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四年十月,帝册封秦王为天策上将,开天策府、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十一月,太子诏令,着从金吾卫、千牛卫中遴选精干组建飞狐卫?”白宇玄低声念叨着纸片上的文字,感觉自己似乎无意间发现了一段被人们刻意掩埋的一段历史。
“飞狐卫……难道那纵火的狐狸跟飞狐卫有什么联系么?”将手中的纸片小心收入怀中,白宇玄继续寻找半天,却再没找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等白宇玄和苗笑婷二人走出大理寺库房的时候早已经是深夜,两人跑到北市的李记汤饼摊狼吞虎咽一顿后,打着饱嗝返,一脸幸福地回冥捕司,不想刚进门就撞见了正准备外出的拓跋石灵。
“兄长,你那么快就从蔡州回来了!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苗笑婷见到拓跋石灵又惊又喜,急忙上前询问。
拓跋石灵神色严峻地冲二人点点头道:“真是巧了,我奉督事大人之命正准备去找你们呢,快来,常爷不愧是老手,他竟然在樊子阳大人被关押的屋外发现了了不得的线索!”
在拓跋石灵的带领下,白宇玄和苗笑婷再次走进了督事袁守义的书房,只见袁守义和常爷二人跪坐在茶桌旁,一盏白蜡在桌上摇晃着不安的烛光,昏黄的光亮照映出袁守义和常爷紧绷的脸色。
“大人,到底发现什么线索了?”白宇玄走上前冲袁守义施礼道。
袁守义浑浊的目光望向白宇玄,反问:“你们那边怎么样,查出夏侯无名的身份了么?”
白宇玄无奈地耸耸肩:“回禀大人,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头绪”。
“那就别找了”
“什么!?”
白宇玄和苗笑婷惊讶地同时望向冥捕司的一把手:“不找了?”
“因为,杀害樊子阳的凶手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
袁守义冲两人举起一根细长的白毛:“这是在樊子阳大人遇害屋外的草地上发现的,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着那根白色的毛发,白宇玄脱口而出:“难道是那只白狐?”
“杀樊子阳大人的难道是那只在大理寺纵火的飞狐?这不可能!”新瓦岗
一口碧绿的香茗入口,白宇玄惬意地长舒一口气,然后将身体凑上前,压低嗓音在朱高莱耳边道:“我这次前来是想在国子监翻找一些过去的档案,不知朱大人能否帮帮忙?”
“不知白大人想找什么档案?”朱高莱紧皱眉头,双眼凝视白宇玄。
“朱大人可听过飞狐卫么?”
“飞狐卫……没听说过”朱高莱思索片刻后果断回答道。
“那白某想查看一下里存放的那些《内廷私要记录》!”
《内廷私要记录》是专门记载皇族日常生活琐事的记事簿,里面记载着皇族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有最无聊的流水账,也有最私密的**,因此这些书一直被的最深处,钥匙由最高长官国子监祭酒保存,外人不得随意翻阅,违者杀头,并诛灭三族。
一滴冷汗从朱高莱的耳根处渗出,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白大人,依例,私看《内廷私要记录》可是掉脑袋的!”
“我知道”。
“不光大人会掉脑袋,就连我也难辞其咎!”冷汗顺着朱高莱的耳根滑落到下颚。
“我知道”。
白宇玄神色淡定地说:“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须要查一查才放心,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私看《内廷私要记录》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人知道!”
傍晚时分,折腾半天的白宇玄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国子监回到冥捕司,刚回到屋里躺在柔软的卧榻上准备打个盹,门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吸引了白宇玄的注意。
打开门缝,白宇玄见一队嘲风卫神色匆忙地朝袁守义的书房跑去。
“神神秘秘的,难道又有案子了?”白宇玄喃喃一声,便关上房门躺在卧榻上伸展筋骨,今天在看了一下午的档案资料,弄得他头晕脑胀的,他现在急需要休息。
就在白宇玄眼皮沉重即将入睡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乡的门槛前拽回,打开房门,只见苗笑婷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外:“袁大人招我们速去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