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找她?可以,报酬呢?你知道我不要钱。”那人回了一句。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莫蓝天沉默一下回道。
那头冷哼一声,“真搞不明白,那‘女’人有什么好,你、年锦尧,争来争去到底在争些什么。争到最后,连命都差点送出去了,还不罢休?他忘了自己的本分,你忘了自己的使命,就为一个‘女’人?切。”
“我没有争,我只是在守护我自己的人。”莫蓝天淡淡回了他一句,“目前的你,应该还不会理解这样的守护吧……”他停顿一下,接着说:“哦不,其实你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不是吗?”
“我?”那人轻蔑的哼了一声:“至少我不会傻到为哪个‘女’人付出自己的‘性’命。”
“就算那‘女’人是你妹妹也不可能?”莫蓝天轻轻说:“如果回到十几年前那个下午,你还打算让那件事发生吗?就算牺牲自己妹妹……”
“闭嘴!”那人语气过‘激’的吼道:“你闭嘴!”
“守护,其实不分人的。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只要能守护他们,不管是多大的牺牲,到某一刻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那样去选择。”莫蓝天神‘色’坚定,缓缓道:“如果时光回到十几年前,让你重新选择一次,你一定会选择不一样的结果,对吗?轶。”
“切。”那人轻啧了一声,“别以为自己牺牲过一次就可以在我面前讲些破道理,恶心。”他冷道:“管好你自己,有她消息我会联系你的,前提是你的手机没被姓年的监听。哦还有,你的那些论文已经派人‘交’上去,看今年诺贝尔奖单里有没有你吧,如果有你,那才是笑话。”
说完也不等莫蓝天回话,就已经挂了电话。
莫蓝天幽幽呼了口气,垂下有些发‘床’疲乏的手臂,满怀心事的侧头看向窗外。
林悦蓝,一定要平安无事……林悦蓝,多少日夜,梦到的全是你,可你……可曾梦到过我一次?
那个男人,已经坐你心里了吧。
他深深叹了口气,目光透着绝望。
其实他知道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是白费,不管他怎么努力,也不管林悦蓝和年锦尧怎么渐行渐远,他都做不到像年锦尧那样占据她内心最重要的位置。不说其它,光是两个孩子流着年锦尧的血,就已经不一样了。
这是一沉无胜算的战争,哦不,应该说还有百分之十的机会,林悦蓝承认过他是她的未婚夫,承诺过由他来做两个孩子的父亲,只要他坚信这一点并为之做出努力,就一定可以战胜年锦尧,一定。
漫漫长夜,莫蓝天重复了这半年多来做的最多的事:失眠。他开始怀念和年锦尧把酒言谈,或对讽或沉默,至少深夜中,这空寂的房间里,还有声响。
而现在,他又一次独自一人卧于‘床’中,仰望无沮夜星空,毫无睡意。
而另一边,返回家中的年锦尧,同样有着相同的体验。
孤独,或许是唯一能真正描绘两人心境的词。
而比莫蓝天更痛苦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有林悦蓝的身影,不管他走在哪个房间、躲到哪个角落,都能感受到林悦蓝的气息。
到底是她存在的气息太强烈,还是他思念她的心太强烈?
或许两样都有,只不过年锦尧不愿意承诺。
他像个疯子一样买醉,结果也只是越喝越清醒而已。他连澡也不洗,一头栽进林悦蓝的‘床’铺里,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睡吧,睡着了至少还能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