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人都想跑,心里都害怕来着,结果听程一笙这么近乎于开玩笑的话,都笑了,也都不着急了。急什么?有一姐在前面撑着,天塌下来也有一姐顶着呢。
薛岐渊怎么觉得程一笙这话像是在挑衅他的威严?让他那气势,顿时就矮了半截,眼看这事儿真要往闹剧方面去发展了。他的脸拉得更长,语气更加严肃,“程一笙,你工作不忙是吧!”
“薛台,正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才忙里偷闲,会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嘛!”程一笙毫不示弱,清丽的嗓音带着那么一丝愉悦,真是让人听了心里都是一种享受。
更可气的是,一帮人还在起哄,“是啊薛台,这样能提高工作效率嘛!”
得,这下真成闹剧了!薛岐渊阴沉着脸,盯着程一笙说:“程一笙你跟我到办公室!”他说罢看向季忧忧跟安初语,“还有你、你!都过来,剩下的你们再不好好工作,都留下加班!”
这下大家怕了,都各干各的,没热闹可看,不走等什么呢?
方凝扯着程一笙小声问:“你今天吃错药了?”
这女人往常不都是躲麻烦吗?今天怎么就迎难而上了?当众挑衅台长威严,不是她作风啊!
程一笙不屑地抬抬下巴,“怕他呢?切!”然后扭下腰,站直了向台长办公室走去。
方凝不解地歪头,“还真是吃错药了!”
季忧忧此时头脑也有些清醒了,不由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她看着安初语,恨不得掐死这女人。安初语心里只是担心,薛台只要不把她给踢出去,就什么都好。不过真要踢出去,冒死了她也得找薛母去。
这里面心态最轻松的就是程一笙了,他不跟她找事,她还得跟他找事儿。昨天还想挑拨殷权和她的关系?她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薛岐渊进了办公室直接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不过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按向宽大的办公桌,身体前倾,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
安初语和季忧忧都站在桌前,老老实实的,现在谁脸上都没狰狞了,全都在装可怜。
程一笙则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郞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薛岐渊不满地瞥了程一笙一眼,想说她,但是他也想到今天程一笙多半是来报复的,最后自己不能把她怎么着,还得让他自己没面子。那个阿莎,就隔着玻璃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真是让他别扭。
薛岐渊的目光转向安初语和季忧忧,训道:“你们俩,我上次怎么说的你们?今天又明知故犯了?”
季忧忧抢先说道:“薛台,这可不能怪我,是她莫名其妙先来找我骂的!”
安初语跟着说:“薛台,上次她泼我饭我心里不舒服,今天听到她是孙老板的情妇,就忍不住去羞辱她了,是我不对,可我的脸差点就毁了,我真是气不过!”
程一笙心想,这安初语真是个聪明人,先承认错误,给人一个好的印象,然后再摆出一副,我做的没错的样子。比起来,这个季忧忧还是差个级别,如果季忧忧真的聪明,就会珍惜彦廷了,能进尊晟,又是殷权的妻弟,前途能差的了吗?再说如果季忧忧以后嫁了彦廷,真是主持人那块料的话,她程一笙可能不帮吗?
她也不是谁都不帮,那得看这个人品如何,再看这个人是否适合那个位置。比如徐涵,她适合那个节目,哪怕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能帮也就帮一把了。
果真,薛岐渊看了安初语一眼,却没说什么。
季忧忧不干,她冲薛岐渊喊道:“薛台,传我闲话的,就是她!”
季忧忧指着安初语。
安初语则挑眉说:“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可不认,我没那渠道知道你的背景。再说了,如果是我传的,我还找上门去骂你?”
这话,能够轻易蒙过季忧忧,却骗不过薛岐渊和程一笙。这两个人可是台里的老油子,像安初语这样初级的,还差很大一截火候。
季忧忧没词了。
薛岐渊也烦,他看向季忧忧说:“这件事最初也是你的不对,随意泼人饭是不应该的,既然你的身份也公开了,毕竟是走后门进来的,以后在台里要低调一些,否则有了麻烦,你只能走人了,明白吗?”
季忧忧一脸的憋屈,“薛台,那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样?”薛岐渊的声音,冷了几分。一个个都是得寸进尺的。
“我得查出来是谁传我谣言!”季忧忧委屈地说。
“那是谣言吗?本就是事实!”薛岐渊冷声叙述完事实,又说道:“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你先出去吧!”
季忧忧欲言又止,不过依旧没有胆量再说什么,便听话地出去,跟孙福来去闹吧!
安初语一看自己被留下了,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不过刚才薛岐渊的态度,还是给了她一些底气。
薛岐渊淡淡地瞥了安初语一眼,目光真是很淡,淡到没有任何情绪。安初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觉得这样的薛台,有点可怕。
薛岐渊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号,他眉头紧锁,目光盯着桌上某处,没什么焦距,这种深凝的目光,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此刻心情是真的不好。
电话接通了,他低声叫道:“喂,妈,我问您,季忧忧是孙福来的情妇,这事儿您跟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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