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哞带着丁奇三人来到那处河边,其他羽部落人都在山洞里休息,受到这么长时间的虐待,人的身心都很脆弱,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空间来恢复,食物和睡眠就是最好的良药。
河早已封冻住,上面还盖着厚厚一层雪。跟在后面的壮抱着一捆木头,手里还掂着那把不离身的短锹,边走边挥舞。丁奇告诉他,这把短锹暂时让他使用,雪化之后给他做一把开山刀出来。这让壮高兴得不得了。
为了得到充足的食物,丁奇不得不破冰取鱼。如果没有火,丁奇可能会考虑用斧头、铁锹或石头砸开冰块,这是既耗时又耗力的笨方法。既然有火,那就用有火的方式,用火无非就是用火烧。
丁奇选择了一处地方,让壮拿起铁锹将雪铲到一边,露出下面青色的冰层。冰本身是无色透明的固体,可由于下面有河水,故呈现出青色,越往下颜色越深,直至黑色。
奔将柴火架在清理出来的冰层上,从兽皮裤裆里拿出一团干燥的枯草塞进柴火里。这让旁边的壮一愣,心说怎么从那里拿出来一把草出来,变出来的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稀奇的玩意儿,由于他不知道原理,所以只能茫然。然后将手伸进自己的兽皮裙里,掏出来一看,没有草,只有一根卷曲的毛发。再伸,还是没有,又多了几根毛发。继续伸,还是没有,多了一卷毛发。
还要再伸,被丁奇一巴掌拍到一边,心说你都不带疼的吗?
自从上次丁奇用自己裆部的温度烘干湿草后,奔就学会了这个方式,走哪都会装一把草进去。还好,丁奇给他做了一件兽皮丁字裤,哦,不,是兽皮内裤,要不然他连草都兜不住。丁奇都怀疑他长期装一把湿草进去,那下面会不会得湿疹。
趁着点火烧柴的空档,丁奇给壮解释了一下为何要这样装一把草的原因,并告诫他们仨以后不要再这样做,尤其是奔,得改掉这个习惯。用裆部烘干湿草的方法是在特殊情况下使用的,比如周围都是潮湿环境,没有干草的情况下,就可以使用这种方法。但等火烧起来后,完全可以将一些湿草放在火边烤干后带走,下次再拿出来使用即可。
这倒让奔有些不好意思,其他两人也笑他笨,可奔那满含杀气的眼神,让他们两个很快闭嘴。不过壮掏裆的动作提醒了丁奇,在没有引火物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利用那一团卷曲的毛发呢?嗯,这是一个问题。作为生存狂,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烧毛发应该可以点着吧。回头找个人试试,总不能用自己的吧。眼神瞟过有些憨傻、正在吹火的壮,顿时让壮感觉胯下冷嗖嗖的,是不是毛拽得多了?
火烧起来了,下面的冰层慢慢开始融化,滋滋的声音响起,那是融化的冰水与高温相碰发出的声响,随着冰层减少水也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一个水洼。
丁奇拿出斧头在火边劈砍出一条水道,将融化的冰水引出来。随着时间的推进,那个冰坑变得越来越大直到一米就不再变化,接着就变得越来越深,灰烬随着融化的流到一边的小水洼里,被等在一边的壮拿陶勺舀出去。
西铁城的卡巴斯基
三人听懂了,对于浪费食物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
临近中午,丁奇四人不可能将所有鱼都带走,所以他们就将那条长一米半重约二百斤的鱼扛着带回山洞,至于余下的那些鱼,可以慢慢运回去。
这条硬梆梆的大鱼在斧头的威力下,很快被壮给劈砍成碎块儿,被一块块投入陶锅中,炖成一锅锅乳白色的鱼汤,进入每个羽部落人的胃里。鱼汤最滋补,尤其是这种上了年头的大鱼,营养更是丰富。可惜没有油,如果煎一下那炖出来的汤就像牛奶一样浓郁,最利体弱的人吸收。
外面寒风呼啸,洞内温暖如春,吃饱喝足无事可做的人们很快睡着。丁奇安排壮和奔一起去外面的林子里多砍伐一些木头回来当燃料,自己则和哞一起整理部落目前剩下的兽皮,准备制作成兽皮裤子和上衣,多余的则制成手套和帽子,尽量做好保暖。
羽部落的头领和医巫已经被壮带领的食人部落成员杀死,哞也就成为整个部落的话事人。包括哞在内,所有的羽部落成员对壮保持着极大的敌意,要不是丁奇在这里压着,估计这些人会把势单力孤的壮给撕成碎片。
在丁奇的主持下,哞和部落众人为逝去的族人举行了一个告别仪式,同时也宣告了羽部落的消亡。他们在哞的带领下全体加入到丁部落,开启了一个全新的生活。
剩下的鱼还够他们吃好多天,丁奇准备利用这些时间多做些兽皮衣出来。
在离此处非常遥远的黑水部落,部落头领和医巫此刻正坐在温暖的室内,围着火堆烤火,篝火上是一个陶锅,里面正煮着什么,香气分布在整个空间中。
天气虽冷,前段还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黑雪,但对于他们这个依水而居的部落来说,这是一个轻松的季节。他们不愁吃穿,濒水而居的他们吃的用的都从水中而来,只要能躲过那些凶猛水兽的袭击。
经过一个秋天的努力,他们收集到了足够他们部落上下近三百人吃一个冬天的食物,包括鱼,鱼是他们部落主要的食物来源。只要没有食物危机,部落的医巫和头领就不会去想雪天如何才能得到食物。而且他们认为水已经被冻上,这是神的旨意,他们不能去破开,直到冰自己融化了。
此刻两人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