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黑风高。 。
西湖那边一个人影也没有,湖面平静,四周也很安静,除了风吹动湖水造成圈圈涟漪,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和。
这里是‘交’易场所,为保持隐蔽,四周并未安装夜灯,对面就是一个大厦,隐约有流光溢彩过来,更显得这里神秘诡谲,光和暗,是两个鲜明的对比,一般情况下,寻常人不会往这个地方跑,太容易发生危险了,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面大厦内,15层的通风口,苏溱沅给了墨尧炻一个可以在夜里展望的望远镜,示意他看对面西湖。墨尧炻莫名其妙,接过望远镜看去,视线中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取下望远镜,不懂苏溱沅什么意思,到底想让他看什么?同时心里很忐忑。
他刚可以下‘床’走动,苏溱沅就把他带来这里,肯定不会是让他观赏西湖美景,只可能是,他又准备做什么事了?
可到底是什么,他猜不到,医生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如今他看着苏溱沅,就会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是下一秒,他就要在他面前五马分尸了谁,用残忍的手段折磨着他身边的人。
他想,苏溱沅之所以不杀他,大概就是想看他受尽折磨吧!
苏溱沅勾起他的一缕长发到鼻尖嗅了嗅,脸上表情耐心寻味,“不急,好戏在后头。”
墨尧炻心里一阵恶心,他的行为,他是越发猜不透了,若说以前苏溱沅在他眼里还有着老谋深算,狡猾多变的感觉,如今,是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迷’,他就像是潜伏在黑夜里面的恶魔,你‘摸’不着,猜不透,可他却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蹿出来狠狠给你一刀,正中心脏,恶魔的刀不会杀人,只会让你心痛不止,受尽折磨,就是不让你死,这是超过**百倍的痛楚。
他又想做什么?说的好戏又是什么?
墨尧炻不懂,内心更加的忐忑不安,他发现死过一次的他脆弱了很多,却无法坚强,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不会结‘交’任何人,只会一个人独立独行,那么哪怕是被苏溱沅所杀,他也无畏无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害怕。
“来了。”苏溱沅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个望眼镜,看到视线中走出来的伟岸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笑中带着残戾,墨尧炻根本不用他提醒的举高望眼镜看去,苏溱沅看了他一眼,笑容更深了。
视野里,他先是看到一辆黑‘色’低调的兰博基尼车,继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那张熟悉略显急切焦躁的脸,那不该是他脸上出现的表情,他从来都是冷漠冷酷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墨尧炻取下眼镜看向苏溱沅,沉声问:“你怎么会知道黑曜石今晚来这里?”
黑手党的信息很严实,苏溱沅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查得到黑曜石的行踪,除非……
墨尧炻脸‘色’一变,苏溱沅笑道:“你猜出来的是吗?不要不相信,就是你猜得这样。想知道我是如何把他引出来的吗?”
墨尧炻抿紧‘唇’,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因为知道越问苏溱沅越不会说,苏溱沅揣测出他的心思,笑容忖着狡黠,他想多了,关于这件事情,他问或不问,他都会告诉他的。
“我让伯特散布一点消息,你今晚会来这里?所以,鱼儿就上钩了。”苏溱沅目光‘阴’暗,笑得‘阴’险狡诈。
墨尧炻任旧不是很明白,苏溱沅看着他说道:“其实那天,黑曜石来救你了,只不过他来迟了一步,他以为你死了,却又不愿相信你真的死了,在你昏‘迷’三天内,黑手党几乎把美国翻了个遍,可见他真的很关心你,于是我就好心告诉了他一点关于你的消息,他就来了。”
“你不杀我,就是因为想要用我对付黑曜石?”明白过来,墨尧炻冷冷看着他。
他的眼神真凶,苏溱沅直视他,眸中溢发琉璃‘色’彩,分外诡谲,“最开始是这样,可却意外得知了你是‘女’人,于是,我真有些想留你在身边了,我身边正缺一个这样的‘女’人,你‘性’格相当附合。”
墨尧炻冷笑,不作答,那边突然传来枪响,他心一惊,立刻拿着望远镜看去,只见西湖那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队人马,黑曜石被夹在中间,无数把枪支瞄准他,只要他们开枪,黑曜石凶多吉少,他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直跳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情况一下变成这样?
“苏溱沅,这也是你的杰作吗?”墨尧炻扭头看向苏溱沅,急切询问,苏溱沅笑道:“何必明知故问。”
墨尧炻用力握紧望远镜,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给他一拳,可此刻他全身无力,那边战况展开,枪声震天响,墨尧炻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只见黑曜石连中两枪,距离太远,看不清他到底伤得怎么样了,明显步伐不稳,行动变得缓慢,他心跳如雷,他一定伤得很重,否则不至于如此,不行,他一定要去救他……
墨尧炻放下望远镜往楼梯跑去,被苏溱沅用力拉回,看清他眸中的担忧,他脸上的笑‘阴’暗了几分,“干嘛这么担心他?你喜欢他?”
“苏溱沅,你神经病。”他是因为他才会中了他的陷阱,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墨尧炻急得朝他打去,被苏溱沅反剪了双手,骨骼处阵阵刺痛,苏溱沅更用力几分,沉声说道:“别说你离不开这里,就你现在这身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