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年锦尧率先走了出去,身上裹着一条大皂。
他向还在里面洗的林悦蓝吩咐,“洗完你先等我一会,我去明轩那里一趟。”
“你……你自己不是有房间吗?”她探出头来,不满的道:“你去睡你自己的房间行不行。”
“怎么,在这里,是不是觉得有人给你撑腰,胆子都大了很多嘛。”
年锦尧一手撑在‘门’槛上,远远望着她,“欧阳烁给你许了什么承诺,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赖着他。”
“你别‘乱’说!”林悦蓝不悦的蹙眉。
“‘乱’说?”年锦尧淡淡一笑,来到她面前,低头俯视她,“没有证据的事我会‘乱’说?”
证据?什么证据!?
林悦蓝一惊,本能的辩解道:“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你着什么急呢,我又没说什么。”年锦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上面湿漉漉的,他顺着水滴往下瞧去,面带笑意:“好好洗干净点,等主人回来再喂饱你。”
清醒后的年锦尧,依旧那么令人讨厌。
“我再洗也是脏的,嫌弃的话你就别碰。”林悦蓝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侧过身不看他。
她的心堵得慌,说起话来也不好听。
年锦尧话里都带讽刺和羞辱,她不明白,为什么嫌她脏,还总要碰她!
她的身体,除了他,还有谁碰过!就连莫蓝天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她!
果然,年锦尧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阴’沉得可怕,不过奇怪的是,他没有处罚她,只是冷冷上下打量她一会,才道:“今晚的事和白天的事一起记在账上,等我空了再和你好好算账。”
他转身,向浴‘门’外走去:“现在,你洗,我过去,半小时后我会回来,如果房‘门’是锁着的……”
他回头看着她:“你很清楚惹恼我的后果,不想在欧阳烁面前丢人,就给我记清这一点。”
说完不再理她,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脸‘色’不好的林悦蓝独自生闷气。
隔壁,王明轩正洗悦等候年锦尧的传达,见他亲自过来,立刻恭敬的迎了进来,走廊上站着两个值班守夜的保镖随从。
“先生。”王明轩指引年锦尧坐在沙发上,为他倒了杯水,见他只着了件皂,心里有怪怪的感觉。
“嗯,出什么事了。”年锦尧淡漠的问。
王明轩收好心思,不卑不吭的回答:“若欣……她来电话了。”
“若欣?她终于肯打电话联系你了?”年锦尧有些意外,淡漠的表情稍‘露’一抹笑意:“她打算在外闹到什么时候。”
“她在加拿大,不过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
年锦尧示意王明轩坐在一旁,问:“嗯,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要我们注意林秀的安全……我想,是那股势力要有所动作了,毕竟葛先生派出的人都出了事。”王明轩坐下回答。
“哼,又想对林悦蓝下手吗?这些人还真是执着。”年锦尧敲击着茶几,一脸冷意,“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他看着跟了自己八年多的王明轩,突然问:“若欣加入了那股势力,你打算怎么挽回她。”
这一问让王明轩顿觉压力十足,他低下头,细想一会道:“她的老板只有一个,那就是先生您。”
“她已经不认我这个老板了,应该恨透了我吧。”年锦尧倒很有自知之明。
“哎,先生,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不会让她再这样胡闹下去。”王明轩深感无奈,只得转移话题,回答年锦尧刚才问的话:“先生,现在葛先生那里已没有什么动作,与海外的联系早就中断,恐怕察觉我们的行动。”
“至于那位老先生那里……”王明轩语气犯难,“查不到他与这些事有关的任何线索,所以……”
所以他也确定不了,葛东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与那位老先生有关。
年锦尧得到回答,抿嘴不言,深邃的眼闪烁着异彩,好像在思考什么。
“义父那里的动机,查得怎样么了。”半响,他又问。
王明轩有点犹豫,随后道:“先生,当年那件事,被人刻意压制,又在国界边缘犯的案,根本就没留下什么有效的线索,只能确认当时的存活者有葛先生和林维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年锦尧当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当年那件案子前后只有葛东和林维山活了下来,林维山贪生怕死在其它地方娶妻生子,葛东回去找到他,成了他的义父,并说害死父亲的是林维山。
如今,他找回了林维山的遗孤,义父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劫走林悦蓝,究竟是为什么?
是想报仇,还是另有所图?
只是单纯想报仇的话,他有两次机会杀掉林悦蓝,可为什么只是劫走她?很显然,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事情越往深入查,就越让年锦尧痛苦。
一开始,林悦蓝在日本的遇害,只是简单的想折磨她羞辱她,而后面的几次,‘性’质却变了。
好像从林老太过世,林悦蓝和莫蓝天回z市之后,绑架她的人就已经不属于海外人士,而那些人绑她的目的,无一例外的想将她带出z市,而带离z市后,又想去哪?
“日本相田的那件事,再加上百里俊那件事,这两件事,也与义父有关吗?”年锦尧有点怀疑他的能力能否命令相田这种人,他背后应该有更强的背=景,至于这个背=景,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王明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