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书房内的梅老坚决摇头。
没见到人,关义还能稳得住。这死忠的货儿原本就性子急,急眼了立马开干那是必然的事。
谁也担不起这风险。
要不他岂会说关景怀这货就是个没脑子的。你就算不派阿仁,派阿勇也行,偏偏让阿义出门。
面生?
如今完了吧。
幸好梅老这番话从未对梅大义露出半字,否则真跟你拼命。是谁先扣住他?是谁不让他离开?
他都发下毒誓,自己绝对不是去通风报信,仅仅是去接人,可就是不相信,还一套套谎言应付他。
反正,移驾到院子“五月纳凉”,正指导关天佑下棋的梅大义已经下定决心。一等他见到他家小少爷一定先告状,否则哪来这么多难以预料的破事。
只能说这就是命,一切阴差阳错。
可关平安会信?她为父母而生,也能为父母而亡。何况这次事关乎她爹安危,她如何会全身心的去信任一个人。
包括眼前的梅老。
如何肯答应对方说的不到时候,到了自然不瞒你?她关平安再也不愿意被蒙晃过关,再也不愿被人掌控。
“我爹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一个小男孩的自幼记忆。小男孩至今还是很感激他先生,至今他还念念不忘这位李先生。”
关平安盯着垂目的梅老,“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世上哪来无缘无故的好。何况那李先生身份还如此特殊。”
梅老撩起眼皮子斜了她一眼。
“今天我知道了,因为这小男孩还是人家的侄儿,还得称人家李先生一声表姑父。理由就成立了。”
梅老“哼”了一声,“你还知道的不少。”
关平安没否认,挪了挪小屁股,看着老爷子一双手,“我还偷听了我爹他跟我奶吵架内容,我还当我奶的面宰了她一头猪,警告过她。”
“干得好。不会揍你,放心。”
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关平安蹙眉看着梅老,“我的意思,我已经长大了,我能护住我爹爹。”
“那大义更没必要去你老家。”
“爷爷,你在跟我绕圈子,这是两码数。我想知道当年真相,还想知道我那位亲祖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竹马pk总裁
“行了,别瞎琢磨,将来可以告诉你爹一人。至于你哥,你爹他会看着办。我教出来的弟子不会比谁逊色。”
关平安很是赞同地重重点头。
梅老拍了拍她的脑袋,重新恢复机关。
刚才的异常要不是确实发生,就像出现一阵幻觉。可被熊孩子搬离到房门口的书柜,那就不行了。
梅老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点。
关平安迟疑地看着他。
梅老瞪了她一眼,随即乐出声,微微颔首。孩子能如此出色,他何须再隐瞒?傻!他高兴都来不及。
谁料到当年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倒是成了一桩好事,给小弟子送了助力。好!实在太好了!
关平安见状高兴得嘞,屁颠屁颠地去搬书柜。要是骗她,她就再搬过来堵住门口,瞅你咋整?
哼,再不说,给您老下痒痒粉。
嘿,嘿~
梅老拿了条毛巾给孩子擦了手,再次抱起她坐到书桌后面,“现在能跟爷爷说是如何发现的吗?”
关平安自认她行事很是干脆利落,果断点头,“好。”
可你说啊!
梅老没好气地敲了下这鬼丫头的脑门,“时候不早了。等一会儿,叶老五他回来可就没机会。”
这是肯告诉她真相?“砰”的一声,关平安拍起自己小身板,“我虽然是小女子,可一贯说到做到。”
激将?
这难缠的坏丫头!
可怎么这么有趣儿。
梅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还能食言而肥不成?再闹的话,我让你老子治你,就说你气得我心口疼。”
关平安立马小手指向地面,“很明显啊,我爹说过旧土和新土的颜色不同的。这屋里早换过砖。
可为啥这老大块都好好的啊。再说了,您老琢磨琢磨呀,为啥堂屋用那啥水泥,反而书房和卧室用砖呀。”
还真细心。
梅老斜倪着她,“你这一回是运气好,误打误撞而已。要知道水泥很珍贵,这里可是民宅。”
您老说是就是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