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从宋异人庄上出来,换回原貌赶往朝歌上朝。
朝散后,立刻召来柏鉴、五鬼、敖丙,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
次日,帝辛宣旨:“朕欲在朝歌正南造一‘灵台’,以应灾祥之兆。
卿等张贴告示,凡出役者每日给工银一钱,任民自便,愿来者来,不愿者不去强他,勿得扰民,使民知之。”
这些年帝辛威望日隆,而且这件事名义上是为了朝歌百姓,出役还给工钱,所以群臣附和,无人反对。
在城南选好位置之后,破土动工。
役夫先在地上挖掘大坑,以备地基之用,正挖间,就听见‘当’一声,锄头碰到坑下硬物,还溅起几点火星。
“快来,快来,看我挖出个什么东西?”
周围又聚过来几个役夫,一起挥动锄头,将那硬物上面浮土刨开。
“怎么是个石头?不过这石头也太大了。”
“再叫几个人来,一起把这石头挖出来。”
不一会,那石头周围聚的人越来越多,闹出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整个工地不少人都探头向这里张望。
忽然听见有人喊:“这哪是个石头,这是个石人,”
“不光是个石人,石人上面还有字。”
“快看看是什么字?”
“天降圣君登大位,再延成汤八百年!”一个识字的役夫缓缓念了出来。
“哄”一声,役夫刚念完,周围的人群就如同炸锅一般。
惊叹声、疑惑声、跑动声、锄头掉落声,声声不绝;
跪拜声、磕头声、祈祷声,五体投地声,念念不止。
里面的人往外跑,要告诉别人知道,外面的人往里跳,只想要仔细观瞧。
你推我,推的前后趔趄,我搡你,搡的左右颠倒。
这其中,不知断了多少腰带,少了多少鞋跟,又没了多少钱包。
幸得帝辛早有准备,命黄飞虎亲自监工。
此刻见场面大乱,跨五色神牛往来跑动,口中大喊:“安静,停在原地,不得随意跑动”。
同时安排手下军士维持秩序。
过得好一阵,现场才逐渐安静下来。
黄飞虎直接调派军士挖出整个石人,报给帝辛。
帝辛一副震惊的样子,从宫中赶往灵台处。
见到立起的石人,足有一丈高下,前胸刻着十六个大字,正是“天降圣君登大位,再延成汤八百年!”
再看帝辛,已经换上了惊喜惶恐的表情,说道:“此石天授,朕何德何能当得起‘圣君’之称。唯有兢兢业业,克勤克俭而已。”
话音未落,已经有百姓大礼拜伏,山呼万岁。
其余人等跟着拜伏,山呼声此起彼伏。
等在场众人山呼完毕,黄飞虎上前劝谏道:“陛下圣明之君,当然可称‘圣君’,况且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还望陛下进圣君之号。”
帝辛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件事且容朕细细思量一番,先将石人移入太庙之中。”
将这些事情处理完,帝辛又回到宫中。
当日,役夫筑台一尺。
第二天一早,役夫来到灵台工地。
“看,那灵台怎的高了一丈?”
“啊,这是怎么回事?又没有人动它,怎的突然高了这么多?”
“圣君,圣君!这是老天显灵相助圣君啦。”
“怪不得,昨日天授石人,今日灵台就凭空高了一丈,真是圣君下凡啊。”
顿时,又是乱糟糟一团。
还有一部分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叩拜灵台。
一个影响一个,今日役夫到来,还未干活就先叩拜一番。
当日,役夫同样筑台一尺。
第三天一早,“看,那灵台又高一丈。”
“这还用说,肯定是老天显灵相助圣君啊。”
“啥也别说了,拜吧。”
第四天一早,看到灵台再高一丈,已经无人感叹,只是默默叩拜。
如此过了九天,役夫筑台九尺,老天相助凭空多出九丈,最终台成九丈九尺。
台上分八卦、合阴阳,台下分九宫,台中四角象征四时。
台成之日,帝辛率文武百官登台,四周观看一番,默然不语。
这时捧哏的黄飞虎又上前来,“启奏陛下,今日灵台完工,为何陛下面现不悦之色?”
帝辛摇头:“非是不悦,只是台下少一水池,不能成‘水火既济、合配阴阳’之意,故此惋惜。”
“陛下无须惋惜,再挖一池便可。”
帝辛之意传至台下,当即便有役夫挥锄挖土,准备再造一池。
不一刻,众人从地下挖出一付枯骨,也没在意,随意扔在路边。
帝辛在台上一直向下观瞧,此时便问道:“役夫抛弃何物?”
有侍卫探查明白,向帝辛启奏道:“地下挖出一付人骨,众人故此抛掷。”
帝辛一听,急忙传旨:“将枯骨放在一处,去买一副棺椁,找山林坟地之处埋下。岂能因朕而使百姓暴尸荒野?”
台下众人听见帝辛传旨,再度大拜。
“果真是圣君降世,连一副枯骨也能如此对待,何况我等百姓呢?”
帝辛在台上看着,心里却想:“真是朴实可爱的人啊。”
原文中姬昌在灵台建好之后,也是要求再挖一水池,从中挖出一副枯骨,惺惺作态一番,赢得一片美名。
要挖水池怎么早不挖?
造灵台不是小事,怎么可能临时起意要挖水池?
就算是临时起意,那灵台又不是建在