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长什么样、不知他是谁、不知他的真实声音,一切的未知,都让林悦蓝脑海里自动幻想出一个她最想见的人。
不是莫蓝天,不是欧阳烁,只有年锦尧。
或许是因为这男人长久跟在年锦尧身后工作,两者之间有很多相似点,让她不由自主的将他幻想成了‘年锦尧’。
既然是年锦尧,不管是真是假,她还是很乐意和‘他’通话的。
她收敛一下,道:“你说。”
“那个箱子,听说里面有一封信,可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男人暗自松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转告给林悦蓝,“其它东西或许不重要,关于这个,你也不打算要吗?”
林悦蓝一听是和父亲有关,声音急了两分:“真的?你不是说里面有什么东西没人知道吗?”
男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失踪之后,年锦尧有次去医院……”
没等他说完,林悦蓝已经心急的问:“他去医院?出什么事了?”
这一次,林悦蓝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尴尬笑笑:“还有谁能伤到他吗?真不容易呢,呵呵……”
男人也忍不住笑了,只不过是无声的,他没有继续抓着她的失态不放,有了她的打断,他刚才才没有失口说出那个说起的名字,他整顿一下心态又道:“没什么事,是酒‘精’中毒,喝多了。”
“哦……这样啊。”林悦蓝简单应了一声,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担忧。
喜悦年锦尧是为了她而喝成那样,担忧是向来千杯不倒的他居然能喝得酒‘精’中毒进医院,那得喝成什么样。
“嗯,在医院里,曾在他衣服里发现一封信,翻看落款正是你父亲的。”
“真的?信上说了什么?”林悦蓝急切的问。
男人歉意道:“很抱歉,作为下属,我们是没有权力偷看上面的内容,单是偷看落款名,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
“啊这样啊……那、那还是要谢谢你了。”林悦蓝眉头微皱,对这个消息没感到多开心,反而很为难。
这男人是故意把这事泄‘露’给她的吗?让她陷入两难境地。
她摇摇头,埋怨自己不该这样去想别人,人家冒大风险帮她,不管是不是图她什么,她都该满怀感恩之情,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她略微沉默一会,失落道:“这么说,除了我回去,我是绝对没有机会一睹信上的内容的?”
男人简单回了一个嗯。
林悦蓝有些烦闷的道:“你知道我回去了就没机会再离开了!”
男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道:“或许……这次不一样,如果真如你所说,他拿到的东西能清洗你父亲的嫌疑,那么他完全没有资格再继续像以前那样对你,也或许……他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放你离开。”
男人的话充满蛊‘惑’,令林悦蓝有些心动。
只是下一秒她又赶紧摇头摆脱掉这样的想法,警惕的道:“万一你说的都是假的,这只不过是他设下的一个圈套呢?”
“如果真是那样,你才可以彻底断掉对他的念想,把机会让给我,不是吗?”
男人直白的回答让林悦蓝略显尴尬,刚好这个时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哭闹起来,她连忙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先照顾孩子,这件事……容我先考虑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请您想办法帮我‘弄’到那封信的内容。”
“这恐怕有点难,你们之间的问题,最好你们当面亲自解决,否则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毕竟你不能逃一辈子。你先照顾孩子吧,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暗中会有一两个人跟着保护你,你不要害怕。”男人说完这些话,就主动挂了电话。
林悦蓝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最后轻叹一声,收敛心情照看两个孩子。
对于被人暗中保护或监视这件事,她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她带着两个孩子,如果没有人暗中照应,再发生索朗那样的事,她还真不知道自‘私’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