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馆目前是每天下午放号,当天过来的,百分百是挂不上当天的号的,关于这一点,无论是附近居民还是关注水牛馆的网友们都很清楚。
随着水牛馆的名声越来越大,来这里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即使是在夏日里炎热的下午,依旧有很多人在这里排队等待放号。因为挂号后的等待时间比较长,所以现在来这里排队的人群也渐渐变成是以重症患者或者是一些慢性病患者为主。
另外就是水牛馆前面的义诊台,附近居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愿意上那儿去问一问,远一点的人肯定就不来了,那点小毛病还不至于让他们折腾这一趟的。
“姑娘,我看你这身体挺好啊,咋也在这里排队呢?”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穿运动服套装的青年男子,他对队伍中一个年轻姑娘就说了。
“我好像是属于那种血瘀型体质,打算吃点中药调理调理。”那姑娘显然是个斯文的,对于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回答得也算客气。
“你这算啥血瘀,没事多跑跑步,几天就散了,还不到吃药那份上。”那个运动服套装又说了。
“……”那姑娘不说话。
“人家生病了才吃药呢,你这身体好好的没事吃啥药啊,是药三分毒不知道啊?”那运动服套装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继续说他的。
“运动坚持不了。”那姑娘实话道。
“啧,你这就不对了,运动坚持不了就指着吃药能把它吃好?偷懒那也是有代价的,你看看天上能掉馅饼不?”这丫继续说教。
“……”那姑娘又不说话了。
“你咋还不走呢,太阳这么大,也不嫌晒得慌。”这都开始赶人了。
“来都来了,先挂个号,改天让大夫帮我看看。”那姑娘不肯走。
“不用他们看,我帮你看就够了,放心回去吧,啥事没有。”这丫拍胸脯道。
“……”那姑娘还是不肯走。
“哎,你谁啊?”这时候医馆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学徒,这也不是他们医馆里的人,怎么还在这里撵病人呢?这丫该不会是来踢馆的吧?
“白老头在不?”运动服套装开口就问了。
“今天他休息,不在医馆这边,你找他什么事啊?”那学徒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些,这人好像认识白老先生,别看穿得跟个乡村运动员似的,说不定还是个高人呢。
“那老周呢?”运动服套装又问了。
“在牛王庄呢。”那学徒也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这二百五该不会是在瞎忽悠吧,还装得挺有来头的样子。
“那我找找他去。”这丫说完转身就走了。
“……”学徒一脸迷茫地站那儿,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晃晃悠悠地上了牛王庄,然后又一路从四合院找到果树林那边,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汪呜……”
“汪!”
“汪汪汪汪!”
“打到了吗?”
“汪汪汪!”
“啧,没打着吧?”
“这只鸟我认得,稻草人上都绑过好几回了。”
“这丫皮厚。”
“汪汪汪!”
老周一家三口这时候正在果树林那边打鸟,用的是肖树林特制的小弹弓,弹子就是他们自家吃西瓜的时候剩下来的西瓜籽。最近这边的贵凌李眼看着就要成熟了,牛王庄上那些小鸟成片成片地往这边飞,插上稻草人也不咋管事。
“汪!”一直趴在自家狗窝前面没吱声的大东这时候吠了一声,提醒老周他们前面有人过来了。
“这时候谁啊?”罗蒙说着又往天上打了一粒西瓜籽,打不打得着那些鸟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它们知道这些李子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吃到嘴里的。
“吼!!!”大东呲着牙,摆出戒备的姿态。
“呜……”那些小狗们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没事,都消停的。”这大白天的,也不怕出啥事,不过从大东的反应来看,老周也猜到这回来的八成是陌生人。
果然,不多久,就有一个穿运动服套装的青年男子进了这片林子,这家伙脚下耷拉着一双拖鞋,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跟上邻居家串门似的,慢悠悠从那边就晃过来了,问题是老周以前也不认识他啊。
“谁是老周啊?”
“我啊。”
“我看也是你。”
“你谁啊?”
“徐二。”
“……找我啥事呢?”
“是这样的,我家有一套家传针法?”
“啥针法?”暴雨梨花针啊?
“就是咱中医里面,针灸的那个针法啊,你连这个都不懂?”
“……”针灸老周还是知道一点的,他就是觉着眼前这人好像不咋靠谱。
“我爸说你们这个医馆不错,让我到这里来历练历练。”徐二又说了。
“你爸是……”你爸是谁啊,他说历练就历练啊,也不先问问水牛馆要不要?
“哦,我爸跟白老头挺熟。”徐二解释道。
“……”这是要走后门的意思?
“哎,你们这个弹弓看着挺好的,给我看看。”男人说着就伸手去拿老周手里的弹弓,老周也没躲,由着他拿去玩了。“啧,用西瓜籽的弹弓我还从来没玩过啊,挺有创意啊你们,我来试试。”
这丫说着,一颗西瓜籽打出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枝头上一个刚刚红了一半的贵凌李应声而落,落下来就被他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咋样,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