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一惊,骇然道:“你……你……你是何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唰!!
杨莲亭撕下易容伪装。现出真容,微微一笑,道:“唐兄,久违了!”
唐伯虎看清后,不由惊得结结巴巴道:“杨……杨……杨……”
杨莲亭拿出一壶酒,斟酒一饮,又笑了笑道:“我正好有事来南昌,却没想到会遇到唐兄。”
闻言,想来方才自己赤身露体在街头奔跑的丑态被自己这位好友看见,唐伯虎登时羞愤不已。
杨莲亭伸出来拍了拍唐伯虎的肩头。斟了一杯酒递给唐伯虎。安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之辱唐兄不必介怀。”
唐伯虎接过酒杯,仰头一饮,随即悲愤道:“为了苟活一时。一世英名一朝丧!”
……………………………………
滴答!滴答!滴答!
杨莲亭三人乘坐的马车奔出城门不到两刻,乌云密布的天空便下去了雨。
雨势未歇,犹如银河倒泻一般,越下越大。
半个多时辰后,夜幕已临近,杨莲亭便让落尘找个地方先避下雨。
如今两广、云贵之地皆被秦国占据。
卧榻之侧,岂容鼾睡?
更别说朱宸濠与杨莲亭之间还有旧仇。
朱宸濠怎能不惧?
但这天下一乱,也给了朱宸濠创造了莫大的机会。
他先是辇白金巨万,遍赂朝贵,以为国居第。抵御秦国为由,说服了朱厚照,获准恢复了前代宁王因罪被革去的护卫屯田。由此光明正大的打造了一支私人军队。之后大肆排斥异己,陷害打击,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擅杀江西地方官员,扫除了不服于他的势力。
而他掠夺民财的手段更是愈加肆无忌惮,以前还是明面上一番贤王作派,暗地里养贼抢财,如今却是完完全全露出他的真面目,疯狂的敛财,尽夺诸附王府民庐,责民间子钱,强夺田宅子女。数假火灾夺民廛地,更甚者还是聚集群盗四出劫掠,若遇有反抗者,则指使这些强盗屠杀其家。比之后世的强拆队狠了一百倍。
以致于南昌百姓苦不堪言,杨莲亭一路上看到了一批又一批失去田地,无家可归的流民在四处游荡。许多流民想南下逃入广东,可朱宸濠却是封死了南下的路,宁让这些流民活活饿死,也不准这些百姓南下广东去投靠秦国。
却是打算着若秦国进攻江西,就利用这一批又一批的流民做炮灰。
每每看着这样的情况,杨莲亭就不由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早点把朱宸濠千刀万剐。
落尘驱策着马车来到一座破败寺庙外停了下来。
破庙中生着几团火堆,庙中有着不少人,而且人声喧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见到有人驾车停在庙外,庙中不少人齐齐转过身,打量着从马车走下来的杨莲亭三人。
杨莲亭与落尘、唐伯虎走进庙中。
环视四周,一看。
落尘顿时一怔,杨莲亭则是嘴角一勾。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在宁王府外守株待兔,等了多时都没等到任盈盈和任我行。
此时,任盈盈、任我行、向问天三天却是都在此破庙之中。想来,是与他们三人一样,也是来此避雨的。
杨莲亭三人走进庙中之时,栖息在庙中的众人也都打量着他三人。
此刻,任我行与向问天坐在庙中左侧,而任盈盈则是蹲伏在左侧墙角旁,手指搭在一个挺着大肚的孕妇的手腕上,为她号脉。孕妇右侧则是一个身着粗布,头发有些散乱的男人,紧紧握着那孕妇的手。
杨莲亭已再次易容改装,任盈盈倒是没能认出他来,可任我行一瞥落尘之时却是皱了皱眉。眼中精光一闪,神色疑惑的盯着落尘的脸。
落尘不由心中一紧,左手不知觉的按在剑鞘之上。
“继祖……我肚子好痛!孩子!继祖……我们……的孩子……”
闻言,杨莲亭当即看向那孕妇下身,见她破水见红,立时便知道这女人要临盆了。
那男子颤声道:“婉妹别怕!!”
杨莲亭眉头一挑,再次仔细的打量了那男人一会。
“呼!!”
待看清那男子的容貌后,杨莲亭不由吐了一口气。
这男子逢头垢面,脸上那些却是粗略的易容伪装之物被雨水冲刷露出破绽的痕迹。
虽然男子饥荒面瘦,神态气质也变了,但杨莲亭还是从轮廓之中认出了这人。
杨莲亭没想到,他的这个亲生弟弟杨继祖还真的活着。
ps:
ps:落尘这个角色是书友要的龙套。但现在每次写到他,我就会想起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弟弟。他去年出了车祸,好好一张帅脸毁了容!正好就是左眼眉毛连带肉都没了半边。现在留下一道眉头到眼帘的疤痕。虽然现在恢复了一些,也没长残,但还是非常感叹。以后整容祛疤抚平,那可是大把的银子。
过凌晨了,正月十七!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