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比你都懂事,人还是殷权救的呢!怕我着急,让习凛养好了才告诉我,不然的话,我看见习凛的样子,非得也躺下不可!”莫老太太拿起拐杖敲了敲他的头。
莫伟胜敢怒不敢言,低下头连连说道:“是、是!”
殷权把莫习凛安排在宾馆,莫习凛还以为殷权要动手开始审讯了呢,他这段时间咬紧牙关一点都没透露,眼看身体都没事了也没人来问他,现在总算要来了!
殷权在宾馆的另一个房间里招待了莫老太太,他对莫家老太太还算给面子,最起码没有摆出一副大爷很鄙视你的样子。
客套的握手后,殷权说道:“我真没想到,这塞竟然连莫习凛都不认识了,莫习凛为保护我的妻子受了伤,我很感激他,所以我把他的伤养好了。我还是想提醒莫老,像塞那样的亡命之徒还是少来往的好,这次塞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人催眠了,谁都不认识,竟然连他都杀,如果不是当时他弯腰,子弹会正中心脏,无力回天!”
莫老太太捂着胸口,差点心脏就要跳出来了,她真是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幸好,子弹偏了一点点,不过情况仍旧凶险,抢救了很久,我甚至请来了专家团给他手术,这才保住命,我也为他担着心!”殷权松口气的样子。
事实是怎样的?当时人力都集中在生孩子的程一笙身上,虽然莫习凛的手术由心内科主任手术,但是待遇可不知比程一笙差了多少,什么专家团,根本就没见到人影儿!
谁能想到殷权也会使这一套?莫老太太很受用地说:“谢谢、谢谢,费用该是多少,我们莫家一定不能短!”
莫伟胜真是要呕死了,他费那么大劲把塞治好去杀程一笙,最后程一笙没事,把他儿子差点杀死,他莫家还得给儿子掏治病钱。这圈子绕的合着殷权那边一点伤没受,全是他这边倒霉了。
心里再郁闷,脸上都不敢露出来,否则殷权知道了,莫家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殷权客气地说:“莫少是为了我的妻子受伤,我可不敢要老太太您的钱!”
莫老太太坚持道:“那个塞,本是习凛的朋友,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习凛给带来的麻烦,否则一笙能够正常的生产,殷权你别跟我争了,否则我心里更难受,钱是一定要给的!”
说实话莫家老太太还是很清楚的一个人,丝毫不护短,殷权就因为这老太太,也对莫家高看一眼。他惦记着家里的老婆孩子,所以没再争,原本他也没打算不要这钱,凭什么?于是站起身说道:“那好吧,我会让人把发票给您的!”然后看向钟石说:“你派人带莫老去接莫少!”
“是!”钟石应道。
殷权对莫老太太说:“我的妻子刚生产完不久,孩子太小,所以我要回去照顾她们,不能招待您了,请务怪!”
“哪那么多客套?快去吧快去吧!”莫老太太说。
殷权点下头,然后大步出门走了。钟石安排好人之后,跟着他一起走了。
莫老太太看向莫伟胜训道:“瞧瞧人家殷权,瞧瞧你养出的儿子,真是给我丢脸!”
莫伟胜摸摸鼻子没敢说话。
两人被带着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推开门,里面莫习凛正毫无形象地坐着,见奶奶来了,立刻迅速站起身叫道:“奶奶?”然后又叫:“爸?”
显然他以为的审问,在看到自己的亲人后有多么惊讶了。
莫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孙子,比以前白了胖了、脸上泛着红润的油光,刚刚起身动作迅速,丝毫看不出有伤的样子,果真殷权把他照顾的很好!
能不好吗?没电视可看、没手机可玩、没人聊天,也没有工作,天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是病房里见到一只苍蝇都觉得像见了朋友一样新鲜,他比程一笙那坐月子的更无聊,再过这样的日子,他简直是要无聊死的!
心宽体胖说的就是他了!
“我问你,塞是怎么回事?”莫老太太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谋杀跟她孙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莫习凛还没说话,莫伟胜就先说道:“妈,回去再说吧!”
莫老太太想好好问,听了这话,便严厉地说:“走,先回去!”然后转身先走了。
莫习凛赶紧小跑到父亲面前说:“爸,电话借我用用!”
“你干什么?”莫伟胜小声问。
“当然有要紧的事!”莫习凛说。
莫伟胜以为是有关塞的事,他在上了车才把手机给了莫伟胜,心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殷权那儿,儿子安排人解决这事?
莫老太太上的前面的车,父子俩上了后面的车,上车后莫习凛就拨号,第一句话就给莫伟胜气得半死!
“一笙啊……”
莫伟胜当场就有了断自己的冲动,这小子第一件事居然打给那个女人?真是气死他了!他把头转向窗外,儿子没事,他真不想把气氛闹僵。
“我出院了!”莫习凛这状态就跟热恋中的傻小子一样。
程一笙说道:“伤都好利索了吗?”
殷权哪里想到,这厮脸皮厚的自己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撬自己老婆。
“差不多了吧,就是阴天下雨的时候,心疼啊!”莫习凛一脸痛苦地说。
莫伟胜真是听不下去了,这是他儿子吗?这么没骨气地跟一个女人腻歪?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