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姐,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们了。”
茵茵一见她迈进了大门就赶紧跑了几步上前来,抓着她的胳膊摇晃起来。
“走散了,也不知道路,一路打听着找到的。”
夏姜觉得有些乏了也不欲多说什么,何况这事也说不清楚。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季先生送他表妹回驿馆一直没回来,公子申因为门禁必须回宫,王钰哥哥和成重哥哥他们见你一直没回就出去找了。”
“那现在怎么办?”
“等等吧,在街上找不到人他们自然要回来的。”
因着王钰和成重他们一直没回来,夏姜也没敢去客房,只和李茵一起等在厅中。
此时已经丑时了,瞌睡长一波一波向着她袭来,夏姜随时支着手撑着下巴,但头还是时不时撞到桌子。
“哎呦!”
夏姜忍不住揉了揉脑袋,刚抬起头就看到小二已经把大门打开了,再望时果然成重、李青、王钰和沐夕尧一起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夏姜站了起来,还未开口李茵已经率先发问了。
“城中起了些乱子。”
成重脸上有些惫色,语气也不如白日里那般中气十足。
“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季离那个好表妹。”
王钰蹿到了椅子上,仰面躺着继续说道:“也不知怎么了反正听说是生了急病,大半夜的到处抓大夫,连七十二岁的王御医都没有放过。王御医都那么大年纪了哪能经得住那种折腾,可是不去吧一大伙子壮汉就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街上人那么多人还骑得飞快,撞了不少行人,这不是给圣上添堵呢吗。京兆尹自然不会任他肆意妄行这不两方人马起了冲突,封了好长时间的街才放行。等着吧,看明天圣上怎么收拾他们。”
“这阿宝郡主为何行事这般放肆?”
夏姜好奇,按理说你一个别国公主又是过来给人贺寿的,总该收敛几分的,缘何会这般放肆行事啊。
“你有所不知,”成重答道:“这阿宝郡主的母亲就是南濯的长公主殿下,她与南濯皇帝本就是一母同胞,地位尊贵。加之当年南濯叛乱长公主披挂上阵除了叛军解了皇城之危,那地位更是没人能取代了。而且南濯那个地方阳盛阴衰,长公主那一辈儿只有长公主一个女孩,到了季离这一辈儿又只有阿宝一个女孩,所以不管太后圣上还是诸位皇亲都宠得厉害,连季离这些皇子都要礼让几分的。”
“怪不得呢。”
在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学会隐忍呢,只不过不知道明日里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
“大家今日都累了,先去客房安歇吧,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好。”
众人纷纷答了一句便随着小二回了房间。
翌日,他们几个都要进宫赴宴,所以早早便起来了,还要回家中接上女眷。
“夏姜姐,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府吧,到时候你先在府里住下,宫宴一散我就回去找你。”
“谢谢茵茵的好意,不过我许久未见我师伯了,想趁此机会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
“那好吧,那我明日再去找你玩。”
“好啊。”
李茵依依不舍地踏上了马车,李青挥着手跟他们告了别就骑着马家去了。
“走吧,我送你。”
夏姜本打算雇一辆车自己去的,结果沐夕尧一把拎起了她的包袱要送她过去。
“我自己就行了。”
“走吧,现在乱。”
夏姜几乎是被他架着上的马车,奇了怪了,平时也没觉得他力气这么大,怎么今日动都不能动弹。
二人走后,王钰才打着哈欠出来,看到成重立在门口好奇地问,“成师兄,你看啥呢,外头又没人。”
成重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了他一眼。
“夏姜呢,李青他们呢,还没起么。”
成重鄙夷地丢了个白眼过去,“他们已经走了。”
“啊,怎么不叫我,夏姜什么时候走的,街上这么不安全,怎么让她一个人走在了,她去哪了?”
“沐夕尧送她去她师伯那了,哎王钰,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夏姜来了以后,沐夕尧这小子变了好多。”
“有吗?等等,为什么让他去送,干嘛不喊我。”
王钰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心里恼怒夏姜又恼怒沐夕尧,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心里堵得慌。
成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径直回房去了。
“哎,沐夕尧,”夏姜猛然靠过来,这么近的距离让沐夕尧的耳尖一下子红了,难不成她是想起那晚的事情了。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君大人在男女之事上一向克制,没想到会在夏姜这个阴沟里翻了船,而且似乎有越来越难以掌控的趋势,就像现在总是身不由己的慌乱。
万一她开口问怎么办,该怎么回答她,万一她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办?
不过主君大人的幻想在下一刻就被打破的彻彻底底,因为夏姜接下来问的是:“知道哪有卖很厉害的暗器的店吗?就是那种好学速成威慑力还大的,最好还有什么防身的毒粉卖的那种店?”
沐夕尧有些恼怒,可恼怒什么又说不出来,更不想回答夏姜这些无聊的问题,干脆扭过头不理他。
夏姜也奇怪,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吗?
真是怪人一个喜怒无常的!
算了问我师伯去,师伯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