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尧倒平静得多,不过不知是不是林悦蓝的错觉,她居然多次从他深邃的目光里感受到温柔。--
沉默了一会,林悦蓝见年锦尧也没话说,她便想越过他离开厨房,却被他往前两步,被‘逼’到厨柜旁站着不敢动。
“你干什么——”
林悦蓝的话还没问完,一个熟悉而令她窒息的‘唇’已经把她的嘴堵住,她愣愣的任他掠夺属于她的甘甜芳香,忘记推开他。
苍天在上,就算她再恨年锦尧,她也无法抗拒他这个温柔如水的深‘吻’。
年锦尧‘吻’得很珍宪温柔,似乎生怕稍用力,就会伤害到她、毁掉她。他紧紧搂住她消瘦的肩,一面品尝着属于她的味道,许久,他才松开开始喘不过气的林悦蓝,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个……才是你的。”
林悦蓝脸颊涨得通红,这红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失态不反抗,一部分是因为年锦尧的‘吻’技实在太高。
听到他这句奇怪的话,她挣扎着挣脱他的怀抱,恼怒的呵斥:“你、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家,你能不能对我尊重点!”
年锦尧任她逃到一边,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唇’,目光透着几分危险,不过林悦蓝的话对他起到几丝作用,他没再放肆,只是淡淡道:“没什么。”
他只是想再亲自证实一下,那个像毒‘药’一样残留血液中的味道,到底与其它‘女’人有什么不同。
现在‘吻’到了,感受到了,他才明白,真的不一样。不只是因为她们之间的气息不同,还有……感觉。
没有哪个‘女’人,能像林悦蓝这样深入骨髓般印在他脑子里、血液里。那种在意的感觉,快要将年锦尧‘逼’疯。
为了见她一面,为了再尝一次她的味道,他不顾自己的形象,更不顾查家人的感受,将那些新闻闹大。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年的时间,他竟然任这颗扎在心中的小草肆意生长,生长到了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林悦蓝见他光看着自己也没其它的话,内心慌动不安,生怕他会做出其它了出格的事来,便小心翼翼的说:“你刚才说,给我带了礼物过来,是什么?”
“走吧,吃过饭,我会给你的。”他说着,习惯‘性’的想要拉林悦蓝的手,却被她警惕的后退一步避开了。
他眼睑微垂,看着自己的指尖,然后收了回来,淡淡一笑,转身率先朝‘门’外走去。
望着他背影所散发出的寂寥,林悦蓝居然有些自责,只是下一秒,她便强迫自己不许想这些,为了孩子,她必须多次警告自己,离年锦尧远一点!
所以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动作,是正确的。
林悦蓝深呼了一口气,又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一下红润的脸颊,才转身走出厨房。
餐厅里,陈阿婆已经招呼查子轶、欧阳长乐、王明轩还有年锦尧入座,,见她出现,立刻招手:“悦蓝,过来坐这里。”
那个位置右边是陈阿婆,可左边却是查子轶。
林悦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按陈阿婆的安排入座。
“大宝刚睡着了,不过看时间小宝也快醒了,先吃点饭,免得一会忙起来没闲空。”陈阿婆边说着,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赶紧招呼他们开席喝酒。”
“我不喝酒,他们要喝是他们的事。”林悦蓝也不避嫌,把话说白。
查子轶笑得淡定,将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都斟上一些红酒,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准备的,一边道:“今天‘春’节,我先敬阿婆一杯,祝阿婆新年里身体健康,万事顺心。”
说完抿了一口酒,又看看旁边其它三位男‘性’,笑道:“大家都是厚着脸皮来阿婆家蹭饭跨年的,都说点祝福词吧。”
“不、不用,你们都是小蓝的朋友,能来陪我这个老婆子过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阿婆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她老伴去世得早,膝下无儿无‘女’。本来以为林老太回来了,往后身边有个伴,没想到才回来没多久,林老太就去世了。
现在要不是林悦蓝,今天这个‘春’节,家里依然冷冷清清。
不过她话这样说,年锦尧、欧阳长乐,王明轩,还是一一向她敬了酒,说了一些吉利的话。
这样的气氛很奇怪,查子轶面对年锦尧,本来应该像个仇人,因为他撇下自己的妹妹跑到这里来陪林悦蓝过年;而年锦尧面对欧阳长乐,本来也应该像个仇人,因为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表面上,三个人却像好朋友在自己家一样,喝酒聊天,好不热闹。
林悦蓝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一点过年的热络心思。
面前这三个人,都代表了与她有一段扯不清理不顺的纠葛。
该恨的人她恨不起来,不该恨的她更恨不起来,她还是那么懦弱无能啊……
片刻失神间,查子轶已经敬了年锦尧不少酒,好像在刻意针对他一样。再看年锦尧,喝得很淡定,不管查子轶敬多少杯,他都不慌不忙的应付着。
至于欧阳长乐,他虽然也二十出头,不过他与兄长欧阳烁相比起来似乎就要简单得多,而且因年龄和经历问题,他和查子轶、年锦尧并没有太多话题。
他来这里,只是听从欧阳烁和老祖宗的吩咐,代表他们来看一眼林悦蓝和她的孩子,至于其它事,他不关注。
欧阳家现在也‘乱’成一锅粥,能借此机会逃到这里来过个安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