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泾阳一脸惊愕的望着沈玉嘉许久,皱着眉仔仔细细打量了他的官服片刻,又惊愕道:“六品待诏!好啊,你小子一转眼,官都比我大了。”
大齐的科举三甲,都是先要到翰林院历练一段时间,状元者,是翰林修撰,官拜六品,而榜眼和探花,则都是翰林编修,官拜七品,所以,现在沈玉嘉的官职,要比罗泾阳和司徒乐要高,只是让沈玉嘉没想到,那不如三甲的汪财靖,居然还进了翰林院,这倒是有些蹊跷了。
“我这是死官,升不了,和你们不同啊,等过了两三年,你们可都要骑到我头上了。”沈玉嘉笑道。
文天祥好似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笑笑,道:“玉嘉兄,不对,应该叫你沈大人了这十多日没见,你还真给我们带来了惊喜啊。”
罗泾阳又开口道:“好了,这事情得好好拷问他,还得让他请我们喝酒去,大家说,对不对。”
虽然现在这帮青年都是官了,但这和沈玉嘉前世,考入大学没啥两样,众人是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官场那种沉闷的气息,当然,还是有一点的,那便是汪财靖,听到罗泾阳要拉着沈玉嘉去喝酒后,他便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而他一走,立即又有两名青年也跟着离去,看来,这已经算是某个小势力了!
文天祥和罗泾阳,可都是知道沈玉嘉和汪财靖的关系,试题泄露一事,差点让两家人火拼起来,对此,他们自是站在沈玉嘉这边。
罗泾阳朝着汪财靖的背影摇摇头,对着沈玉嘉道:“沈大人啊,当日听你说这汪大人如何如何,本官还不信,可这十几天接触后,本官才发现,此人的确有些小肚鸡肠,不可深交啊!”
“小肚鸡肠,不可深交!”
沈玉嘉听后面两句话后,差点笑喷了,他强压大笑的冲动,也用着官腔道:“汪大人作风,自不用本官细说,还是莫要谈论他人了,现在你们下班了吧。”
“下班?”
罗泾阳和文天祥对视一眼,后者苦笑道:“沈大人的言词,还是这般的新意啊,这莫非是取至上朝,下之放班之说。”
“嘿,管它放班、下班,现已经散值,我等还是去喝酒吧。”罗泾阳叫道。
沈玉嘉苦笑一声,告诉他们自己先要去令官印时,罗泾阳立即给他带路,这翰林待诏,可是汇聚天下真正的能工巧匠,连一个刻印的,还是家传的绝学,世代为大齐官员和皇帝刻印。
不多时,沈玉嘉已经拿好官印,他让文天祥和罗泾阳帮忙,捧着装有水晶的盒子,一同离开了翰林院。
待走出翰林院,沈玉嘉瞧着文天祥和罗泾阳分别坐上一顶官轿后,不由郁闷了,自己可是还没雇轿夫呢。
无奈,罗泾阳让他的下人找了一辆马车,他们二人也不做轿了,直接同沈玉嘉坐在马车里,直奔校尉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