云姑娘告别。”多余的话赵鸣梭没有说,但是沈浣溪已经明白了一切。
点了点头,“好了,我明白了。我会带着归云去你府上的。”
赵鸣梭符合着点头,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赵鸣梭起身告辞。
赵府。
沈浣溪带着归云赶来,四玉看到归云缓缓行来,上前几步。
其余几人回避,站在远处遥遥的望着两人。
四玉朝着归云行了一个礼,“归云姑娘,我要走了。”
归云扶起他,“嗯,我听说了。你,打算去哪里?”
“我打算随着师傅四处云游,到处看看。”四玉笑着说道。
“嗯。还会回来吗?”归云凝神,柔柔的问道。
“会的。这里,毕竟是我的家,这里有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会回来的。”四玉望着归云,忽然深深的鞠躬。
归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赶忙扶起四玉,但四玉却是纹丝不动。
“四玉,你这是做什么?”
“归云姑娘,您不要动,请听我说。”四玉诚恳的发出请求。
归云诺诺的收回双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四玉,身子向前微微倾斜,静静的等待着四玉要说的话。
“归云姑娘,我知道,你与我家公子情投意合,以后,四玉离开,公子便只有你这一个亲人。我希望归云姑娘莫要嫌弃我家公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多余的话四玉说不出口,但最想要说的话已经告知了归云,四玉觉得自己可以满足了。
“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四玉你也是啊,你一人个在外面,要时时注意,要经常给我们来消息,让我们知道你的音讯。”归云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的。”起身,四玉与归云相视一笑。
远处的赵鸣梭与沈浣溪并排而立,“放心吗,让他自己离开?”沈浣溪开口问道。
“我不能一直圈住他,他是振翅的雄鹰,必将翱翔于天际。”
沈浣溪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四玉朝着两人走来。当四玉站在两人跟前,沈浣溪动动脚,朝着归云走去,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应该留给他们。
四玉看着赵鸣梭,鞠躬,“公子,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