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安东尼的女人,就没有一点为人老婆的自觉吗?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么折腾算什么事?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亚北说完,又气恼地往床上一躺。
那模样,还真的有几分自暴自弃的姿态。
温乔愤怒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又听到亚北这么说,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毕竟她认识的厉封北,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服输的性子。
现在,他竟然还要把她赶出公爵府?
她好一会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是陛下亲手下令,给你调养身体的!你不能说把我赶走就赶走,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男人讥诮一声,阴鸷的眸子紧紧锁定着她苍白的小脸,“你是安东尼的女人,却这么尽心尽力操心我的事情,他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还是说,你想脚踏两只船!”
温乔脸色一白,急切地解释:“不是!我不是他的女人……”
见她否认,男人眉头拧在一起,烦躁地吼道:“可是我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请你自重一点!”
自重?
多么可怕的字眼,就这么按在她的身上。
眼前,刚刚强压下去的眼泪,再一次泛滥起来。
她绝望地看着他,最后闭了闭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走出房门,她的眼泪就崩溃地掉落下来。
她咬住唇瓣,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公爵府。
安东尼在她的身后追,“温乔,你站住!给我站住!”
天空阴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雷鸣声,闪电声,夹杂着雨中赶路的人的咒骂声。
温乔怔怔地往前走,大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裳,大风吹过来,身上一阵冰冷。
眼泪掉下来,混合着脸上纵横的雨水,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水。
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在哪里?
她花了几个月时间谋划,抛弃孩子和父母,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寻找厉封北。
人是找到了,可是他把自己忘了!
那个说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她的男人,最终还是忘了她,食了言。
当安东尼终于追上她的时候,她蹲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膝,像只流浪的小猫。
安东尼的脚步不自觉放慢了,他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温乔的头上。
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起来吧,跟我回家!”
每次,她像只流浪的小猫,他总是跟她说这句话。
——跟我回家。
可是跟他回家又怎么样呢?
她的身体跟着他走了,心却永远留在了公爵府。
温乔手上和脚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发了炎,再加上被克拉丽莎淋了一盆冷水,高烧到昏迷。
这才刚刚醒过来,又淋了一场雨,再次发起了高烧。
温乔晕了过去,安东尼看着她的身体往旁边倒去,他伸手一揽,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亚北在温乔跑出公爵府的时候,就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她蹲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哭得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
大马路上随时会有汽车经过,他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正准备抬脚跨过防护栏,把她从马路上拎出来,就看到安东尼脚步急切地朝她跑了过来。
他把他的衣服外套脱了,裹在她的身上,把她抱在怀里。
温乔静静地依偎在安东尼怀里,两个人无比亲密。
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在看到安东尼出现的那一刻,他竟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不想看到安东尼和她走的太近!
一闪而过的想法,他觉得无比滑稽。
她本就是安东尼的女人,他凭什么不让他们亲密?
当看到安东尼终于抱起她,而她乖巧地窝在安东尼的怀里,他的心里即失落,又有一种解脱。
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幕,他也就死心了。
不会再因为这个女人而轻易牵动自己的情绪。
当伯尼带着人找出来的时候,亚北站在街道的角落,幽深的视线看着某一个地方出神。
“殿下!你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哎呀,身上都淋湿了,要生病了!”
伯尼着急地把伞撑在他的头顶,给他披上外套。
可是亚北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身形动都没有动一下。
“殿下?”
伯尼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前面有什么吗?殿下看得这么出神!
在伯尼以为亚北不会理会他的时候,他忽然冷声地启唇,“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温乔进公爵府!如果父皇问起,你就说是我说的!”
伯尼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等反应过来亚北说了什么,他担忧地拧起眉头。
“殿下,我看得出来,温乔是真心对您好,您为什么要把她赶走?”
亚北身形微微一僵。
就连伯尼都看出来,她对他好?
男人刚毅的薄唇紧抿着,幽沉莫测的眸子在雨中愈发看不透彻。
过了几秒,他才轻声呢喃,“她是安东尼的女人!”
这句话是跟伯尼的解释,也是在告诫他自己,她是别人的女人。
闻言,伯尼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这件事是他亲自派人去调查的,这段时间温乔对殿下尽心尽力,她和安东尼之间又没有情人之间的那种暧昧,他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