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夏姜端着托盘在门外敲了敲门。
听他们说,季离也就隅中这段时间还下床活动活动,等过了午又会歇觉去了,所以夏姜是估摸着时间来的,其他的时候怕扰了他。
“咳咳咳。。。。。。”
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单单只是听在耳中都觉得十分不舒服。这让夏姜忍不住联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部《七品x麻官》,女主角的老公当时就把肺叶咳出来了。虽然明知道不会,可脑袋里还是自动脑补出季离把肺叶咳嗽出来的画面。
瞎想什么呢,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夏姜自个儿弹了自个一下,将那些有的没的统统赶出脑袋。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直到咳嗽声渐渐熄了,才听到渐近的脚步声。
“夏姜?”,季离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的人还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来。
“季先生,感觉好些了么?”
“吃了几幅药好多了。”
夏姜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也没有揭穿,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吃饭的时候成重还提过,说季离每次生病了总说是老毛病,也不去看大夫,就这么挨着扛着,那可怎么行。
讳疾忌医的话好好的身体也会拖垮的,都说术业有专攻,说不准遇上个好大夫,就能把身子条例好了。
“季先生,要不你去找我师伯看一下吧,别看他性子很跳脱,医术还是很不错的,我腿上烧得那么严重都没落下什么疤。”
“老毛病了,备着药呢,吃几幅就好了。对了,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唉,看我这脑子,把正事都忘了。季先生,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饭,我做了一些茯苓饼,是开胃暖胃的,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茯苓饼?”
“嗯,是啊,用茯苓粉和小米粉做的,身体虚弱的人也可以吃,益气养身的。”
“你这法子倒是精巧。”
“呵呵,我也就在这上面有些天赋了。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的,没敢放太多蜂蜜和糖。”
季离本来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可对上那双满是期盼的大眼睛后,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暗处藏着的柳青一见主君将东西直接放到嘴里吃起来,担心有毒,就想拿石子把东西打落。不过石子还没投出去,就接收到季离向他打得那个微不可查的手势,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样?”
“嗯,味道正好。”
季离吃东西的样子很文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而且不掉一点儿渣。这些落入夏姜的眼里,让她有些忧伤,自己的吃相跟季离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啊,果然受过培训的就是不一样,不愧是皇子。
“夏姜,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什么?”
季离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又低又小,所以夏姜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没什么。”季离淡淡一笑,结束了刚才的话头,又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
夏姜有些看呆了,连擦个手也这么帅,季先生啊,都是人咋差距这么大呢。
“夏姜,夏姜。。。。。。。”
“唉,季先生,”竟然流口水了,夏姜啊夏姜,你也太丢脸了。
“上次的事多谢您了,要不是您及时赶到,不一定会怎么样呢,还要谢谢您送我去师伯那的事,路那么远劳您受累了。”
夏姜后来也问过那两个小丫鬟,可她们是不久前才买进府的,刚刚过了调教期还没有正式分派主子呢,对学宫的学子更不熟悉了,所以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夏姜当时只有一瞬间的清醒,恍惚记得夫人好像是吩咐季离取得,所以就以为送她去的人是季离。
听师伯说当时光刮那些脏东西就刮两个时辰,先不说两个时辰只坐着不能起来身子乏不乏,光是脓水弄得到处都是就挺恶心人的,所以对季离她还是挺抱歉的,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为了自己那么受累。
季离知她是误会了,送她去的人是沐夕尧,本该跟她解释清楚的,可鬼使神差的这一次竟然没有开口。
“季先生,别的不敢说,您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
“好。”
“那行,没事我先走了啊。”夏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待走到门口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季先生,这两天早晚冷得厉害,您也没有回家,棉衣都准备好了么?”
季离摇了摇头,暗处的柳青见状忍不住嗤了一声,主君您认真的么,堂堂南濯国皇子难道连个棉衣都没人帮着准备么?一定是看人家小姑娘好骗欺负人家,主君,您的良心不会痛么!
“那您穿什么尺寸的,我明日去城中帮您买回来吧。”
季离一脸不可思议,搞得夏姜都不好意思了,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她只好挠挠头开口道:“我吧,做个饭还行,做衣服是真没那个手艺。不过城中好多成衣铺子,肯定有您能穿的,现下您身子不好,不能出门,等我明日出去的时候顺道帮您买回来吧。”
这姑娘,倒是。。。。。。实诚!嗯,实诚,总比肚子里藏着许多弯弯绕绕的那些人好相处,季离自我安慰道。
藏在暗处的柳青忍不住在心里吐起槽来:姑娘,这年头不会做衣服不是什么优点吧,你怎么就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按套路说接下来不是该亲自给我们主君量一下尺寸,再亲手给我们主君缝制一件衣服么?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