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吃得急一下子噎在嗓子里,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去,难受得直冒眼泪!
太子妃见状,亲自盛了一碗汤递了过来。沉鱼感激得看了太子妃一眼,低着头把汤喝了。
朱玄基瞟了瞟葭昕,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缓缓问沉鱼:“沉鱼,你有好几日没见你父亲了吧?你可想给他送饭?”
沉鱼立刻期望地看着朱玄基,不停地点头。
朱玄基微笑地看着沉鱼说:“沉鱼,晚上你做几道菜给你父亲送过去吧。”
太子突然的开恩让沉鱼无比高兴。她和母亲不止一次到刑部大牢,无论她和母亲百般乞求,还是塞银子,刑部的人就是不让她们见父亲,说是怕她们串供。这会太子带她见父亲,她哪有不感激开心的。
朱玄基见沉鱼露出了笑脸,他也满脸是笑地说:“沉鱼,你不用回家了,就在这里烧菜吧,倘若需要什么材料让他们去买。”
沉鱼不想在陌生的地方久呆,这让她极不自在,她小声地回绝:“太子殿下,哪敢打扰您这里,我还是回去的好。”
朱玄基不容置疑地说:“沉鱼,你不用来回跑得这么辛苦,我吃过晚饭就带你去见你父亲。”
沉鱼再也不敢分辩,害怕惹恼了朱玄基。过了一会,沉鱼小心地看了看朱玄基,请求道:“太子殿下,您可以带我母亲一起去吗?”
朱玄基轻笑着点头。
午后,沉鱼就到厨房准备菜品,因有太子妃的关照,厨房里的人对沉鱼极客气。
沉鱼知道父亲肠胃不太好,喜欢软糯的食物。她做了蟹粉狮子头、客家酿豆腐、葱烧红带鲷;给哥哥做了梅子焖鹅、夫妻肺片、小炒鹿肉。又炖了乳鸽汤,做了韭菜合子和肉夹膜。
沉鱼和婉儿忙忙碌碌的干到了晚饭时分,因着忙碌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中途太子妃来厨房转了转,见沉鱼用心地忙活着,也没多打扰。
葭昕也到了厨房,说要吃八宝芋泥和一品虾丝粉,这两样菜虽简单却是极费工夫的菜。沉鱼应承后,要婉儿放下手里的活,给葭昕准备材料。婉儿刚瘪了瘪嘴,见沉鱼横着她,她只好剥虾捣芋泥。
这一品虾丝粉要做的好吃关键在这个虾,全部要新鲜的河虾仁先用料汁喂着,这料汁不能太浓郁,怕夺了虾的鲜味,也不能太淡,让虾失去韧性和味道,厨房里的人因着婉儿嘴甜也纷纷来帮忙。
晚饭时间,朱玄基回了府也到厨房里转了转。他四处里闻了闻,打趣地说可有他的份?
沉鱼忙答,已经备下了,只是怕做不好怠慢他。
朱玄基温和地笑笑,去了饭厅。
今日的晚饭,全是沉鱼做的菜。虽说沉鱼不善逢迎,也还懂得人情世故。太子肯带她们母女去刑部,已是天大的恩德了,她也要识些大体才好。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都很开心。沉鱼因马上就要见到父亲而开心;葭昕因沉鱼做了她喜欢吃的菜而开心;太子妃因太子回府吃饭开心;太子却是最开心的一个人,他每道菜一一尝过,不住点头称赞,末了又吃了两个腊汁肉夹馍。
太子妃笑着看着沉鱼说:“柳小姐,太子爷晚上还从未吃过这么多食物了,你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常来走动可好?”
沉鱼暗暗看了看朱玄基,朱玄基正笑着望她。沉鱼心想,只要能日日给父亲送饭,她到也愿意来太子府。
想到这里,沉鱼回太子妃的话:“娘娘,只要您不嫌弃,民女愿意日日来。”
听了这话,朱玄基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到是葭昕一声不吭。
晚饭后,太子带着沉鱼到刑部。太子妃的丫鬟丰儿给沉鱼送来一个首饰盒,说是太子妃的回礼。
沉鱼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是只赤金镶玉的手镯,那玉竟是通体发绿的祖母绿。她慌忙把首饰盒退给了丰儿,这不一般的礼物她可万万不敢收!
朱玄基见了这只赤金镶玉的手镯也很惊诧,他深深望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正温婉望着他,随即他淡淡地对沉鱼说:“沉鱼,即是景妃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沉鱼只好收了赤金镶玉的手镯。葭昕看在眼里心潮不停地起伏,别人不知道这赤金镶玉手镯的来历,她可是知道的,这可是宫里给大婚的皇后或是太子正妃的聘礼。
到了刑部大牢,徐劲飞已带了柳夫人在那里等候,见太子到来,他赶紧上前带路。
科考之案因是重案,所有的人都关押在地牢里。地牢潮湿发臭、阴森可怕!牢里的人被打得伤痕累累,shen y和哭喊声此起彼伏,让人触目惊心!沉鱼见此情景全身发抖,牙齿不住打战,柳夫人已是面色发青、脚步跌跌撞撞。
朱玄基看了看沉鱼,止住脚步随即转身返回,他命牢役把柳徵坤父子带到上面的公堂。不一会,神情萎靡的柳徵坤父子到了公堂。
短短几日,柳徵坤憔悴得如老态龙钟的老人,柳清炜兄弟胡子拉渣,眼睛深陷布满了血丝。
柳徵坤父子看见太子,颤微微地跪下说:“臣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实在是冤枉啊!”
朱玄基温和地叫他们起身,说:“柳徵坤,本王定会彻查此案,你放心,倘若确是冤案,本王一定会秉公处理,还你一个公道。”
柳徵坤见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