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的跟朱砂一样干个体户、经营着毛线生意的同行,就心中不爽了。
这大家都去买两元一斤的晴纶毛线勾拖鞋了,自然也就少了人过来买纯毛线打毛衣。
大家恨得牙痒痒,可也没办法。
她们也有晴纶毛线,可是,这个成本,跟朱砂的这个卖价差不多。
要是除去路费、运费还有自己的人工费,这完全是赔本赚吆喝嘛。
所以,除了心中怨恨朱砂几句,她们也没办法。
这一天,这边卖毛线的小张刚开门,就有一对夫妻模样的人过来。
这是有生意上门啊,小张立刻堆着笑脸迎上前:“大哥大姐,这是买毛线啊?看吧,我们这儿毛线品种多,颜色齐全,不管是大姐自己买去织围巾,还是替大哥织毛衣,都合适。”
张金芳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挑剔道:“你这儿生意差啊,比那边沙井菜市场门口那儿的生意差多了。我刚才经过那儿,那门口,全围着人,都在那儿买着毛线学着勾拖鞋,我们都是挤不进去,这才来你这儿转转。”
张金芳一惯是挑拨离间的好手。
这几句话,都把同样是做毛线生意的小张给激得牙痒痒。
小张强笑道:“她那儿人多,可服务就不好了,我这儿,人少,我也有空替你们参考参考啊,你们想买哪种毛线,要多少,织什么款式,我心中都有数。”
张金芳就笑:“我们也就想买两块钱的晴纶线,也勾拖鞋。”
小张现在强笑都笑不出了:“我这儿,可没有这两块钱的晴纶毛线卖。”
朱贵明假装惊讶:“这怎么可能啊,她都在这么卖,你怎么不跟着卖呢?不可能是她独家经营吧?”
小张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生意,还真是朱砂独家经营啊。
小张也去市里跑了一趟的,可根本就没有这么便宜的毛线,他能怎么样?
“看你这样子,没多久,生意就被她给抵死了。”朱贵明很替小张可惜。
小张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这好不容易做个毛线生意,也渐渐的做上路了,不可能真的就这么被人抵死了吧?
“其实我跟你说,她的那个毛线,都是有问题的,你要跟顾客说清这个情况,那些顾客,就不会去买她的毛线了。”张金芳替小张出着主意。
说话间,另外又有两个大姐过来看着毛线,这也是想买两块钱一斤的晴纶线。
张金芳就开始抵毁着朱砂的毛线了:“两个妹子,看你们穿着这么讲究,也不象是用那种残次品的人啊。你们不知道,她的那个毛线,都是残次品,染色又不好,断头又还多,这完全是以次充好,用着也不踏实。”
这一说,这两个大姐有些犹豫了。
旁边另一个过来看毛线的大妈,听着这话,不由笑了接嘴:“瞧这话说的,人家怎么叫以次充好了?人家有问题,也早就明说了。染色不好怎么了?我就穿在脚上而已,有断头又怎么了?我捻线的技术这么好,几股线捻在一起,哪还看得出断头来?反正就是买来踩在脚下的,太贵的东西,买来踩在脚下,还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