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浴室,林悦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吐特吐起来。不但把她刚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连苦胆水都给吐了出来。
欧阳烁被这一现象给弄得手足无措,他吩咐下人们去请家庭医生,一面敲门:“你还好吧。”
林悦蓝根本说不上话,她吐得昏天暗地,平生第一次觉得连呕吐都会死人。
吐得实在没得吐了,她才浑身无力的趴在马桶旁,虚弱得根本回答不了欧阳烁。她两眼冒金花,脑袋开始迷糊起来。
“喂,你说话。”林悦蓝不回答,欧阳烁有些担忧,他往后退了两步,“你不开门,我进来了。”
说到做到,话音刚落,他已一脚踢开浴室大门,见林悦蓝虚脱的躺在地上,他神色一沉,上前抱着她便冲了出去。
这一刻,他已顾不上他的洁癖了。
医生没多久就出现,在客房里替林悦蓝诊断,过了好一会,才退了出来。
“她怎么样?”欧阳烁沉着脸问。
不管林悦蓝现在还是不是年锦尧的人,既然她的存在对年锦尧来说是很重要的,那他就不能让她在他手上出事。
医生脸色很难看,“她间接性的高烧,恐怕是肺上有什么问题。至于呕吐……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肠胃有问题,还有一个……”
他抬头为难的看了欧阳烁一眼,没有说完。
欧阳烁冷冷看着他,“说。”
“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怀孕了。”医生不是飞机上那个随行医生,不知道林悦蓝的出现是突然间的,还以为林悦蓝和欧阳烁有很久的关系。
也难怪他会用这种眼神看欧阳烁了。
“你敢确定?”欧阳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脸色难看至极。
“两个病症都需要等检验结果,不过后者应该八九不离十。至于高烧,我已替她打了退烧针。”
“好,两个小时后给我结果。”欧阳烁赶他走,“我等着你的答复,迟了一秒钟,我就撤了你的职。”
医生诚惶诚恐的点头,带着女助手迅速离去。
欧阳烁看着躺在床上开始说胡话的林悦蓝,神色阴晴不定。
他转身进入浴室,将宰的水放满,回到卧室,将林悦蓝抱进宰。
温热的水将浑身发烫的林悦蓝包裹起来,让她忍不住睁开迷糊的眼。
眼前,有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男人,正站在宰前俯视着她。她秀眉一蹙,不确定的轻唤:“年……锦尧?”
男人没有回话,她虚弱的眨了眨眼,自嘲一笑:“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嘛。”
“我没有不要你。”男人忽然低声回应。
她躺在宰里,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沉,她慌乱的挥舞着手臂,被男人一把拉住。
手掌上传来的温暖,让她心安,她忽然难过的轻泣起来,但为了不引男人不开心,她极力忍着哭声,轻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她挣扎着想要从水里站起来,身体却重重向前倒去,扑到一个结实宽广的胸膛。
好温暖,好熟悉的味道……
她紧紧抱着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我真的错了,老板,我真的错了,带我回家好不好……”
欧阳烁耀眼的眸闪烁着异彩,他没有推开林悦蓝,而是代替那个男人,得到她的依赖和乞求。
“明明想回去,为什么不回。”他一只手轻易挽在小女人的腰上,使她不至于滑倒。
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给了林悦蓝异样的安定。
她静静靠在他胸前,迷糊的回答,“我怕……好怕。”
“怕什么?”欧阳烁低眉凝视着她,她因高烧而面颊通红,呼吸不正常的沉重。
她因他的话陷入回忆,想起年锦尧施加于她的惩罚,她身体微颤,不停摇头。可想到年锦尧的好,她又忍不住露出一丝傻笑。
欧阳烁将她所有表情都看在眼底,心中竟莫名升起一丝怒意。
“你的存在大抵不过一颗有用的棋子,何苦为他如此!”
林悦蓝睁开朦胧的眼,傻傻的望着他,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小舌像条蛇一样游走在他的唇齿之间。
她的唇因高烧而火热,贴在他略冰的唇上,带起一片灼热。
瞬间触碰到的柔软,让欧阳烁忘记推开她,保持原有的姿势与她紧紧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