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一对母子从义诊台这边离开以后,很快也到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要两包感冒清热颗粒。”那母亲对药店老板说道。
“两块钱。”这家店的药店老板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婿子男人,长得很普通,戴个眼镜,看起来有点斯文。
“喂,朱智君,两个小时到了,你赶紧做作业去。”这店老板一边把那两包感冒药放在柜台上,一边回头对旁边正在玩电脑的一个小丫头说道。
“我看完这一集。”那丫头约莫十来岁的样子。
“看完一集又一集,一天到晚对着电脑,到时候你这个眼睛就要戴眼镜了,你这才多大,视力就剩下五点一了,别人都是五点二五点三。”当爹的这就开始念叨了。
“还有五点四的呢。”他闺女不以为意。
“老板,有开水没有?”买药的那个家长这时候就问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总共才花了两块钱买了两包感冒药,还管人要开水。
“有,饮水机在那边,你们自己倒去吧。”药店老板说着指了指饮水机的位置。
这个母亲走到饮水机那边,开了一包感冒清热颗粒,用一次性杯子泡了,给他儿子喝下去。
这期间,那个药店老板就一直跟他闺女争论这个视力的问题,听得店里的这个母亲也感觉有几分好笑,当父母的平时太好说话了,关键时候就没权威,平时要是太严厉了,和子女之间又容易生疏。
吃完了药,他们也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水牛镇上逗留了小半天,他们家就是永青镇上的,来去一趟倒也还算方便。
在水牛馆附近的桥头上,有一个卖鸽食的,不少初来咋到的外地人都喜欢从那里买鸽食喂鸽子,于是这个母亲也给她儿子买了一份鸽食,孝子都挺喜欢喂鸽子,水牛镇上的鸽子也怎么不怕人,有人喂食的时候,也会成群成群地落在杏边的地面上。
喂完了鸽子,附近又有几个水牛镇上的孝呼朋唤友喊着说要去吃花生牛奶,一群孝呼啦啦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她儿子听了,就说自己也要喝花生牛奶,他老妈听了很高兴,今天一早起来的时候还不肯吃饭呢,这会儿倒是爱吃东西了。
他俩尾随镇上的那群孩子,去了一家名叫何记西点屋的蛋糕店,那些孝无一例外地,每个人都点了一份花生牛奶,看他们一个个都十分熟络的样子,平时应该就没少过来吃。
“两份花生牛奶。”初来咋到的,他们也不知道这家店里什么东西好吃,随大流一般都是不会有错的。
“你好,六块钱。”那个营业员忻娘利落地从冰柜里给他们打了两份花生牛奶出来,用一个不大不小的瓷碗装着,还有配套的调羹,就这档次,在永青那边没有十块钱根本不用想。
“两份六块钱啊?”她这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这都啥年代了,三块钱就能吃这一碗花生牛奶?
“没错,两份六块钱。”营业员忻娘笑了笑,对她解释道:“我们店是自己用牛奶分离机提取淡奶油,这个牛奶就是被提三淡奶油之后的脱脂牛奶,所以比较便宜啦。”
“……”三块钱一份的花生牛奶,这个不是比较便宜,这个已经是非常非常便宜了,而且还是用的鲜牛奶,而不是炼乳奶粉甚至是奶精之类的东西。
脱脂过后的水牛奶不如他们自家之前订过的水牛奶口味浓郁,但味道也还算是不错,可能在煮制的过程中还加了些水,喝起来淡淡的透着一些花生香,花生粒也是煮得软糯,虽然分量不是很足。大夏天的喝上这样一碗冷饮,不可谓不享受,要是他们家也住水牛镇上,她肯定天天过来吃。
吃完花生牛奶,母子俩坐车回家,晚上的时候又让那孩子喝了一包感冒清热颗粒,第二天再看的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胃口也好了,精神头也不错,就是还有点流鼻涕,这个可以让孝子自己慢慢恢复,顺便锻炼一下抵抗力。
算一算,他们家儿子这一次感冒,来来去去的,药费加上车费,再加上母子俩在水牛镇上吃的那两碗花生牛奶,总共花了还不到五十块钱,要是到他们家旁边的卫生所或者是永青镇上的医院去,随便输个液,没个三五百的根本下不来,花钱是一方面,他们当家长的也是忧心,小小年纪的往身体里打那么多药水,谁又敢说对身体没坏处?
“你说这风寒风热的,叫他们给看一看,这个病咋就能那么好治呢?”这天晚上,这两口子就在那里叨咕起了这个事,只要想想这回这个事,再想想他们从前每回都把自家孩子往医院啊卫生所啊那些地方送,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少冤枉药。
“西医也有好医生。”她丈夫说道。
“那咱也没碰着啊,每回一去就是让输液。”反正她现在越想,就越是觉得水牛镇上的那些中医比西医靠谱一百倍。
“你现在就恨自己不是水牛镇上的人吧?”他丈夫笑问道。
“可不,咱这一来一回的也费不少事,他们镇上的人,孝有个头疼脑热的,领过去叫那些大夫一看,是个啥毛病,要吃点什么药,多方便啊,也不费多少事,也不吃冤枉药,也不花冤枉钱。”比如说他儿子这回这情况,领过去给人家一看,买两包感冒药,也就两块钱的事儿。
“哎,昨天我们在水牛馆那里,还看到一个女的,跟咱差不多年纪,扁桃体疼得可厉害了,人家那小大夫就给他开了个《伤寒论》里面的一个什么药,当时吃下去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