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客厅里,硕大的液晶电视放着有关天朝雪灾的新闻,欧式风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老者和一个金发‘女’子。
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女’子神‘色’淡漠的喝着热饮,不时无趣的用修长雪润的手指敲打杯子。
“小影,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跑纽约来做什么。”一旁的白发老者淡淡开了口,“你应该陪在他身边。”
‘女’子没有说话,‘迷’人的蓝‘色’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墙上有年代的挂钟响起低沉雄厚的钟声,晚上十一点正了。这个时间,正是天朝上午十一点正吧。
‘女’子放下手里的杯子,拉紧披肩,往二楼走去,从头到尾都没应过一句话。
老者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抬手划动一下,屏幕转了个台,是个美食频道,不时传来主持人的说话声,他率‘性’将电视直接关掉,客厅里一下静了起来。
“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就不要闹孝子脾气了。”
老者的话让‘女’子停了下来,右搭在扶梯上,半响才回头望着他,“爷爷,您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白发老者双眼微眯,神‘色’不变的坐着不动。
‘女’子转身往下走了两个台阶,‘艳’美的脸庞上挂着嘲讽的笑,“您到底看中他哪一点?孙‘女’实在想不明白。”
“小影,从小爷爷就教导你,属于你的东西,誓死也要守卫。是自己想要的,不计一切手段也要守过来。”
老者缓缓站了起来,身形有些佝偻,他拄着拐杖缓步向‘女’子走来,“小影,你把爷爷教过你的东西忘得干干净净。”
“爷爷……您教过孙‘女’的话,孙‘女’全都记在脑子里。”‘女’子一直淡漠的表情终于变了,深蓝的眼眸里有泪光闪烁,她努力不让自己暴‘露’自己的委屈,可隐忍了太久,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的爆发了。
“可是孙‘女’做不到无视自己的感情!”查月影将自己的真心话吼了出来,有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她紧紧望着面前这个至亲的人,“从小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这一次……爷爷,能不能让孙‘女’退出?”
“你爱上他了?”老者发白的浓眉一皱,看着她委屈痛苦的样子,许久才幽幽叹息一声,“傻孩子,就算爱上他也是理所应当,他是你的,属于你的东西,你自己把他守好就行了。”
“要我怎么守?他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眼里心里全是那个‘女’人,全是那个‘女’人!”
提到林悦蓝,查月影的表情就变得狰狞可怕起来,她不甘的控诉呵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准我杀了她!连您都不允许我下杀手,他才更加有持无恐!”
老者略显浑浊的眼变得‘精’湛起来,他上前拉着宝贝孙‘女’的手,重新坐回沙发,“那种小人物,不需要你动手,更何况姓年的对她的新鲜度,不会超过一年。”
查月影开始不哭了,她紧紧看着一手将她带大的亲人,眼底有探究之‘色’:“爷爷,您和葛伯父之间……是不是……”
老者打断她,意味深长的道:“小影,很多事爷爷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些复杂的事情中来,你只是年锦尧的妻子,仅此而已。”
果然……
查月影总觉得那个断手老头不太简单,与年锦尧之间的关系也过于怪异,倒一直没往深里想,现在看来,那人应该与爷爷有什么关系吧。
想起葛东多次出面缓解她和年锦尧之间的关系,她就忍不住叹息。
就算有外人帮助,她和年锦尧的关系也只会越来越差而已。
林悦蓝一日不除,她的心就不安。如今,她更担心就算除掉了林悦蓝,年锦尧的心也收不回来了。
不过那与她无关,就算让年锦尧恨一辈子,她也要让那男人悔恨对她的蔑视和践踏。
“爷爷,那‘女’人几次出事,是您在暗中——”
“小影,在家里赘天,等天朝的雪灾过了,你就回去吧。”老者转移话题。
查月影若有所思,没有立刻回答。半响,她才站了起来,向二楼走去,坚定不移的道:“我会回去的爷爷,不过,得等他亲自来接我才行。”
等着吧,他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